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私生饭刺激到发情的小哑巴
“只要你对我微微一笑, 我就能停止整夜的哭泣, 身上也还停留着你的呼吸 ……” 舞台上的春潮仍然带着那个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张殷红的唇和那双银白色的眸。 她的上半身用白色的麻绳捆绑着,勒出晶莹的皮rou;下半身用绳结拖着一席宽大繁复的大裙摆,裙摆上绣有赤红妖娆的罂粟花,自裙摆下沿攀附至肋骨处,像是白骨上长出的消人血rou的花朵。 灯光直直地打在春潮身上,衬得她像黑暗中爬出的艳鬼又像是神圣不可直视的堕天使。 她的嗓音华丽又独特,像是被撒上一层细沙的丝绸,低吟时如情人耳鬓间的呢喃,高音时如海妖诱惑水手的乐歌。 她的手轻轻拂过耳边戴着的大红花,明明是充满风情的动作,浅白色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种无机质的残忍。 她在吟唱,勾勒出一个将自己奉上爱人赌局的痴女形象。 “若此战耗尽了自己 那就任凭你处置 ……” 她嚣张地提高了音量。倔强的女子将自己的所有全部剖开放在赌桌上。管弦乐在此刻响起,而后,凄清婉转的横笛声也加了进来,预示着女子结局的惨烈。 “我的归处何在 已太多波折, 已疲惫不堪” 春潮双手捧着麦克风,颤抖着;被爱人背叛的女子停在原地,哭诉着。 “我爱的人何在 你敷衍的答案 我也是知道的啊……” 女子哭泣着说,声音有些嘶哑。她明知情人愚弄自己的真相,却忍不住一次次的尝试,用近乎自毁的方式找出自己可能被爱着的证据。 电吉他在此时突然响起,情绪不断递进,台下的观众也开始变得疯魔。 舞台上的白光撒在春潮乌黑的发顶上,把与光接触的地方照得雪白,仿佛在她身上落下了一层厚厚的雪。 台下的观众疯狂地向前挤去,想要触摸春潮的裙摆,却被早就准备好的保安阻挡隔离。 他们因她的悲泣而悲伤,因她的嘶喊而疯狂,在这一刻春潮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神明。 哑巴仰望着舞台上的春潮,像孩童仰望着几亿光年外的流星。他莫名想流下泪来,无法挽留的星星让孩童忍不住地哭泣。 他沉溺于春潮的歌声而无法自拔,耳边却出现了刺耳的声音。 “她应该还没有跟你做吧~也是,就你这幅丑模样,再饥渴的alpha看到你的脸后,都会被你吓萎。” 藏甜出现在哑巴身边,轻飘飘地嘲讽到。他早就注意到藏在幕后的丑八怪,即使已经被残豹教训过一顿,也丝毫不影响他继续找丑八怪的麻烦,谁让他是唯一能近距离接触到起司老公的人呢~长得这么丑还是个残废,他怎么敢的啊! 小哑巴并不想理会藏甜的叫嚣,但是手却死揪着衣角不放。 jiejie确实没有和自己上床,即便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是把东西从哪里拿出来而已,难道jiejie也觉得小雨恶心嘛?一定是的吧…… 藏甜看小哑巴没出声,气势更焰了,他拿着手机的屏幕,往小哑巴的眼睛上戳。 “难道要我像被驯服后的猫那样, 喵一声试试吗, 真的要这样试试吗?” 那痴女的灵魂在此刻仿佛附着在春潮的身上,绝望地质问自己变心的爱人,就像只被人扒了皮的野猫,用快断了的枯枝遮掩自己血淋淋的骨rou。 这是来自藏甜手机上的直播。 在如今这个性开放时代,将一位沾染过色情的人扶持成偶像,已经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三大娱乐公司里有超过七分之一的人在出道前做着皮rou生意,甚至有超过一半以上的明星偶像都拍过裸露镜头甚至是情色影片。 小哑巴看着屏幕上的春潮,征住了。密密麻麻的弹幕滚动在屏幕一侧,疯狂的宣泄着自己对春潮的爱意。 “啊啊啊啊啊老婆别哭啊,哭的我心都碎了” “听着好难过啊,宝宝那华丽的嗓子听得我肝颤,命都给你啊!!宝宝别难过啊啊啊啊啊” “老公不哭老公不哭,来,我给你批艹,艹批就不哭了” “天呐~这里怎么这么多裤子啊,我也来脱一个,嘿嘿” “上面的都给本O滚开,起司老公的jiba只能给我用,来爆炒我的批。” “……” 哪里的春潮看起来更加遥远了,像是水中月,就算穷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打捞,也只能获得一摊被搅乱的死水。 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没意思、太没用了?哑巴伤心的想到,这让他很自卑,而旁边的藏甜也还在不断补刀。 “我家起司在星网上已经有了56万的粉丝,是三大里有史以来粉丝数最多的未出道地下歌手,甚至她都还没露脸。