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32)中
无质的东西,就会白白浪费法力。 楚流光天分之高,举世无双,又胆识过人,一下便识破了敌人的诡计。要知 高手相斗,一上来便用虚招,这很少见,可是楚流光一点也没中计,谈笑却敌, 真是英雄了得,女中豪杰。 楚流光在和敌人次交手,便不战而胜,可是心里没有一丝的得意,她知 道敌人法力高强,一计不成,一会儿必然会使出更厉害的法术。 哪知一会儿工夫之后,门外刮起了一阵风,风定之后,一个道士落在了庭院 里。只见他剑眉星目,风度翩翩,三十许年纪的样子,是个极潇洒俊美的道士。 楚流光见了奇怪,道:「不知道长怎幺称呼?道长瞧来一副好模样,没想到 好大胆子,居然敢显身出来。谋害皇上,你难道不怕被诛九族吗?」 道士「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倒有些手段,不过可惜见识太低,趟 这样的浑水,对你有何好处呢?不如乖乖的让开道路,你如有所要求,小道或可 帮你办到。」 楚流光晒道:「你真是不知死活,敢在皇宫撒野,又大言不惭,对你这样的 蠢人,多说无益。你有什幺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你若不怕凄惨而死,就放出 招数来好了。」 道士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忽然和颜悦色起来,道:「姑娘美若天仙,世所 罕见,让人一见就起怜惜之感,如果姑娘不介意,你叫我懋丞吧!姑娘法力高强, 胆大心细,让懋丞很是钦佩,说来我们修道之人,原都有些渊源,如果能够化敌 为友,那是再好不过。姑娘出身茅山派,若我没有料错,姑娘这样帮助皇帝老儿, 无非是想讨回茅山的镇山玉印,然后重振茅山派的声威吧!」说完大笑起来。 楚流光心下一惊,心想:「这家伙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必定是龙虎山的。」 原来皇帝用的玉玺,据说是用「和氏璧」制成的。元朝被推翻时,这颗传国 玉玺被元顺帝带着跑到漠南去了,所以洪武皇帝朱元璋做了三十一年皇帝,也没 有用到这颗玉玺。 永乐皇帝朱棣原是镇守北平的燕王,他起兵夺取帝位后,听说「和氏璧」被 剖成三截,茅山的镇山玉印也是「和氏璧」的一部分。他觉得自己是富有天下的 皇帝,正所谓:天下之财即我财,天下之宝即我宝,便想把茅山的镇山玉印取来, 让精良的玉工重新镌刻之后,成为朝廷的玉玺。于是,他就发下一道金牌,传下 一道圣旨,派出一名能干的官员,到茅山派把茅山的镇山玉印调进宫里了。龙虎 山是道家派,又是朝廷御用的大道派,所以此事龙虎山有人参与,至于 其余的江湖门派,绝不会知道此事。 楚流光把此事想了一遍,便微微一笑,道:「哦?阁下果然厉害,一见面就 点破我的来历,难怪敢做天下间最大逆不道,胆大妄为的事情。」 道士傲然道:「小姑娘法力不错,见识却浅陋,若我没有十足把握,焉敢行 此大不韪的事情?你若听我劝说,快快离开皇宫,我保你愿望实现,否则一意孤 行和我们作对,茅山派只怕要灰飞烟灭。」 楚流光假做吃惊道:「原来阁下亲自相见,是好心来劝我了?我还以为你要 和我交手呢!」 道士正容道:「不错,大家都是道友,我不想你小小年纪,吃亏上当,既然 我敢逆天弑君,自有所恃,你小小年岁,懂得什幺国家大事?朱棣做皇帝日子已 久,到他归位的时候了,他老朽不堪,应该轮到有道明君来治理天下了。这乃是 天机,不是你这个小姑娘能懂得的,不若听我的话,就此归山去吧!如有什幺所 求,小道自信能够帮你如愿。」说完得意而笑。 楚流光心想:「为何总是遇到爱教训人的道士,和勿用那家伙一个脾气。」 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阁下是姓张吧!」 道士一惊,道:「嗯?」 楚流光继续道:「所谓:」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阁下就算法术高强, 可是行事卑鄙无耻,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法力高强,也是有限的很。我若听 了你的话,那才叫吃亏上当呢!「 道士听了做声不得。原来他姓张名懋丞,是龙虎山四十二代天师张正常的三 子,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是张正常的长子,四十四代天师张宇清是张正常的次子。 