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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成烟罗:“七娘啊,如今你也嫁人了,不能再在娘家住着了,你赶紧跟你相公走吧,爹都给叫了马车,你们也别歇着了,这就去吧。”这是要赶人了。而且还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感人。秦翊都感觉心凉了半截。他有些心疼成烟罗。心说七娘这些年在家里不知道受怎样的苛待呢。他过去拉住成烟罗就想往外走,还想说些话劝慰一下成烟罗,叫她别太伤心。可谁知道成烟罗甩开他的手,向前一步,脸上带着笑,伸手敲了敲宁寿伯旁边的桌子:“老爷和太太似是忘了一件事吧?”“什么事?”兰氏心里发紧,努力的避着成烟罗。成烟罗笑里带着几分恶意的嘲弄:“我的嫁妆呢?老爷说我嫁人了,可却没给我准备嫁妆啊。”宁寿伯又咳了几声,使劲吞了口干沫:“哪来的嫁妆?咱们府里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已经没钱了,没银子给你准备嫁妆,再者,爹也没跟你女婿要聘礼啊……”成烟罗一挑眉,眼里的冷意更甚。她一拳捶在桌子上:“老爷不跟我相公要聘礼,那是老爷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我不叫要的,老爷凭什么因着这个克扣我的嫁妆?府里没钱了?怎么大姐的嫁妆那样丰厚?大哥二哥娶妻也能给得出聘礼?老爷这话哄谁呢。”秦翊一瞧成烟罗的样子就知道她要发作。反正他也不急,就往门边靠了靠,闲闲的搬了把椅子坐下准备看好戏。秦翊大模大样的坐着,也不催成烟罗,甚至于,还时不时的给成烟罗递句话。“七娘说的极是,昨天我来的时候,岳父并未提起聘礼的事情,我还当岳父有的是银子,瞧不上我家出的聘礼,便也没提,只是,岳父不要聘礼那是您的事情,七娘却不能不要嫁妆的,七娘就这么什么都不带出了门,倒是叫满长安的人笑话,只说七娘在家不受待见,出门子的时候娘家一丝布头都不给带,往后多少年,七娘都是长安城的笑柄,岳父倒也舍得?”成烟罗很赞许的看了秦翊一眼,回头对宁寿伯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来:“老爷不给嫁妆也成,那我和我相公就住在这儿了,我们得把我的嫁妆吃回来再走。”秦翊点头:“嗯,我是不急的,七娘说如何就如何,只我这个人挑剔的紧,吃米面要磨过十八遍的精米精面,菜也要最新鲜的菜心,老些的菜叶我是不吃的,吃rou也要入味,碗筷什么的也得讲究,否则我会食不下咽,如果饿瘦了,大约七娘会心疼吧。”“这是自然的。”成烟罗是真不害臊的,这话说起来十分自然:“你是我男人,我自然心疼,你放心,我成七娘旁的不行,护着你还是成的,再者,这也我家,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我都知道,我肯定找出来给你吃,对了,我听你说睡觉也要高床软枕,衣裳也要熏香,每天还要洗三遍澡,否则一天都不会舒服,是吧?”秦翊忍笑应和。成烟罗一拍胸脯:“我们家老爷最是疼我的,爱乌及屋嘛,他也肯定疼你,必然会照你的要求做,不会叫你受一丝委屈的,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怕,谁要是敢给你委屈受,我就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来。”“如此,咱们不要嫁妆了,就搁这儿住下吧,左右我是觉得挺好。”秦翊就这么和成烟罗一唱一和,将宁寿伯夫妻俩震的好悬没昏死过去。不是……一个成烟罗已经够难缠了,怎么给她找了个丈夫更难缠?怪道昨天成烟罗那样护着这位秦季明,敢情这两人臭味相投啊。成烟罗笑着过去拉秦翊:“那咱们先回屋吧,对了,早饭还没吃呢,一会儿咱俩去厨房那翻翻,瞧瞧有什么好的,要是有什么燕窝啊鱼翅之类的,就叫他们做了给你补身子。”“正巧我知道如何做燕窝更好吃,过去我指挥厨子们做了,咱俩一处吃。”秦翊笑着就跟成烟罗往外走。宁寿伯这心啊,真的是拔凉了。“贤婿慢走啊。”宁寿伯伸出手,一副不舍的样子:“七娘,你听爹说,爹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如何能不给你嫁妆呢?这么些儿女里面,爹最疼的就是你了,这嫁妆早就给你备好了。”他望向兰氏:“是吧,太太?”兰氏心疼的在滴血,咬着牙恶狠狠道:“是极,老爷说的是,我也最疼七娘了,怎么可能不给七娘嫁妆,早就备好了,备好了。”宁寿伯赶紧起身:“你们在这里陪你母亲说话,我这就叫人搬嫁妆去。”他一路疾奔,叫了管家开了库房,东拼七凑的终于凑足了六十四抬的嫁妆。六十四抬满满当当的嫁妆被抬到正院,成烟罗带着秦翊一箱箱的打开验看了。反正她也不嫌丢人,脸面什么的也不要,就是走,也得在宁寿伯身上咬下一块rou来。两个人看过那些嫁妆,成烟罗觉得尚可,这才点头,回过头的时候一脸天真纯善的笑:“老爷真是爱开玩笑,尽知道骗女儿,瞧瞧刚才弄的……老爷要早说有,也不至于叫我和相公做好了要长住宁寿伯府的打算啊。”“可别。”宁寿伯赶紧摆手:“哪有出嫁的姑娘老住在婆家的,这不像话,嫁妆也有了,你们赶紧,赶紧走吧。”他抚住胸口,就觉得成烟罗要是再搁家呆下去,恐怕他得给气死。第一四七章她很好宁寿伯府大门洞开。守着宁寿伯府有许多大户人家的下人。这些人大早起就在这边守着,随时注意宁寿伯府的动态,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回头跟自家主子那里邀功,多得些赏钱,也能多露露脸。眼见着日快上三竿了,宁寿伯府还是没动静,这些个下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这个拿出带的烧酒来,那个拿出点心小吃,围坐在一处一边吃喝一边说笑。这位就说了:“你们说宁寿伯啥时候把成七娘赶出来?”那位就问:“你说昨天那位新姑爷有没有被打?”“那位新姑爷恐怕早后悔了,娶这么个母夜叉,以后还不能纳妾,这得多苦啊。”“秦家倒霉了啊,娶这么个媳妇回去,那不是搅家精嘛。”“怨偶啊。”正当这些人三五成群的都在替秦翊可惜的时候,就听到宁寿伯府终于有动静了。先是好几辆大车从后头绕到前门,停在门口侯着。然后就有五大三粗的下人们抬着一箱箱的嫁妆出来装上马车。这些人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cao作?宁寿伯傻了不成,还给这么些嫁妆?”等到六十四抬的嫁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