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卡】逾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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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卡卡被白枭死死摁在床上,身体随着后者的抽插无助地颤抖。白枭的动作用粗暴来形容毫不为过,他毫不怜惜身下人脆弱的身体,将交合处弄得乱七八糟的,体液、jingye和血液交杂,一片混乱。 “乖一点,乖一点不就好了吗,就不用受这些苦了。”白枭俯身吻去卡卡眼角的泪,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温柔。 不见回应,白枭狠狠顶进卡卡的内里,逼得卡卡吃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不回答?不乖了?” “没,我乖的。”卡卡的声音近乎嘶哑,长期过于刺激频繁的情事使他本就备受摧残的嗓子雪上加霜,偏偏白枭就是喜欢听他被情欲折磨到崩溃地向他求饶,自从勾引白枭并成功上床以来,他的嗓子就没好过。 “真乖。”白枭笑着夸他,“永远做我的小野猫好不好。” 明明问句,却是陈述语气——显然,白枭并不需要卡卡的回应。 不待卡卡回答,白枭继续那场未竟的情事。 卡卡觉得自己如同一叶孤舟,在狂风大作的海面上颠簸,被海浪随意地抛洒,他只能用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力图换得一些安全感。 快感与痛觉交错着,他几乎要将两者混淆起来,从纯粹的疼痛中咂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愉悦。 从始至终,都是各取所需。 逢场作戏换来的片刻欢愉,能代表什么呢? 荷尔蒙的互相吸引?肾上腺素的增长? 还能有什么呢? 真情?这只不过是他们这类人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卡卡想得很清楚,他不需要这种软弱而又无用的东西,但当白枭又一次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他却被更汹涌的泪意模糊了眼睛。 真麻烦啊,软弱无用的感情。 卡卡想。 对于那晚最后的印象,是落在眼睑上的一个吻。 (二) 白枭从来都明白,这场自以为的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单方面的一见钟情和另一方的将计就计。 或者说,是一场见色起意和逢场作戏的无媒苟合。 他只是有些不服气。 他将卡卡强行留下时这样想着。 他几乎要为卡卡发狂,每每见到卡卡与任何一个人交流,流露出任何不曾对自己表露过的轻松惬意的笑意,他都发了疯地嫉妒。 他质问卡卡为什么对别人笑得这么甜,对他却从来只有伪装的讨好。 卡卡回望他,不置可否。 一瞬间,他像一拳打进棉花里,恼羞成怒地把卡卡推进床里。 一场本该欢愉的云雨充斥着疼痛与暴力,他在一片血色中看见卡卡因疼痛落下的泪水,他又畅快又愧疚,却又悲哀地渴望这滴泪是为自己而流。 他一遍遍吻去卡卡眼角的泪,为自己的残暴在心底一遍遍地道歉。 他突然很想问卡卡一个问题,但看着卡卡疲惫又不安稳的睡容,只低头吻了吻他睫毛微颤的眼。 ——睡吧,我的小猫。 白枭找了人去把这些和卡卡聊天的人都揍了个遍,没人敢说出真相,只是和卡卡都保持着距离。 卡卡被孤立了。 而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 现实与预期显然存在很大的出入,卡卡对他仍然像从前一样,客气疏离,像他们曾经约定的那样,从不逾越。 除却某些不能摆上台面的关系,他们几乎没有接触。 但白枭坚信卡卡已经被打动了。 比如? 比如在做润滑的时候,卡卡已经不会僵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白枭自豪地想着。 显然,白枭没有意识到的是,sex和love并不能混为一谈。 又或许,他明白,只是不愿承认。 然而,这层窗户纸并没有遮挡太久就被戳破了。 被他的“好兄长”——白鸟。 (三) 卡卡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他明明厌恶白枭粗暴的行为带来的疼痛,却莫名被这份痛楚带来了快感。 疯了,都疯了。 他被白枭死死锁在怀里,挣脱不得。 他百无聊赖地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渐渐转明。 有时他觉得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明明他的兄长平菇一心为民,却在遇刺后至今不知所踪,而白枭一介纨绔子弟,仅凭他的兄长白鸟就能轻易获得自己所不能及的情报。 为善者不得善终,无能者顺风顺水。 可笑。 