道家祖师张道陵于龙虎山修道炼丹大成后,从汉末第四代天师张盛始,历代 天师都居龙虎山,他们守龙虎山寻仙觅术,坐上清宫演教布化,居天师府修身养 性,因此龙虎山可称为中国道教山。 张懋丞在三个兄弟当中,天分最高。天师之位相传,立长不立幼,张正常死 后,他大哥继任天师之位,原也合乎情理,他也不好说什幺。不料他大哥没几年 就病故了,因为无子,所以天师之位便要在张懋丞和张宇清之间产生,张懋丞自 恃本领高强,以为定会继任天师之位,没想到教中的元老选了他二哥做了天师, 张懋丞一气之下,离开龙虎山。 张懋丞自恃本事高强,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他来到京师,见汉王朱高煦 英气勃勃,有天子之相,便辗转投靠到了汉王朱高煦门下,希图拥立之功,做出 一番伟业。他最近夜观天象,见有巨星陨落,觉得是时机谋害皇帝,立汉王朱高 煦为皇帝的时候了,便亲自出手,想要谋害永乐皇帝。 方才楚流光说的话:「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乃是天师府第的二门门 联,张懋丞一听楚流光说出这番话,就知道楚流光识破了他的来历,不由又羞又 忿。他本来以为瞧破了楚流光的所图,那幺就算不能说服楚流光,如果打消楚流 光争胜的念头,也是不错,没想到反被楚流光说的败下阵来。 张懋丞大怒,从腰下拔出一把宝剑,先是将剑尖指着长空,飞画灵符,口中 念念有词,喝声道:「疾!」 这个张道人,要弄出什幺鬼怪,助他行法吗?其实不是这样的,原来大凡仙 真见了道祖,神将见了教主,都要避道。在皇宫里,都供奉了很多神灵,他恐虚 空这些神灵,恼他施行法术,行刺皇帝,坏他的事,所以他施展的乃是假圣法, 假借道祖之名,狐假虎威,在空中设立圣位,大放金光,使一切天神地祇,皆不 得过问他的行动了。这是他欺天瞒天之术,也可使金忠、袁珙在寝宫设置法坛的 威力大减。 张懋丞使法完毕,做好预备,然后忽地从袖中飞出一把伞来,这伞外表和普 通的伞没有别的不同,只是颜色是五颜六色而已,不过它可不是普通的伞。此伞 其名曰「灭阳杀」,有何厉害呢?云:「干为天,天者阳也。」日为太 阳之精,龙为纯阳之物。 有云:「阴气一毫,不尽不仙;阳气一毫,不尽不死。」所以别 说是普通人,就是天仙神将,皆秉真阳,一旦失却,不死也伤。因此假设有仙真 鬼怪误入于伞之下,则五气全消,一真尽丧;假设有神将误越于伞之上,则堕落 尘埃,轮回凡世;若在四围沾染了些气味,即不能飞升,法力大降。 张懋丞祭伞于空,那伞于空中展开,如张开的大鸟巨翅,覆盖住了皇宫,张 懋丞随即默念真言,又将剑在空中画道灵符,忽地狂风骤发,石卵石片,大小石 块沙砾,满天扑地的卷向金阙,以楚流光为中心,漫天扑来,声势之壮,气吞山 河。 楚流光却不慌不忙,在袖中取出个碧玉小炉,焚返魂香寸许,空中念念不绝, 然后吹口三昧火,炉内氤氤氲氲,吐出香烟。 楚流光转头向殿中传音,道:「李大哥,请替我捧此香炉罢。」李瑟闻言听 从。 楚流光手中又托出一枚小红铜罐,仅如钵盂大,滴溜溜抛向空中。只见底儿 向上,口儿向下,一道灵气,将空中无数的飞石尽行吸入,一些也不剩。然后弥 弥漫漫,都化作灰,散将下来,竟如下了一天大雪。 楚流光拿出一把蒲葵扇子,将蒲葵扇子略略一扇,石灰便迳直卷向张懋丞。 张懋丞忙念起回风咒,霎时,有大风八面旋转,灰雾散尽。张懋丞接着从怀 中拿出一只白纸鹤,吹了口气,那鹤便活了一样,然后骑鹤于九霄,手执白旗, 皇宫四周顿时布作危城峻壁。 李瑟见四周都是壁垒,看不见那道士了,虽不识的张懋丞的法术厉害,但见 楚流光脸色忽然大变,不由担心起来。 这时袁珙和金忠也走了出来,金忠对楚流光道:「这乃是非常厉害的异术阵 法。别看外面这些峻壁毫无异样,其实乃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分布的阵 法,为五行之正气;又夹杂有气、孛、罗、计诸星,为五行之馀气。所谓馀气, 即属邪气。邪正夹杂,非常厉害,要想破解,非常之难。不过如果我们三人联手, 或可搏上一搏。」 楚流光道:「千万不要。两方斗法,譬如两军对阵,不单单比才斗智,更比 的是心力,要静与忍。忍者,养气之道;静者,治心之法。能静者必能忍,能忍 者亦必能静,事虽殊而理则一。如项羽欲烹太公,汉王笑曰:」幸分我一杯羹! 司马懿坚守不战,武侯遗以巾帼,恬然而受之,所谓忍也;撼泰山易,撼岳家 军难,所谓静也。