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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死生相守(rou)

    已近黄昏,陆锦元仍抱着若荷在桃树下翻云覆雨。

    若荷头上的钗环都被陆锦元尽数取下,动作太大,怕伤着她。

    若荷饿了他便拿着一旁的小食自口中喂给她,二人合力将东西嚼烂,吞吃入腹。

    “锦元哥哥……我想休息了……”若荷提不起一丝气力,嗓子干哑得厉害,桃花眼肿胀着,可花xue还是会随着那棍棒的出入一张一合,不知停歇。

    “好,最后一次,我们去洗澡。”陆锦元将若荷双腿交叉在自己腰上,抱着她一边走路一边抽插,来到溪边,将两人衣服除掉。

    “嗯……哈嗯……”陆锦元亲吻着若荷,终于将那家伙什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手指,伸入花xue中,来回掏弄,食指中指不断夹着侧壁上的rou,引出液体。

    “忍一下,里面可能会有些残留,洗干净就好。”陆锦元让若荷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继续啃咬着满是齿痕的酥胸。

    “锦元哥哥喜欢这里?一直在亲呢……”若荷笑着,摸了摸陆锦元的后脑,算是窥得到陆锦元喜好的一丝一毫。

    陆锦元含住若荷樱红的乳尖,舌侧打着转地勾引,闻声,抬起头来,对她笑道,“嗯,若荷这处生得很漂亮。”

    若荷没想被心上人这般直白地夸赞起身体,脸红着瞧向一旁,紧张地夹了夹陆锦元的手指。

    “若荷胸膛白皙,适合留些图案。”

    “你是说刺青?”

    “嗯。”陆锦元眼睛微眯,啃咬上若荷的侧颈,轻缓舔舐。

    “那……哥哥喜欢什么,就帮我文什么吧,我也想……留些印记。”若荷娇俏着害羞了,听说普通人家的情侣会文带有心上人名字寓意的图案。

    “好。”陆锦元抱着她从溪水中出来,将她身子擦干。随意拾来各色的艳丽花朵,研磨成汁。取树枝钻木取火,拿出随身携带的暗器银针,烤了烤。

    蘸取汁液,刺向若荷的锁骨和胸膛处,“文只蝴蝶吧,很像你。”

    “嗯……”见陆锦元看向自己那处,不带情欲认真勾刺的视线,她胸腔中忽然翻滚起一阵澎湃的情动,爱意汹涌。

    “疼吗?”陆锦元看着她,轻声询问。

    “不疼,但……很想吻你。”

    陆锦元闻声笑了,吻了吻她的侧脸,继续做工了。

    “好了。”他放下手中的银针,声音沉着,“若荷。”

    “嗯?”沉浸在情动中的少女穿整着衣物,还未察觉他的异常。

    “……这处桃林景致不错,若是丧生,我想埋在留有我们回忆的地方。”陆锦元轻松着说完,对着若荷羞涩的脸微笑着,满含不舍。

    “锦元哥哥,”若荷忽然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担忧地皱着眉头,紧紧抱住他,“那我跟你一起葬在这里,我们要白头偕老。”

    既已灵rou合而为一,若荷只稍微一想便知他在说什么,可却不愿相信。

    她天真地畅想起来,眸光灵动地捧着陆锦元的脸看,“回去我就请父皇为我们赐婚,让你来当我的侍卫……啊,这样的话,你就被贬职了……”

    陆锦元轻笑起来,看着她兴致勃勃描述的样子,轻而又轻地吻上去了。

    “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翌日晨。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一场春雨一场暖。

    陆锦元正在缝补昨日不小心撕烂的若荷的披帛,若荷躺在他的大腿上打盹,眉头紧皱。这雨下得她心烦意乱。

    “锦元哥哥,我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心口隐隐作痛,许是昨日扎刻的刺青伤口还没完全恢复。

    陆锦元停下手中的活计,摸了摸若荷的头发,沉默安静地看了若荷好一会。

    若荷也看着他,往日里的陆锦元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安慰自己的话,可今日却出奇地沉默。

    “嗒嗒嗒”,一列整齐的队列在若荷寝宫门口整队停下。为首的竟是羽林军统帅,郑为。

    若荷从陆锦元身上起来,惊诧地看着门外,发问道,“你们做什么?”

    “公主殿下,属下奉旨捉拿罪臣陆锦元,得罪了。”郑为上前拿着木枷将陆锦元的手腕牢牢拷紧,陆锦元似是早料到有这样一天,不吭不响地任人动作,只是担忧地看了眼若荷。

    “锦元!”与羽林军一起到的还有教管坊的两个年龄极大的女官,一左一右架住若荷,没让她乱动。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若荷心急地想挣开女官们的手掌,可二人力气极大,架着她往含元殿走去。

    含元殿外还有两队羽林军,宣武帝正站在殿外,左右擎着伞,正前方摆了张一人宽的长凳。

    “陆锦元以下犯上,私通昭明公主,即刻杖毙。”安泉捏着公鸭嗓,宣称皇帝的旨意。

    宣武帝黑着脸,没有瞥向若荷一眼。

    “父皇,父皇!是若荷逼他的,不关陆锦元的事!求您饶了他吧!”若荷死死冲开一左一右的束缚,淋着雨水带着哭腔跪在宣武帝面前,一下下地磕头。

    宣武帝背着手,一改往日对女儿的慈爱,只盯着羽林军的棍棒一下一下落在那人身上,没给跪下磕头的女儿一个眼神。

    “你可知,你喜欢了个什么人?”语气冰冷,与宽厚和善的脸庞形成强烈反差。

    “若荷不知,但他,对女儿很好。犯了错误,女儿回去一定严加批评,求父皇开恩,留他一条性命……”若荷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抬头望向宣武帝时已睁不开眼。

