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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白得得将碗放到床边扶着杜北生坐起来。杜北生看着白得得道:“师傅,你的伤……”白得得原地轻盈地转了一圈,“全好啦。”杜北生看得嘴都合不拢了,说实话白得得受的伤一点儿不必他轻,他昨天虽然被打了很多下,可始终用手护着要害的,他没开气机,那些人也没用灵力,否则一下就打死他了。但白得得受的鞭子,可是蕴含了灵气的,因此打得皮开rou绽,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谁知道白得得睡一个晚上起来,伤口就居然好完了。“我也挺惊讶的。”白得得道,她重新端起碗,拿起勺子将粥喂到杜北生嘴边,“吃吧。”杜北生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喂过饭,以前受再重的伤也是要自己一个人扛,最惨的一次在地上躺了半个月,连老鼠都来啃过他的脚趾。“师傅,我自己来吧。”白得得道:“我检查过了,你手的骨头骨折了,我请人帮你正了骨,现在你不能乱动。”“你请的谁?”杜北生问。☆、第十六章白得得撇嘴道:“你真以为没人会帮我啊?我爷爷可是白元一,多少人求他炼制法宝呢。”杜北生想想也是,总会有人私下帮白得得的。其实他倒宁愿没有人帮白得得,这样白得得才会真正的站起来,也难怪白元一会狠下心肠把她送来七宝宗了。杜北生就着白得得的手吃了一口粥,“这是灵米?”白得得道:“你的伤太严重了,必须吃灵米才能好。”“你这一碗灵米哪儿来的?”杜北生问,这可是整整一碗灵米。七宝宗的弟子就是再肯帮白得得,也拿不出这许多灵米的。白得得道:“我不是每顿都有一粒吗?我跟姜扬先预借了一碗,以后我每天还给他三粒。”杜北生其实知道这灵米粥对白得得根本不算什么,她以前吃一碗倒一碗都可以,但眼下这种情形,她还能做到这种地步,让他不由有些许感动。“我的伤不用吃灵米粥的,师傅你不是一直喊饿吗,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吃,我本来就不爱吃灵米,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等以后我们回了得一宗,师傅请你吃全灵宴。”白得得笑道,“你快吃吧,伤好了才好给我铺床。”这就是白得得,即使对人好,说话也不太中听。杜北生却有些高兴,又就着白得得手吃了一口,定定地看着白得得,“师傅,你有点儿像我娘。”这在杜北生的眼里,乃是对一个女人的最高赞美了。白得得却道:“打住,我这么年轻貌美,可生不出你这样大的儿子。”杜北生刚吃完灵米粥,就见七宝宗的执法弟子出现在了屋门口。“杜北生。”杜北生勉强支撑起身体道:“弟子在。”“你昨夜犯了偷戒,门主罚你去灵石矿服矿役一月。”执法弟子道,“现在我们奉命将你带去灵石矿。”白得得拦在两人勉强道:“可是他伤得那么重,怎么去服劳役?不能等他伤好吗?”“不能,这是门主命令。”执法堂弟子毫不通融地道。“诶,你们……”白得得的飚还没发出来,就被杜北生一声“哎哟”打断。“两位师兄请门外稍等,待弟子整理一下仪容这就跟两位师兄走。”杜北生抱拳道。那两名执法堂弟子道:“那你快点儿。”待他们走到门外,杜北生对白得得道:“师傅,你别跟他们辨,咱们这是得罪了人,弟子走后,你自己千万要小心。”白得得也知道,惩罚来得如此快,而且还不顾杜北生的伤势,明显是有人在里面掇弄。白得得低声道:“我早晚要收拾那匹马。”杜北生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见那两名执法弟子再次入内,“时间到了,没工夫再等你啰嗦。”两人架起杜北生就往外拖。白得得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跟着跑了出去,“小徒弟,你可千万别死啊。如果你死了,师傅会给你报仇的。”在七宝宗内叫嚣着要给杜北生报仇的也就只有被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得得敢说了。杜北生扭头道:“弟子什么也不盼,就盼师傅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然后开始修行。白得得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我已经找到自己的道啦。”杜北生一惊,却来不及再问了,因为两名执法弟子的脚程很快,他回头已经看不见白得得了,他心里只求白得得能收敛一点儿自己的公主脾气。杜北生一走,白得得就成了孤家寡人,献殷情的人也不少,不过基本都打着要当白家女婿的主意。白得得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心肠,心里轻蔑表面上却还要虚与委蛇,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每天除了去藏经阁就是给白元一写信,督促他修炼,又督促他去督促她爹娘修炼,总之就是,白得得今后再也不想拼爹拼输了。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白得得一大早就跑到了剑灵门的山门处去等杜北生,谁知等到午后了也未见杜北生的踪影,她心里着急,将自己这一月得到的一块下品灵石用来租了一头最差的坐骑——毛驴。虽说白得得觉得骑毛驴实在丢脸,但这脚程总比她那养尊处优的脚走得快。白得得都快走出七宝宗的大门了,这才遇到了从灵石矿回来的杜北生,只是杜北生衣衫破烂得几乎只能遮羞,一条腿也跛了,走路时只能拖在身后,因此走得极其缓慢。“小徒弟。”白得得跳下毛驴就朝杜北生跑过去,“你的脚怎么回事?”杜北生垂着头没说话,白得得检查了一下杜北生的腿,然后将他掺扶上毛驴,自己在前面牵着小毛驴往回走。一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得得就去了丹香门,将丹香门主的二弟子淳于根请了去给杜北生医腿。淳于根替杜北生检查了伤势,又把了脉道:“你这弟子,脚上的骨头被人踩至了粉碎,若即使医治或许还能恢复如常,但现在他是伤上加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医治他,不过即使好了,只怕腿也会短上少许。”手本就是残废,现在连腿都瘸了,也难怪杜北生一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气。“多谢你,淳于师兄,你只要尽力好,我答应你的事情必不食言。”白得得道。淳于根走后,白得得凑到杜北生跟前,知道他在灵矿坑里受了不少苦,可能比她所能想象的最苦的事情还要苦。而眼前这人还只是个孩子。白得得替杜北生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别灰心,我知道你是怕不能做剑修了,可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奇药叫回春丹,没听过吧?”杜北生还是不说话。“回春丹可以生死人,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