至于你,你这个癞蛤蟆,该死哪去死哪去,别来惹她!” “否则,我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下次再找好几个人把你轮jian,逼都给你撕了,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家起司!” 藏甜死盯着小哑巴,恶狠狠地补充道。他是优吉丝粉丝站里的粉头之一,凭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向外输出了很多关于春潮的私人照,还收集了很多她用过的器物在网站上高价售卖。他一直以为自己将会是那个陪偶像走过艰难岁月的白月光,谁曾想眼前这个丑八怪却突然冒出来成为了起司的助理!! 小哑巴默默听着藏甜对自己的辱骂,他不辩驳也无力辩驳,他确实也没什么理由让春潮一直选择自己,自己到最后也许还是会被抛弃…… “我爱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你敷衍的答案我是知道的啊 我是知道的啊 ……” 随着最后一声精疲力尽的哭泣于空气中飘散,响烈的电吉他和鼓声响起,为这段惨烈的恋情划上心碎的句号。 小哑巴没再理会藏甜,而是走到舞台下为春潮拿水和毛巾。一旁的藏甜看哑巴装傻,但又看到春潮要往这来,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春潮并没有看到小哑巴和藏甜的互动,她走到幕后没看到小哑巴,有些失望还有些焦急。她手里攥着一张血缘鉴定表,早在一个月多前,她就把小哑巴身上的毛发血液和自己的一起送到医疗机构鉴定血缘关系,现在结果在她手上,她已经知道了。 * “怎么啦,看我的表演看呆了?” 春潮接过他手上的水,语气亲昵,还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走,跟姐……我去工作室,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牵着小哑巴的手,把她耳边那朵娇艳的纸花别在他的右耳上,小哑巴右脸的蜈蚣状疤痕被衬得有几分奇异的艳色。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春潮摁在化妆镜前,摆弄那朵灿烂的大红花。 小哑巴不敢看镜中里那张丑陋的脸,更不敢想象镜子里的画面。jiejie的脸和自己的脸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一定让jiejie感觉很恶心很想作呕吧。强烈的自卑感爬进身体的每一个空隙,在血rou中扎根蔓延,这种感觉让小哑巴感觉有些晕眩,喘不过气来。 “……我有个弟弟,他叫季秋雨,和我一样年龄也都是黑发……” 春潮有些紧张,放在小哑巴肩上的手指下意识磋磨起来。她很想认又有些不敢,陷入过往回忆中没看到镜子里小哑巴惨白的脸色。 小哑巴有些恍惚,脑海里出现了幻听。 “咦——怎么会有人长这么丑,还敢出来卖啊,真TM倒胃口!”“长的跟癞蛤蟆一样,那肯定也吃虫子咯~快把他摁住,给他喂进去。”“啧,别把头扭过来对着老子,再看一眼我都要吐了,这钱就塞你sao逼里了,记得去扣啊,哈哈哈哈”“没事的啦,他就是个哑巴还长的这么恶心,这么弄他,他都说不出去的了,哈哈哈哈”……“以后,你少来我这,我怕你把我客人都吓走了。” “滚啊!丑八怪。”“去死吧,你个臭哑巴!”“死哑巴,死哑巴,长得更蛤蟆一样丑的死哑巴!” 我是谁啊?哑巴、丑八怪、癞蛤蟆、怪物……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哑巴..我不是丑八怪....我不是癞蛤蟆.....我不是怪物......咦—,那我是谁啊? 镜中的小哑巴捂着耳朵佝偻着,像一只被恶意挖空脾脏的小老鼠。他双眼通红,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噩梦中。 “小雨,小雨,小雨,季秋雨!你别吓我,你看看我,我是jiejie,我是春潮啊。” 春潮箍着小哑巴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双眼失神仍无法对焦,眼泪已经把整张脸打湿,整个人颤抖着像只惊弓之鸟。 春潮整个人都慌了神,原本想好的措辞全都抛在脑后,她看着季秋雨发现他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任声音,因为他现在,只是个哑巴……但春潮努力辨认着他的唇形,依稀看出他在重复念叨着什么。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你是季秋雨,你是小雨,你是我的弟弟啊。” 