    “若荷。”陆锦元趴在长凳上挨了五十多大板,依旧中气十足,但显然已经做好将性命交待至此的准备。

    若荷不断地磕头,脑门红肿得鼓起一片大包,隐隐有血滴流落。听闻陆锦元叫自己,她拼命跑过去挡在他身上,“别打了,羽林军大哥,求求你们,别打了……”若荷哭得不能自已,一左一右两个女官再次赶来把她架起来。

    “若荷,”陆锦元摇了摇头,依旧像平常那般对着她温柔地笑,“别哭,我怀里有枚玉佩,把它拿出来。”

    左边的女官闻声从他怀里掏了出来,见若荷再没力气挣扎了,便把她放开,塞入她手中。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陆锦元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若荷,用手腕撑起沉重的枷锁,给她擦拭着,

    “好好活着。”

    “唔……噗”羽林军打得很卖力,每一下都深深砸在陆锦元的后背上,他终于坚持不住,呕了一口鲜血出来。

    吐完后,他笑了出来,“没办法看到小殿下凤冠霞披的样子,是我的遗憾,往后……咳咳……”

    “锦元哥哥,你别说话了……好不好?坚持住,等父皇消气……了,我就去找太医救你好不好?”若荷哽咽哭着,话说得断断续续。

    “往后,我也会一直守护你,在天上。”陆锦元用带着枷锁的手将若荷脸颊轻轻带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陆锦元轻轻趴在若荷耳边又说了句什么,若荷惊恐地坐倒在地,拼命摇着头。

    “不……不要,锦元哥哥,我只要你活着……锦元哥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若荷发了疯一般地叫喊起来,可刚刚与他额头相抵的男人脑袋早已垂了下来。

    “锦元哥哥你醒一醒好不好?我不会那么任性了,我可以跟父皇说不在一起,你说点好话求父皇饶了你好不好?”若荷哭得头昏脑胀,雨水淋得她瑟瑟发抖,“我可以不做公主……你能醒来吗?求你了……”

    “锦元哥哥……?”若荷一声声地叫喊着,一旁的羽林军请示宣武帝,宣武帝冷淡地挥了下衣袖。

    “请公主让一让。”两个兵士合力将陆锦元的尸体抬走。

    “不要——!!!”若荷发了疯似的吼叫,嗓门直冲云霄,尾音撕裂着,一左一右的女官又重新架起自己,这回再怎么挣都挣不开了。

    若荷处于头脑空白的状态持续了两日,每日都是捏着那枚竹纹玉佩喃喃自语。

    “锦元哥哥,锦元哥哥,锦元哥哥……”

    凌宣之心疼她,拿着婢子递过来的稀粥一口口喂给她。

    若荷神志不清,不知旁人递过来是什么,教自己吃就吃,教自己喝就喝,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萧太医,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也没有办法,只能开些处方暂时缓解,公主受到的刺激太大,许是得恢复一段时间。好在她还年轻,不至于一辈子都如此。”

    对于这样痴傻的女儿,圣上竟然不闻不问,也不许宫里任何人去探望。只有自己实在不算宫里人,可以照顾她。

    “锦元哥哥!”若荷表情开心起来,抓着凌宣之的衣领,“你没死对不对?他们都是骗我的!”

    凌宣之心中一阵难受,把她抱进怀里,“是,哥哥没死。”忍不住眼眶也氤氲起来。

    “我们还要吃好多好吃的呢,去好多好多地方,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我们……我们……”若荷哽咽起来。

    “子吟,我好痛苦。”

    若荷装了两日的痴傻,明白自己今非昔比,只有主动示弱才有可能活下去。她不明白,他为何不带自己走,偏只剩自己一个人活下来。

    “能不能让我忘掉这些?我可以……把你当成锦元哥哥吗?”

    许久都没梦到那人了,回忆像走马灯一般,到此却戛然而止。

    若荷睡梦中紧皱眉头,辗转反侧。

    “那个时候的那些伤口,都是那位公主殿下自己弄的,凌大人根本没碰过她。”夜深了,萧清也刚好绕路回到太医署。

    张滨皱着眉头久久不能舒缓,胸口滞涩,一直沉默着。

    “不过太子殿下可不这么想,加上他的追求者极有手段……啊,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萧清背过药箱,“好了这位大人,我到了。”她转身扣了扣太医署的大门,值夜班的两个医童将门打开。她脚步一缓,低声道,“这些年来,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可能救她的。”

    张滨抬起头,看向重新关紧的太医署大门。

    摔碎的玉佩,玉泉溪的桃林,所有的故事都串联起来了,若荷远比想象的复杂。

    她该有多难过,自己不敢想。

    怪不得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陆锦元死前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圣上为何要对最宠爱的女儿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概是秘密了,萧清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自己着手查更是难上加难,除非……她愿意亲口告诉自己。

    万不能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