第十九章: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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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本能—— 蛛类生物。不管是雄性还是雌性的传承记忆都是一样的,雌性天生就比雄性强壮,雄性在第一次交配后就该被雌性吞噬掉保证后代的降生,而在交配之前如果有两个雄性,那么雄性应该毫不犹豫杀死争夺者来获得雌性青睐。 可是,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 黑寡妇站在树林的分岔口,一方是通往繁育场的路,另一方是猎物丰富的聚集地,而他必须要在其中抉择出,如果去繁育场,伴侣处在饥饿中,他还是需要离开她去狩猎,在这期间如果遇到危险… 如果带着她去猎物聚集地,那边的危险…万一一个不小心。 想到这些可能性,黑色的毒蛛发泄的抬起前螯肢狠狠的划过树干,这一下几乎把这棵树拦腰斩断,他充满戾气的想到,干脆就饿死,永远的留在繁育场。 但是… 感受怀里伴侣娇软的气息,小小乖乖的一只缩在最柔软的腹下,黑寡妇充满戾气的心不可控的软化下来,他,舍不得。 “唔——” 年纾适当的发出一声睡梦中的嘤咛。 被治愈的她陷入深沉的睡眠,无意识的人类少女伸手抱住一根侧边的短螯肢,把它当成抱枕夹在两腿之间。 饥饿伴随着大量的信赖信息源源不断的通过螯肢神经进入黑寡妇的大脑。 黑寡妇受宠若惊的把前螯肢放在她的额头,安抚她的饥饿。 待气息稳定,睡熟的人类少女嘴角甚至流出口水,含糊不清的念叨,红烧rou,奶茶,巧克力千层之些。 修长的螯尖避轻轻擦过嘴角,不可避免的沾上一些晶莹的口水,这截螯肢被送到蜘蛛恐怖发麻的口器下,像是享受美味一般轻缓的舔舐干净,他意犹未尽的想到。 真的能容受伴侣的死亡? 可是,即使是这样,伴侣跟着他也活不到第二年的暖季,除非…他能接受那只雪狼蛛,或者,把伴侣让给他。 让? 不可能。 这是他的伴侣,他早就把自己献给唯一的伴侣,怎么可能会让,除非死亡,否则绝不会离开他的伴侣。 但是… 人类柔软的腹部再次发出一声咕噜,和她肌肤之贴的螯肢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贪恋伴侣的这份温暖和信赖,在之前的岁月中,只有寒冷和孤独,活物只为饵食,但从她的气息出现在他的地盘那一刻起,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可爱的伴侣是第一个对他露出信赖的生物。 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伴侣死亡,舍不得看不到这份温暖和信赖,想一直看到伴侣,直到她想繁衍后代,然后把他吞噬掉。 所以——只能和那只狼蛛合作,一起养育伴侣。 黑寡妇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无声的蛛息似在召唤什么,片刻后,比黑寡妇还要大上许多的白色狼蛛从影暗处现身,他并没有靠近那可怕的蛛皇,而是站在树干上温柔的注视着被藏在那红纹腹下均匀吐息的小小雌性。 睡的好香,好可爱。 雪狼蛛被准伴侣的睡姿萌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她从黑寡妇那抢来挂在自己毛茸茸的腹部。 “去狩猎一头牙兽和一些青果。” 黑寡妇用蛛语对雪狼蛛冷漠不耐烦的下达命令,他在压抑自己的嗜杀本能,不停的安慰自己有个打手他就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伴侣身边。 “行。” 如果能够分辨蛛类的表情,那么雪狼蛛一定是在笑着的,他心里清楚的很,这只远古种让他干活就代表接受了他,很快他也能抱着伴侣了,这种生活想想就很美妙,马不停蹄的,雪狼蛛立马闪身离开,他要为伴侣狩猎rou最鲜嫩的猎物。 如果可以,他也想杀掉那只远古种,独占伴侣,但是,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只能降低要求,压抑自己的生物本能分享伴侣。 走了那么多地方,他也见过不少进化体的雄性生物共同养育雌性。 对于现在的处境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也仅限于那只远古种,他和远古种不会容许伴侣身边出现第三个雄性,有他们俩个就足够了,如果出现,不用他出手,远古种就会杀死那个家伙,成为繁育场的养料。 ———— 年纾在一片温暖中悠悠转醒,刚睁眼,形状完美的硕大胸肌就占据了她全部视线,粉红色的乳尖在雪白的胸肌亭亭玉立。 胸之大,一手覆盖不下。 连接着胸肌的是肌理分明的腹肌线,块块光滑,勾人一亲芳泽。 年纾下意识想到一个词:男菩萨。 迷人的腹肌再往下就是引人入胜的人鱼线,银白的毛发旺盛… 等会?!红纹呢?再等会!白色的毛? 年纾猛的惊醒从抱着她的男人怀里连滚带爬出来,银发男人被她的反应吓的手都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再误伤她。 “你不是那个白蜘蛛,你怎么在这!” 年纾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裸男。 雪狼蛛被年纾的表情伤到了,一双银眸蒙上一层水雾近乎哀伤,他嘴张了张,又想到伴侣听不懂,只能睁着湿漉漉的双眼,像个无害的小可怜。 但实际上这只小可怜是个仅次于黑寡妇的可怕猎食者。 年纾被这美色晃了眼,一想到这家伙上次把她晃的晕车又立马回神,这里不是她和蜘蛛精的洞xue?他是怎么进来的,蜘蛛精呢? 年纾防备的同时,眼神四处寻找熟悉的人。 熟悉的蜘蛛精就在不远处的篝火处理烤rou,见状,她像是看到希望,抬脚狂奔躲到黑寡妇的后背紧张的拉着他的长发。 “蜘蛛精,那个白蜘蛛又来了,怎么办,你不把它赶走嘛?” 黑寡妇对伴侣苏醒的样子满意极了,他温柔的把伴侣护在身后,避免她被火星溅到。 “纾,饿。” 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年纾从黑寡妇的后背探出头,再次指了指那边就要哭出来的雪狼蛛。 “不是,我是问你那个白蜘蛛怎么办。” 黑寡妇顺着手指的视线,斜睨了一眼那雪狼蛛,他大概猜到了伴侣的意思,伴侣是问他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出现在他们的繁育场。 呵,这个问题让那只雪狼蛛自己回答吧。 腹黑的黑寡妇像是听不懂年纾的意思,再次重复:“纾,饿。” 年纾也不指望能得到回答了,毕竟蜘蛛精不是很懂种花话,她此刻化身小尾巴时时刻刻的跟在黑寡妇的身后,防备的看着那只雪狼蛛生怕她再把自己抢走。 聪慧的狼蛛听了几遍那可恶的远古种是怎么称呼伴侣的,出色的拟声器官一下字就学会了。 阳光清脆的声音带着哀怨的柔转。 “纾~,饿~。” 年纾一下子就被这个嗓音叫软了腿。 “你…你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