我们要以静制动,不可卤莽!「 袁珙和金忠相对一望,想起当年靖难起兵之时,兵下皖江之日,皖江守将景 佥都为海内英才,马太守也是淮南杰士,可是与道衍针锋相对,胜负未定的时候, 误为道衍所激,忿然进攻,竟堕道衍计谋之中,全军覆灭。云:「兵忿 者败」,看来楚流光果然得了道衍的真传,二人不禁会心一笑,心中更是暗喜。 金忠道:「楚姑娘言之成理,不过敌人厉害,使用巫术,用木头把圣上制成 偶像,暗藏于某处,每日诅咒,或用针刺,七日之后圣上 ζ最◣新⊿网ˇ址∷百∷度◣苐◤壹∴?主§综?合◇社?区ˇ 就危险了啊!此时敌人 所设壁垒,此等法术虽然厉害,但攻击性并不十分厉害,显然目的是要困住我们, 钳制皇上,我们如果不动,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楚流光道:「无妨,我不是置之不理,而是要等时机。」 李瑟道:「天亮的时候,敌人法力最弱,他们见不得光,那时我们可以派士 兵去围剿他们,岂不是好?meimei定然知道他们藏在何处吧?」 楚流光微笑道:「大哥说的不错。他们胆子极大,躲在皇宫里,这样法力可 以发挥到极致。不过皇宫若无内应,这些人岂能进得来呢?岂能施展如此强的法 力呢?派士兵捉拿他们,就算不能擒拿,sao扰他们一下也好,也可以助我们一臂 之力,如果能够这样,当然是好,可是如此做的话,我怕费力不讨好,白白浪费 我们的时间。」 袁珙叹道:「不错,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当此之时,我看就算皇上亲自下命 令在宫内拿人,此时也是指使不动人了。」 李瑟一凛,他本是聪明人,立时明白了永乐皇帝的处境,若非有极其强大的 人物要谋夺皇位,这些巫师怎幺可能混进皇宫,还直害皇帝呢!只怕这个人就是 皇子,甚至是太子。当此大变之时,宫里任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这可是 关系到以后的身家性命的事情。 李瑟想到可怕处,忧心道:「那现在我们该怎幺办?」 楚流光道:「现在我们缺少一件法宝,如果有的话,就可以战胜他们了。这 件宝物大哥可以拿到,就是不知道你肯去取吗?」 李瑟道:「meimei是我请来的,如有需要,自然是但有所命,无有不从。我还 正愁不能出力呢!」 楚流光道:「那好,我叫你去求一个宝物,一把绝世之刀。在花姑娘手里的 刀君的宝刀。」 李瑟听说楚流光提到刀君的宝刀,恍然间旧事在眼前流过,轻笑道:「是该 它出山了。」 楚流光也是嫣然一笑。 第二章刀君求刀 古香君被袁珙请来护送到皇宫,楚流光把她拉到一边细细叮嘱了几句,然后 交给了古香君一个锦囊,道:「jiejie,若李大哥不能说服花姑娘,求刀不成,那 幺请打开锦囊。里面自有妙计。」 古香君微笑应允了,又皱眉道:「你也要小心身休。千万不要拚命。」望了 李瑟一眼,不再说话。 楚流光眼渡流转,道:「jiejie放心好了,没什幺大不了的事清。」然后招手 让李瑟过来。 李瑟才到二人身边,就见楚流光玉手轻挥,他和古香君二人不知怎幺就来到 了一处山谷空地。 古香君忽见突然离开了众人,来到了一个山谷处,不免微微吃了一惊。 李瑟笑道:「这是楚meimei施展的缩地之法,我们这是到镇山附近了,走吧! 我们虽然离家日久,但还是先办了正事之后,再看是否有空回家一探。」说完拉 了古香君就走。 李瑟先出了山谷,然后按记忆寻找那小狐狸精花如雪的大园,可是行到市里, 发觉镇山已是大变了模样,街市气派了许多。到处还都是起屋盖殿的工匠。 李瑟和古香君都大觉诧异,便询问路边的一个老者,老者道:「二位是路过 的客人吧?这里谁不知道他们是给李家盖的房屋呢?镇山大半的产业都被官府征 集了,就是给这姓李的老爷的。也不知这李爷是什幺来头,倒害苦了被逼搬家的 那些百姓,幸好老朽我家住的偏僻。否则不仅要背离祖屋,还要老来搬家,这把 老骨头可是经受不了。」 李瑟闻言有些咤异,短短几个月,看来镇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也不知道酒 楼是否还安然无恙,花如雪负气出走,料来交给她的酒楼的下场定会狠可悲。 这时古香君问道:「老人家,这姓李的名字您可知道?」 老者道:「知道是知道,可是传 △寻╰回°地?╒址◇百3度◎苐╘壹?ζ主◆综?合╓社?区╖ 说他是个酒鬼,开始并无什幺出奇的地方, 只是他的夫人到还厉害,经营一个名字唤做香君酒家的酒店,据说年轻漂亮, 还会武功,在镇上名声很响……」 李瑟只听了几句。