春潮红着眼,双手贴在小哑巴耳边的两只手上,像想儿时那样与他额头相抵,却被小哑巴狠狠挣脱。 他并没有清醒过来,而是变得更加疯狂,显然是有什么刺激到了他。 小哑巴张开嘴巴做出嘶吼的样子,但却只能短促间断地发出“赫—赫——”的气声。他起身把周遭所有的东西砸到地上后,又跑到桌底下蜷缩起来,瑟瑟发抖得,像只被扒光羽毛的乌鸦。 春潮还伸着那两只手臂,茫然无助地看向桌底的季秋雨,他在桌底窥视着春潮,像只阴暗的地底生物。 空气里开始弥漫栀子花的香味,季秋雨发情了。 “奇丝大人,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我把丑——哑巴叫过来吗?” “滚!!” 工作室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想到春潮是上面人的心尖尖又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纷纷围过来看动静,然后被春潮斥退。 她看着黑暗处的季秋雨,把脸上的悲怆都藏匿在自己习惯性的笑容里。她弯下腰爬到桌底下,伸手到季秋雨的面前。 “藏在里面很不舒服的,你发情了不是嘛?让我来帮帮你吧……小哑巴。” 里面缩着的人看着眼前插着好几块碎玻璃的手,楞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jiejie……的手……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小哑巴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春潮,感觉十分惶恐。 这地方太窄太脏了,jiejie怎么能到这里面来呢?他起身想要阻止春潮往里爬却撞到了脑袋,双手捂着脑袋向后倒,被前扑的春潮护住了脑袋卡在桌子底下。 小哑巴看着春潮的脸,jiejie的眼睫好像被水打湿黏连在一起,像是倒下的黑三角;嘴上的口脂也被抹开,在唇角晕染出一大片的红。 我好像发情了。小哑巴意识到这点,脖子后的腺体不断发热显示它的存在。他刚刚好像听到了来自jiejie的邀请,这让他想到不久前的杂物间…… 他们靠的可真近不是嘛,小哑巴看向春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春潮顿了一下,放在季秋雨脑后的手慢慢扯走起身弓腰,像是要离开这儿,小哑巴连忙箍住春潮的脖子,不让她走,嘴巴堵着春潮的唇,不让她说话。 等春潮从弟弟疯狂地舔吻中挣脱出来时,看着他湿润害怕的眼睛……扶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是她在明知小哑巴就是季秋雨的情况下,和他接的第一个吻,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办公桌底下。 “你真的愿意跟我zuoai嘛?”春潮半敛着眸,低头看向季秋雨。 她已经放下了自己的面具,握着他的一只手触摸着自己真实的脸,而在她身后的一只手已经拿住了抑制器。 小哑巴眼前出现了水雾,他笑盈盈得抚摸着春潮的脸,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想抬头去吻jiejie的眼睛,却被子包裹着无法动弹。 zuoai?和jiejiezuoai,小雨和jiejiezuoai,做成夫妻……永远都分不开。 他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春潮的脸上放下来,在空中挥舞着,像刚展翅的白蛾。 要,要zuoai,要和你一起。 小哑巴做完手语后还把春潮手上的抑制期掰扯出来,扔到一边摔碎。春潮任由着小雨掰扯,身上所有的气力好像在看完季秋雨的动作后被抽空,瘫倒在他身上。 她望着季秋雨湿润的眼睛,眼底沉着他现在看不出来的难过与悲伤。春潮右手抚摸着季秋雨湿漉漉的脸颊,将他脸上的汗细细擦去。 jiejie的手指好凉快,我好喜欢。 小哑巴眯着眼睛去追寻春潮手指的方向,一滴水从上方滴落砸到他的眉骨中间。他睁开眼睛去看jiejie,但她仍微笑着,花瓣状的唇弯成弧形,眉头却萦绕着一股哀愁。 jiejie的笑不是真的…… 每次她把自己藏起来去应付那些爸爸的债主时,脸上就总是挂着这样的笑容。小哑巴不想也不敢去追究jiejie现在不开心的原因,在信息素的催化下,他只想追求和jiejie的彻底交融。 他拉下春潮的脖颈,终于再次吃到自己想要的“苹果”。 jiejie会让小雨得偿所愿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