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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静和喧哗。“喜欢这里吗?”他问她。陆珈轻轻点了一下头,喜欢。徐嘉修指着最前方的一片低低矮矮灯光,对她说了起来:“明年那里会建造一个亚洲最大的科展馆,它的旁边是互联网交流中心……那边看到了么?以后我们到市中心改走那边。”“地铁也在那边?”“是。”徐嘉修指向另一边,“这边还会建一个大型广场,我们以后的生活很便捷。”徐嘉修刚刚说的,就是东洲高新区正在构建的蓝图。陆珈听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不仅是东洲的蓝图,还有他和她的蓝图。她望着徐嘉修两秒,开口:“那么这里,就是未来的沃亚大楼。”“对。”徐嘉修回答她,眼眸带笑,此时此刻他就是在所爱人面前谈论梦想的大男孩,群星满天,夜幕笼罩下虚虚笼笼的两个人,徐嘉修继续说:“沃亚大楼也会成为高新区的标志性建筑。”陆珈趴着车子,一双眸子格外流光溢彩,她想沃亚大楼不止是徐嘉修梦想,还是他的计划。她低低笑了起来:“徐嘉修,你要盖几层房子啊?”盖房子……徐嘉修被女朋友这个说法逗笑了,他告诉她,占地面积大概有多少公顷,总建筑面积多大,建筑高度又是多少。至于到底几楼,徐嘉修说:“五十八楼。”今天叶昂暘问他小时候梦想是什么,盖一幢自己的大楼算不算?好像也不比叶昂暘开玩具公司好多少。可是人活着怎么没有理想和目标,成立沃亚是因为生命有限品牌不朽。曾经,他真的很想将沃亚两个字挂在更高的地方,现在,徐嘉修望了眼旁边嘴角微笑的女人。他对成功的渴望好像也不那么迫切了,反而更向往一种属于他和她两人的细水长流。成功男人四个字,成功两字又该如何定义呢。“五十八楼啊……”陆珈笑嘻嘻,那一定很高了,比科宇大厦还要高。她把话说得更夸张,“不够,我们要盖八十八楼!”徐嘉修心情轻松,配合她:“那就八十八楼。”徐嘉修儿时的梦想是盖大楼,陆珈想了想自己,她从小就是一个想法千变万化不定性的人,作为一枚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她跟大多数人一样有过很多宏伟的理想,读爱因斯坦的时候她想当科学家;知道南丁格尔事迹后,她又想成为白衣天使……这样的理想基本是“想得伟大,死得很快”,她的脑袋没机会像牛顿一样被苹果砸到,以前喜欢玩的扮演护士游戏早在一天天长大后觉得幼稚极了。她还爱上过羊rou串和小卖部,梦想又变成开一个同时可以烤羊rou串的小卖铺。只可惜作业越来越多,梦想越来越远,有一天她突然开了窍,长大以后嫁给魔术师嫁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真正长大了,她知道魔术师都是骗人的,曾经的梦想变成她周记本里的纪念,躺在浮云的女孩终于学会行走路上,朝着升职加薪方向努力……多么幸运。她没有找到魔术师,但是有了徐嘉修。徐嘉修问她要不要下车看看,陆珈毫不犹豫:“好啊。”下了车时,徐嘉修主动背女朋友,一是陆珈的凉鞋不好走草丛,二是他有意吓唬她:“可能会有蛇什么的。”陆珈立马乖乖趴在男朋友的后背,不忘问一句:“徐嘉修,你不怕蛇吗?”“不怕。”他回答,因为他知道没有,这个世界有些恐惧不是来自外界,只是内心的想象和畏缩。这个夜,有一种沉沉的温柔。陆珈趴在徐嘉修后背,不经意就哭了。美好的蓝图面前是沃亚的困境,徐嘉修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他故意瞒着不让她知道,可是她还是知道了,沃亚大客户被抢了,团队主力被破坏,甚至原本合作的银行撤了谈好的买地贷款……——东郊临湖的地,沃亚还是将它买下来。徐嘉修模样清隽斯文,性格不疾不徐,真做起事情来毫不犹豫敢于杀伐决断。叶昂暘这样分析徐嘉修:“正常啦,徐败坏从小到大要啥有啥,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每个创业者基础和自身条件不一样,徐嘉修比一般创业者能承受更大的风险和压力。沃亚成立发展到现在,顺风顺水习惯了,现在稍微有点不和谐的声音出来,就众说纷纭了。其中有些话避着陆珈讨论,比如沃亚得罪了大公司才陷入了危机。陆珈埋头工作,面对小达每天的欲言又止,不发表任何意见。她陪着徐嘉修办好买地手续,陪着他和银行打交道,陪着他来到机场……然后送他上了飞机。沃亚最需要徐嘉修坐镇的时候,他却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真不跟我出国玩几天?”机场里,徐嘉修问她,语气轻松。“不要,我要纯玩那种,才不要这种工作为主的游玩……”陆珈说,事实是她不知道自己选择留在沃亚能有多少帮助,她还是想留在沃亚。这些天,沃亚面临诸多谣言,如果她和徐嘉修一块离开,说不准还以为她和他跑路了呢。人言可畏,最近外界故意散播沃亚陷入经营危机的谣言,并扩大影响,导致人心惶惶。陆珈继续说:“等我们忙完这阵子,你还要履行一块出门旅游这事,我一直记着的。”“好,一定履行。”徐嘉修笑起来,然后凑到她面前,轻轻碰了下。那么温柔的一下,陆珈眼眶差点红了。就要安检了,徐嘉修抱着她,安慰说:“陆珈,不要有过度的担心,不是说了相信我么?”嗯,她相信他。陆珈也圈住徐嘉修的腰:“我舍不得。”“没多久……”徐嘉修望着她,又说了一句话,“陆珈,除了相信我,你也要相信自己相信沃亚,不管这几天听到什么。”“嗯。”她都相信着呢。陆珈抬起头,突然说:“徐嘉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高考之后放弃了你。”昨天Janice问了她一个假设问题,如果徐嘉修从象牙塔掉下来,她会不会放弃他。她怎么还会再次放弃他,她只是怕徐嘉修会放弃她。“你之前没说,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徐嘉修笑,密致秀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他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对她说:“陆珈,我也一样。”那时候,如果他早知道最初的浅浅心动原来是这辈子唯一的执念,又怎么会轻易忽视内心感觉。徐嘉修是夜里8点的航班,陆珈走出机场,沃亚司机王叔正在外面等着她,徐嘉修这样安排,怕她会有情绪问题么?王叔原本是给徐家开车,后来才过来给沃亚开车,王叔认识徐嘉修蛮多年了。他在车里说起沃亚最近不好传闻,十分不屑:“那是他们根本不了解徐总,我对徐总对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