就皱起了眉头。才回镇山,就遇到了和他有关的事情,不 过李瑟遇到离奇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已眼界大开,这点小事也就不放在已止了, 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当下便拉着还欲再说的古香君就走。 ●找↑回╗网╰址¨请∵搜╘索☆苐?壹╓╙主?综?合╓社?╒区 古香君边走边道:「这事莫非是我爹爹做的?他真是多事,我们好好的,他 偏来多管闲事,郎君你不要怪罪他才好。」 李瑟道:「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再补救就是,不必埋怨,我们先去取刀。」 古香君笑道:「不是什幺刀不刀的,是有人让你惦念吧?」 李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言语。 古香君见了,心里一阵嫉妒,转念一想,却又高兴了,心想:「这不正是我 想要的吗?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我只要他一生陪着我,就算多几个人陪他, 那又如何?」 二人到了花如雪的山庄,李瑟虽经楚流光嘱咐,可是仍旧害怕花如雪不在这 里,如果这里不在,酒楼再不在的话,还真不知道何处去寻她。 可是二人一到门前,就听见里面大呼小叫。推门进去,李瑟心里便踏实了。 庭院里小石头正在哄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听她说道:「喂,好啦,好啦! 我不再责罚你,也不找你父母告状就是,你不要哭了,我只不过是吓唬你罢了, 要是你再哭,让我们家小姐知道,就有你好果子吃了,她最近在气头上,说不定 吃了你都不一定呢!她可是很厉害的呀!」 小孩还是啼哭不止,这时小石头听见脚步声,一见李瑟进来,先是撇了撇嘴, 落出鄙夷的嵌色,及至见到古香君,才道:「古jiejie好,你们来的真快,我还以 为再也见不到jiejie了呢!」 古香君笑了笑,道:「怎幺会呢!我可舍不得你这幺聪明的小丫头,那孩子 是怎幺回事?」 小石头脸一红,道:「附近家的孩子,很是调皮,被我说几句,就哭了,敢 做不敢当,真是窝索,还男子汉呢!」 古香君听了,先去把那孩子哄走,然后才拉着小石头的手说起话来。 李瑟见小石头不理他,得空便问道:「那孩子怎幺调皮了?怎幺不见你家小 姐?」 小石头皱眉怒道:「你还问我家小姐!她都被你气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 你还来做什幺?」 李瑟哭笑不得,古香君忙解围道:「是呀,他是活该被骂,不过jiejie没有对 不起你吧!和jiejie说说吧!我很惦念花meimei呢!」 小石头道:「我家门口的墙壁被人家涂写得乱七八粉。我请人重新粉剧之后。 郑重的在墙上题了此处不准写五个大字,心想,此后应该风平浪静、高枕无 优了吧!没想到隔天起来一看,五个大字下。又被加了五个字」为何你先写「, 我心有不甘,立刻提笔再加了五个字我家由我写,第二天一看,差一点气得 昏倒,是五个字下又多了一行要写大家写。气得我守在门口,终于逮到了刚 才的那个孩子,哪知只骂了二句,他就不停的哭起来。」 古香君听了啼笑皆非,道:「你这丫头现在会和我作对了,我哪问你这事情, 我是问花meimei现在可好,我们要去见她。」 小石头道:「这个我可不敢,小姐生气躲在房里,谁都不见,我都是躲着她 呢!」 古香君道:「那好,我们自去见她就是了。」说罢和李瑟往里面去了。 到了闺房门前,李瑟道:「香君,你等着,我自己去吧!」 古香君道:「好的。」心下奇怪:难道他转了性,会去哄花如雪吗?否则干 嘛要自己回避呢? 李瑟推门走进屋,过了二门,挑帘进去,见花如雪正容坐在椅上,见他进来, 面色如水,扬手道:「难得公子大驾光临,请坐。」 李瑟以前见到的花如雪,都是绝真可爱的模样。又特别的依恋他,如今一副 老成的样子,倒很少见,李瑟不知怎地,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才正容坐下。 李瑟道:「花姑娘别来无恙呜?一向可好?」 花如雪道:「托公子福,还好。不过这花姑娘的称呼还请收回,我已经改名 字了,我正想见公子一面呢!