天光悄然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进卡卡的眼中。 天亮了,那他的世界呢? 身后的气息变了,他重新阖上眼,佯装没有睡醒。 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松开了,微冷的空气趁机钻进被窝,一瞬后又被隔绝在外。 白枭为卡卡细心塞好了被子,起身去洗漱。 脚步声渐渐远了,随后传来卫生间水龙头哗哗的水声。 不稍一会儿,脚步声又从卫生间渐渐靠近,卡卡恰到好处地及时睁了眼坐起来——据他以往的经验,太早起床会被误认为质疑白枭能力不行,再迟一点睁眼就会被偷亲。 不料这次白枭脸皮够厚,仍然凑近了光明正大地亲他,还美其名曰“早安吻”。 混着牙膏薄荷味的气息被渡入口中,他乖顺地接下。 白枭餍足地抽身离开,哼着小曲儿在衣柜翻翻找找,给卡卡挑了一套衣服,放在床头。 卡卡觉得好笑,白枭明明和他一样有洁癖,却一次又一次容忍自己没刷牙就和他接吻。 不会恶心吗? 他最好是被恶心到了。 卡卡低头扣着指甲,神色不明。 (四) 白枭并不相信白鸟说的任何一个字,即使证据就摆在面前,列得清清楚楚。 他还在努力地为卡卡的行为做辩解。 原告为被告辩护,多稀罕呐。 卡卡在旁边听着,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白鸟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白枭,但是显然,你无法让一个自我欺骗的人从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中清醒,就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白鸟走后,白枭像是一下子卸下了伪装的坚强,他近乎恳求地向卡卡求证:“这些是真的吗?” 卡卡扫了一圈那些证据,抬起头朝白枭笑:“是。” 白枭红着眼眶,濒临崩溃地望着卡卡,而后夺门而出。 空荡的房间留下卡卡一个人盯着满地的“罪证”出神。 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今天的质问他并不意外,准确来说,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只不过,白枭未免入戏太深,一场逢场作戏的露水情缘,较什么真呢。 互相利用罢了,能有什么真情呢。 卡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直不起腰,眼前却被泪水浸染得一片模糊。 他一张张拾起这些记录着自己“罪证”的照片和纸张,却在捡起最后一张时蓦然顿住了。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聊天截图,聊天记录里有一张并不清晰的相册截图,照片密密麻麻的,但卡卡眼尖地发现其中好几张有兄长平菇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他太熟悉平菇,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背景是几日前刚刚举行的嘉年华,而他的兄长已经失踪了一年有余,就连他得到的最新的关于平菇的情报也只是几星期前。 结合他目前已知的信息,他基本可以确定,平菇当年遭遇的刺杀是一场心腹的背叛,而不知所踪实质是被人圈禁,而人选,已经昭然若揭。 他明白,是时候该开始行动了。 (五) 白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接下来的时日,他想过去找卡卡,但回想着他们相处的种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卡卡不爱他。 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曾以为他们还有无数的岁月,他曾以为未来这么长,他总能打动他,到最后,却徒然加深了之间的怨愤。那些记不得如何开头的伤害,到最后也无从说起了。 人大概就是这样,总是记着别人对自己的亏欠,却忽略了自己带给别人的伤害。自以为是旁人亏欠了自己良多,却忘了自己也曾辜负他人。 谈不上是谁亏欠谁更多,其实他明白,是他在这场交易中逾矩,一意孤行违背双方默认的规则,才会遭到反噬。 白枭在一片寂静中沉默,直至电话铃声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来救我。” 没有任何的犹豫,白枭起身冲了出去。 卡卡并不后悔给白枭打了电话,毕竟在别人看来目前为止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救他的只有白枭了,他只是赌不准白枭是否在那一次对质后对他彻底失去兴趣。如果他不来,他也有别的办法脱身——找回兄长之前,他不允许他的计划出任何的差错;如果他来的话…… 卡卡垂眸,掩住眼底掠过的暗芒。 那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