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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筑基入门那样,只要有灵根就能迈入仙门。百年千年的世家里,养着数百数千的门生,也大多停留在筑基阶段,能一口气拿出百位的金丹期修士,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手笔。“这百人中有九十位是黄级,有五位是玄级,只在生死门总门内活动,另有四位地级高手,随侍段三公子,而天级的,只有一位,”掌柜的指向卖场,“便是今日魏宗主委托的那位。”“有点意思,”寸心摸了摸下巴,“那今天要拍卖的这件宝物呢,有没有什么消息可以透露透露?”“这个嘛,”掌柜的犹豫道,“我们门下确实有点门路,但是这是要保密的,不能提前告诉别人知道。”寸心扬起纤纤玉手,在空中抹过一圈,一道紫色波纹就将两人环绕其中:“说吧,放心,在我的结界里没人能听见,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好吧,”掌柜的左右看了看,“我看姑娘出手阔绰,想必也是要叫价的,开了场自然会知道是什么东西,早知道晚知道也没什么,就告诉姑娘吧——这个宝贝,名叫还魂丹。”“还魂?!”“不是字面上还魂的意思,”掌柜的赶紧摆手,“若真是那样的宝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消息,这个还魂丹的作用,与仙草类似,明镜散人飞升之前就是赫赫有名的炼药师,虽然不能炼制所谓起死回生的丹药,但达到极致却也能使人断肢再生,而这一丸的功效,则是能让内丹受伤、甚至销毁的修士,再铸自己的内丹。”“这和还魂有什么关系?”寸心疑惑道。虽然重铸金丹的功效也非常难得,金丹在修士的丹田中结成,损坏后对修士没有别的影响,但再铸就需要重新苦寻仙缘,浪费大笔时间精力,可这功效跟这个言过其实的名字放在一起,就显得没那么厉害了。“据说明镜散人早年踏入仙门之前,曾经痛失一子,但结成仙缘后,就再也不能十月怀胎生子了,所以她就炼制了这么一枚丹药,取名寓意,便是愿当初的失去的孩子能重新还魂,再度降生。”“竟然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寸心惊喜道。“没错,”掌柜的点头,“众所周知,女子若想结仙缘,就必定不能再结凡缘、怀凡胎,但有了这枚还魂丹,金丹与子嗣就可二者二者兼得,莫说女修想要,男修得此丹药……”寸心欣喜若狂:“也能怀胎生子?!”“呃……不、不能,”掌柜的擦汗,“男修纵使有缘……也没那个分啊!但是如果不想怀胎,要掌好法门,无论男修女修,都能在体内共生两枚金丹,这可前所未闻的大事,日后两枚金丹相互融通、迈入化神,实力将会是何等强悍?飞升之期,指日可待!”“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这也不错,寸心不再失望,连连赞叹,一双美眸中露出贪婪的光彩,撤了结界,快速向门外走去,“多谢掌柜的了!”“姑娘慢走。”客栈角落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也随之起身,跟在寸心身后。仙侣广厦通往二层的楼梯,就在卖场中,卖场门前挂着牌匾,“万紫千红窟”,也就是广厦“销(和谐)魂窟”这一别称的由来。之所以称之为“窟”,是因为这栋圆形土楼,木椽分了无数隔间,为四面八方的买家提供雅座,正中则摆着一台赤红铜炉,炉内燃真火,活似一个巨大洞窟。雅座位置最靠正中的人,离铜炉最近,身份也就最高,穿着无不是广袖华服。只有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蒙面女子,与其他人格格不入,靠在楼梯旁边的通道处,认真地盯着那盖着盖子的铜炉。她身高腿长,体型结实匀称,与其他柔弱纤细的女修真者不同,能看得出是个炼体的体修,双手覆在腰间的两把匕首皮套上,每个套子上都划着一枚十字星,十指布满老茧,头戴一顶无翅乌纱帽,笼住头发,遮住半个额头,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眉飞入鬓,眼尾狭长上扬,气势不凡,目不斜视。但余光扫过,每一个进来这一层的人,都被她记在心里,同时也将场内每一句话听得真真切切。“马上就要开炉了。”她身后右侧闪出一个持剑的窈窕美人,长发如缎垂在腰际,与她穿着同样劲装,提醒道。“知道了,”她回复,“请告知三公子,有人想出手抢夺。”“呵呵,”她身后左侧又走出来一个持刀美人,与右侧的长相别无二致,声音都一模一样,是对孪生子,语气轻蔑地问道,“白衣秀骨也在,看你怎么收场。”“他会在开炉的瞬间出手,我会拦下来,”蒙面女公事公办地继续说,“但后续还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届时可能要花费一番功夫。”“哼,”持剑女嘲笑道,“托大了吧,天字号也不过如此,这么重要的生意都能弄砸,你就等着天字易位吧。”“我不会让他们逃出卖场的。”蒙面女道。“但愿如此。”持刀女甩下这句,与持剑女各自离开了。蒙面女闭了闭眼,听到左侧的楼梯处,有一个人从楼上走下来。这人脚步无声,就连呼吸都比常人慢数倍,若不是刚刚就从她眼前走过,她简直要怀疑这人已经半只脚迈入棺材了。他仪表堂堂,高鼻深目,身材像是下阙人,比正常人大两圈,走在楼道里要时不时低头躲避横梁,穿着深蓝锦袍,腰间挂着木质名牌、虬形玉珏和红色同心结,腕上一串洁白的檀木佛珠,装束非常不起眼,只有背后背着的一把琴状物,外面裹着的月白色包袱皮,比较显眼。从楼上下来的人,一般是原本就在广厦做客或做事的客卿,从楼下上来的才是客人,但即使是客卿,也有可能为了宝物反叛,蒙面女记住了这人腰间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个“连”字。连姓青年走到里侧,被一位白衣少年拦住攀谈起来,那人就是刚刚她说过,会在开炉时就出手抢夺的人,也就是持刀女口中的“白衣秀骨”。他咄咄逼人地质问青年:“你给那姓魏的魔头做走狗,就不觉得愧对连家吗?”这少年谈吐乖张,腰间配着两把仙剑,虽然眉清目秀,但身量纤细有余,气场不足,言行无状,可他身后却跟着数名白衣少女,都对他投以仰慕的目光。“秀儿,你年纪不小了,跟家里人这么说也罢,在外面还这样口无遮拦,小心惹众怒。”连姓青年淡然地说。连秀觑道:“少拿长辈那套来压我,你是哪来的分家人,敢对本少爷指手画脚?”青年微微低头:“本无此意,是你拦我在先,我也只是替家主带句话,听不听在你,惹出事来我是不会管的。”连秀跺脚看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