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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啊啊啊!”数名侍卫痛哭起来。也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边淮,似乎第一次认识他。相惜边淮雷霆手段,迅速将边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整治一新。站在大院里,披着鲜红大氅的公子负手而立,指着一堆身上有魔气的修士。“这些都拖到前院去烧了。”“再查一遍吧,”溪北站出来说,“都互相供认一番,有谁犯过要砍头的罪行,不是因为被逼无奈的,再拉出去。”边淮微微皱眉,似乎嫌麻烦。连吞帮溪北打圆场:“供完了再来我这里听一遍,把牢,不碍事,魔气不严重的我能救一救。”无名也说是,边淮只能点头。“不要耽误时间,就在这里审完,”边淮动了动手,在前院空地上架起一堆木柴,“审完把所有人带过来,府里所有的人,一个不要漏,都来看着烧。”旁边一个下人问:“那腓腓呢?”边淮瞥了他一眼:“我去看看它,你先去找缪夫人。”无名在身后喊:“先配解药!”边淮难得无视了她,直接奔里面去了。“腓腓是什么?”寸心拦住那个下人问。“是大少爷养的狐狸宠物,但不能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只能叫名字,大少爷当儿子养的。”“嗯?”寸心感兴趣地跟过去看了,“小狐狸养小小狐狸,有点意思。”溪北等人在院子里做苦力,审了半天,缪夫人远远过来,又带了一批人。“辛苦各位。”缪夫人见到地上拿云手的尸体,先给各位行了大礼,尤其是无名和连吞。“听说姑娘伤势很重,我带了不少药来。”无名推辞道:“多亏连大夫妙手回春,已经好了。”缪夫人疑惑地看着,下人来报时说刺客已经快死了,可无名现在看着就跟没有受伤一样。连吞停下琴声:“外伤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缪夫人还是先去看看院里的人,查一查拿云手的东西,中毒的赶紧解毒。”缪夫人面色凝重:“毒是剧毒,我们就算解不了,拼着命死了,能杀了他报仇也心满意足。”无名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边公子说了他有解毒之法,都能救。”缪夫人脸色变了变,阴晴不定,点头不语。溪北注意到她点头时,头上围着红头巾挂着金铃,铃却不响。寸心很快看完宠物,从后院出来,身边带了刚才遇见的双髻小姑娘。“看到了?”溪北冲她招手。“不是狐狸,”寸心牵着小姑娘过去,“是猫,好看是好看,边小狐狸不让碰。”“你还不太清楚这里的动物,”溪北摸摸寸心的头,又摸摸小姑娘的头,说,“是猫是狐狸,管家能不清楚?”缪夫人解释道:“那不是猫也不是狐狸,腓腓就是腓腓,非常有灵性,淮儿从小养大,将它当作眼珠子,我都不能碰。”说话间边淮又出来了,仍是冷着一张脸,只是大氅领子上的红毛里多了一小团白毛。无名想到缪夫人刚刚的神色,知子莫若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催问:“要怎么解溪北的‘夜合’,你可以说了吧。”边淮:“服用五行丹时就能解开。”无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多心了:“解药配好了吗?”边淮:“什么解药?”院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寸心与溪北看向连吞。无名与缪夫人则盯着边淮。无名拔刀:“你再说一遍?”缪夫人叹气:“淮儿……”边淮面不改色:“我从没说过我说的是真是假,只说别人都不信而已,是你们自己妄自相信的。”连吞也傻了半天才说:“……边小狐狸……边小狐狸……你这骗人的本事真是高……”寸心不敢相信地看着连吞,溪北则回头看着一院子的人。那些人也听明白没有解药了,满脸绝望,男人都痛哭失声,女人都神情木然。边淮理所当然地说:“我只说给你们听,心都敞开了,还能听错,自然不是我的问题。”连吞复杂地看着他:“你根本就没有心。”无名走上前,鱼肠直指边淮:“士之怒,你知还是不知?”边淮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冷冷道:“你现在还不能杀我,因为你没有拿到边家的密匙。”无名一刀削向边淮领子上的白毛!边淮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下意识去躲,双手捧住,发现那团白毛球还睡得正香,只是掉了两绺长毛。“腓鬣我拿到了,”无名直视边淮,收起那白毛,“届时不要再食言。”溪北沉声道:“现在怎么办?”半天没人说话,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问:“仙女jiejie,是不是我没救了?”连吞站起身,想摸摸她的头,她一闪身躲到寸心身后,躲了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大夫哥哥,我有点怕男的。”连吞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奇道:“刚才这个哥哥摸你头你怎么不怕?”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好看哥哥不怕。”连吞相貌其实也很好,只是不是上阙人的长相,而且输给溪北也不算什么,不跟小孩子生气,摇摇头,问人说:“去拿纸笔来,我给珠儿写封信。”缪夫人望过去,小声说:“珠儿怎么样了?”连吞摘下腰间的荷包给她看:“长成大姑娘了,是人人称道的神医,说不定能救你们。”缪夫人拿着荷包,端详了半天,眼中有些湿润:“绣的不错。”连吞拿回来,惭愧道:“这不是她绣的,赚了诊金给我买的,她毛手毛脚,不会做女红。”众人:“……”“我是不是又有救了?”小姑娘问寸心。“是,”寸心心情复杂的把小情敌抱起来,“不管有救没救,能活多久就要好好活多久,知道吗?”小姑娘点头:“那还能活一个月。”她见寸心沉默不语,又说:“jiejie别怕,你要不来,我也早不想活了,能看大恶人死了,我心里感激你们呢。”寸心流了两滴眼泪:“以后不许说这话。”当天烧完人,已经快天亮了。一切都处理妥当,边淮说要到晚上才能取密匙,连吞四人于是在内院的一间茶室中休息。外人一走,寸心就开始抱怨:“你不是说人心分善恶,黑白一刀切吗?怎么这都听不出来?不会是装的吧?”连吞抚着琴,认了:“我虽然音律不算一流,但心弦上的造诣,敢说是现世第一人了,这样都不能从边小狐狸那听出一句真假,要么就是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