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杀手与小提琴更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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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太宰先生。” 太宰好像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桌上的小提琴是见面礼,没法邀请你入座了,这审讯室竟然只有一张椅子。” ……这里果然是审讯室,而且临时改得好不用心。 至于小提琴什么的,诸伏景光是认得琴箱的,而且他还看出来这琴箱已经有些年头,实木尚且熬过了岁月的侵蚀,包边的皮革却不免被磨损出时间的痕迹。 诸伏景光很自然地把那琴箱里的东西当作了枪支。 “是真的小提琴哦。”他好像看出来诸伏景光在想什么,兀自站起来伸手拉过琴箱,然后打开它,真的从里面拿出琴与琴弓来。 他起身的时候,诸伏景光注意到椅背上挂着一件浅砂色的长风衣。 至于琴箱,它的厚度已经不支持里面还有存放枪支的夹层了,这里面竟然真的就是小提琴。 太宰在拿起琴的时候,身姿变得很笔直,他的手腕却像是没有骨头般轻柔地比划出演奏的手势。 诸伏景光以为他要现场演凑了,但是他没有。 这位没有告诉新人代号,而是直接讲出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一听就是假名——的组织干部,只是比划了一下,就凑过来将琴塞到了诸伏景光的手中。 他的手指短暂地接触过诸伏景光的皮肤,指尖冰冷的温度几乎像是没有生命的物品。 “表演一曲吧,绿川君,”太宰期待地看着他,甚至还摘下了自己的耳机,以至头发顿时变得有些凌乱,“《鳟鱼》就可以了,我突然很想听。” “我不擅长……小提琴,”诸伏景光提着琴,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这是面试考题吗?” “‘面试’?哦,应该是吧,杀手的话应该都很擅长音乐吧。”太宰挂着的微笑一下收敛不少。 “我会弹一点贝斯。”我为什么在回答这种逻辑的问题。诸伏景光也是一款常年面挂微笑的人设,但现在笑得有些勉强。 他有一种诡异的、不妙的预感。 这种预感成真了。 虽然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已经无数次地成真了。 这一个月里,诸伏景光也逐渐明白了那天面试的猫腻。 太宰治真的有权、并可以全权负责新晋干部的招揽与晋升,但那一天,太宰却不是来面试的。 这位任性的干部是直接将诸伏景光的考核任务截断了,只要他没有提交同意申请,诸伏景光想获取代号的任务就永远别想开始。 而太宰会挑到诸伏景光的原因……抱歉,看透这种人做什么事情的目的,实在是有些令其他人为难。 也许只是那一天,太宰治真的突然很想听小提琴曲,而诸伏景光的资料上正好写到了他作为掩饰的贝斯。 诸伏景光宁愿是这个原因。 ——当他看见降谷零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瞄准镜里时。 “已锁定目标。” 诸伏景光冷静的声音出现在通讯中。他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 那边的回应就不是很冷静了,准确说是,不是很能让他人继续冷静: “那个情报贩子很好瞄准吧,特征很明显,还故意留出了狙击视野以表示诚意。这很没有挑战性,绿川君—— “要不你瞄准我吧?” “这会很疼的。”诸伏景光在短短一月的间歇相处中,还是迅速地阅读并了解了部分太宰治说明书的。 隐约听见一声嫌弃的“啧”,然后是短暂的白噪音,大概是太宰在调整耳麦的位置。 紧接着,在瞄准镜的注视下,降谷零所在房间的屋门被人推开了。 酒店中层的房间,受风速影响更小;清明的月色透过拉开的窗帘,融进房间亮起的灯光;交谈的座位布置在内阳台上,视野开阔无比……狙击手路过不瞄一枪都对不住这条件。 降谷零将自己放在了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位置。 这是他的诚意,也是他的高傲。 大概还有一些不择手段的决心。 但他确定自己是将房门关上了的。 “莫西莫西,是安室先生吗?”不速之客有些自来熟地打招呼。 来人穿着竖条纹衬衣,肩头披着浅灰色的西装,衬衣衣扣并没有严谨地扣到最上面,而是漏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里面层层缠绕的雪白绷带。 一副墨镜被别在领口,加上微卷的黑发和那张精致的脸……算了,只是元素有些类似,这两个人完全不像。 不像就不像在……如果是无关市民路过,大概会觉得松田阵平是冷酷黑帮分子,而眼前这个人是在旅行途中的帅气大学生。 降谷零为自己的想法短暂地沉默0.01秒。 “你就是‘太宰治’?据我所知,你们这个组织的代号应该全是酒名吧?”切换到安室透模式,他熟练地挑起一种挑衅的语气。 太宰语意不明地道,“安室君知道的不少嘛。” “当然,这是我擅长的事。”安室透微微眯起眼,“你已经看见我的诚意,你们的呢?” “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代号……但我已经为你挑好搭档了哦!” 太宰说话的时候手部有动作,安室透发现对方袖口下原本应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也缠着绷带。 “我不需要搭档。”安室透脸上已经露出冷意。 但太宰像是完全无视了安室透的不满,接着自己的话就继续: “好可惜,他是一个狙击手来着,情报搜集和远程狙击很搭配的,我原本还想让他做我的任务搭档。” 此时一位远在隔壁天台、正听着耳麦里对话的狙击手陷入更深的沉默。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让我加入?”安室透已经做好了掀桌子的准备。他要卧底进组织,但不能上赶着进组织。 安室透感觉得出来,太宰治的体术不会在他之上,近距离的拉扯他肯定能更胜一筹。 一旦两人陷入缠斗,对面的狙击手大概也会投鼠忌器。 他不觉得眼前的人是炮灰。 “怎么会,我很欢迎的。” 太宰往后倒向椅背,右手支在扶手上又撑着脸侧,用一种飘渺而诱惑的语气继续道: “组织的诚意,就是组织。 “你会拒绝秘密吗?” 安室透突然冒出一种直觉:眼前这个自称是“太宰治”的人,他身上的谜团与疑云,甚至可能不会比那个隐匿于阴影中的庞大组织少。 他的诚意,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