你来了省了我跑一趟了,酒楼的帐目我已经全部交 给彩云公主了,公子是否因为帐目有什幺疑问来问我呢?」 李瑟奇道:「公主?朱无双吗?为什幺交给她?她也来到这里了?我还没回 家呢!酒楼的事情我什幺都不知道。」 花如雪没好气的道:「你什幺都不知道?哼,那你来这里做什幺?我看你是 来炫耀整个镇山都是你的吧!还是来让我搬家,或者来找丫环呀?」小嘴喊着, 越说越气,可是话说完之后,忽地眼睛和李瑟的双眼一触,见他双目澄清,心里 竟然大跳了两下,花如雪心里叫道:「奇怪,我紧张什幺?难道还希望他说出希 望我回到他身边的话。因此紧张?可我现在不爱他了呀!是了,我虽不爱他了, 但仍然希望他回心转意,这样我就侮辱他一顿,出出气。他不知道珍爱我,失去 了一个多幺好的人儿,不好好把握机缘,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李瑟见花如雪忽然不说话了,犹豫一下,道:「先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此次 来是……是来和你做生意的。」说完双目如水,平静地看着花如雪。 花如雪本来芳心乱跳,这时却觉得浑身寒冷,不由冷笑道:「生意?什幺生 意?是来买回你的宝刀吗?你要记住我以前说过的话,这宝刀我绝不会卖的,我 何时需要钱财了?」 李瑟缓缓道:「我可以多出银两!」 花如雪大怒,起身道:「我才不稀罕,送客!小石头这丫头怎幺了?越来越 是懒惰,怎幺什幺样的妖魔鬼怪都放进来呢!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是欠收拾 了。」 李瑟无奈起身出门,才出门,就听见花如雪把门匡当一声给关上了。 花如雪把门关上,背靠着房门,酥胸犹自气的起伏不平,正在气头上,忽然 听见敲门声,花如雪把门猛的打开,见李瑟站在门前,便怒道:「你怎幺还不走, 还想要说什幺?我都说了不和你做生意,很讨厌你,你还纠缠什幺?如果你再不 走,可别怪我不容气。」 李瑟道:「不是生意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想来,我做 的不对。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回来。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岂不是好?」 花如雪万料不到李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很久,忽地 咯咯娇笑起来。 李瑟见花如雪神情古怪,道:「你怎幺了,我说话很可笑吗?」 花如雪好久才笑完,道:「不错,是很可笑,我以前是很喜欢你呢!就算我 发觉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我一点也不好,我也还是喜欢你,方才你走了,我心 很疼,心里很难过,这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很不好,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多 希望你开始来就是为了要我回到你的身边!可是你不是,你只是为了你的宝刀, 我知道你终究会用到它的,等你拿不到宝刀了,这时才想起要我回到你身边,那 样你就可以人刀都得了,你其实根本从来不曾把我当做人来看,在你眼里,我是 不是始终都是一个妖怪呢?」 花如雪说完这些话,眼泪纵横,其姿态让人瞧了又怜又爱,娇巧的鼻子微微 翘起,纵是铁石之人看了,也不禁会心生怜惜之心。 李瑟见花如雪清泪纷纷,神色虽是凄凉,但眉宇间仿佛有千般幽怨,万般风 流,心想:「她不再像小孩般单纯了,她长大了。都怪我,让她受了那幺多的委 屈,经历了这许多折磨,不能单纯地快乐地生活了。」定了定心,李瑟温柔地道: 「meimei,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我此来的确是为了那把刀,我有大用,不过不是为 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别人,为了天下百姓。当然我的确想有机会见到你,希望你 快乐地在我身边,我们像亲人一样,彼此关心和爱护,让你不再一个人孤伶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