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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及时通知其他人来救援吧。然而——“砰!”陷入虚弱状态的夏洛克突然暴起,他抓住汉尼拔的手,重重挥拳,两人瞬间都跌倒在地上,器械瞬间掉落在四处。“竟然还能清醒,我低估了你的决心。”汉尼拔眼看着他试图拿起那把刀,眼神冷淡,脚一踢,刀就滑落到远处。下一秒,汉尼拔就反击了。一拳。再一拳。夏洛克冷汗涔涔,面色惨白,被击中的小腹疼痛不堪,仿佛内脏都被搅碎,融成一团。“恰当的运动对身体有好处,”汉尼拔粗暴地把他扔到椅子上重新绑起,“过量对心脏不好。”在两人没有看到的地方,薛书榕不知何时滚落下来。她憋着劲,指尖触到刀刃,随即狠狠一捏!锋利的刀刃割破薄薄的皮,深入到血rou中,十指连心,剜骨的疼痛让薛书榕倒吸一口冷气,眼角瞬间泛起泪花。她不但没有松手,用的劲更大,粘稠的血液顺着刀尖滑落,滴答滴答地溅在地板上。汉尼拔回过头,看到她的行为,从架子上拿出一瓶溶液。“你需要安静一点儿。”“不……”薛书榕眼看着他走过来,紧咬住唇,模糊的声音迅速响起。“mobiliarbus(飞来飞去)!”“噗呲!”原本还在手里的医用刀瞬间穿透汉尼拔的胸腔,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表情纹丝不动。“你有杀人的勇气了吗?”他竟然扬起唇。“我没有。我会畏惧,会害怕——”薛书榕踉跄着起身,“但我从不缺乏生存的勇气,不是为了死亡,而是活着。”失去贴心的管家、分享欢乐泪水的好友,薛书榕反倒开始坚强起来。她从没有在此刻一样清楚地意识到过,依赖别人只会让她更加软弱,她需要的是一颗足够能应对所有变故的强大的心脏。不论是不是一个人,她都得走下去!薛书榕像胜利的将军,脊梁挺得笔直,表情痛苦却骄傲,向敌人发出最后的宣言。“你要完蛋了。”……汉尼拔失血过多,已经被送往医院,剩下的两人也被带到另一辆救护车上。夏洛克严重脱水,精神状态不佳,尽管如此,他一副不放在心上似的倚靠在墙边,把盐水拨到一边,表情倦怠地揉揉眉头。几个护士不时瞟向他英俊的侧脸,装作不经意的模样。薛书榕的伤口已经止住血,她苦笑着甩了甩酸痛不堪的手,自言自语道:“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需要静养几天,开点药。”她的眼睛望向夏洛克,真诚地说:“谢谢你。”“谢谢我成为拖累?”夏洛克的语言一如既往讽刺味十足。“不,”薛书榕摇摇头,“如果不是你,那把刀也没办法滑过来。”事后她想了想,才真的断定夏洛克是故意为之,就是让她有机会能拿到医用刀,解救她迟钝的神经。“让一个女人出头可不是绅士所为,我宁愿不多此一举,但英雄主义和性命相比后者显然更加重要。”夏洛克睁开灰色的冷淡的双瞳,扭头望向她。“抱歉。”薛书榕忍不住笑起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绅士风度,福尔摩斯先生,但是如果不要有性别歧视就更好了。”“这是对性格不惹人讨厌的女士应有的优待。”夏洛克挑了挑眉,冷不丁道:“我想我知道更多有关莱克特的事情,他很复杂,但不可饶恕。”“……比如?”“他吃人rou,”夏洛克顿了顿,平淡的叙述让薛书榕成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是怎么开始的?有没有想过他的meimei米莎为何会无故失踪,当初被禁锢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嘘。”夏洛克伸出手,把她的发丝上一瓣蔫嗒嗒的花瓣取下来,声音放低了。“他对你并非尽了全力。”薛书榕的眼睛陡然睁大。分别的时候,一名身穿正装,体态有些臃肿的男人走过来,他是同样灰色的眼眸,不过看起来更加敏锐和善,举止优雅从容。他站在夏洛克的身边,对薛书榕微笑着伸出手:“你好,米莎小姐,我是夏洛克的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呃……这两人看起来可不太像,但都有种聪明人的机警。薛书榕同他客套寒暄几句后,就此分别。兄弟两人站在原地,夏洛克一脸不耐地撕掉创可贴,粗鲁的态度就像对待他如牛皮糖般无孔不入的亲生哥哥。“政府官员应该忙着卖笑,而不是跑到这个枪支不管制的国家。”“亲情比一切都重要。”麦考夫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语气恶劣而恼怒,相反,他露出微笑,“要回去了吗?如你所说,这里要比糟糕的伦敦更加危险。”“你应该替我多买份保险。”夏洛克在他了然的目光中陈述一个新的决定:“我要换一个更有趣的专业,研究如何活得更长久。”……薛书榕的手还没有好,做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洗澡这样的事情更加费劲。今天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生日。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也没有人给她唱祝福歌。薛书榕自暴自弃地躺在沙发上,把零食铺了满桌,打算玩一天球球大作战。她已经很久没有玩游戏了,手都有些生,再加上行动不便,不过一会儿cao纵的小圆球就被吃掉了。“该死!混蛋!”薛书榕气恼地翻过身,趴在沙发上,手指戳啊戳的。“叮咚——”这时候谁回来?知道她的地址的人只有几个,薛书榕快速跑过去,打开门,突然,一个蛋糕啪叽砸到她的脸上。薛书榕:“……”娜塔莎无语地望向美国队长:“这不是打仗,拜托,是递过去不是扔。”“抱歉,我习惯了。”史蒂文手足无措地道歉。“我应该庆幸蛋糕上没有蜡烛吗?”薛书榕费劲地擦掉奶油,舌头一舔,囧着的脸又忍不住笑起来:“味道不错。”“本来想给你过生日的。”“这儿还有几根蜡烛。”“你要吃蜡烛吗?有趣。”几人互相调侃着走进来,看到桌上大堆的零食,薛书榕顿时有些尴尬。“要吃吗?”“亲爱的,你不应该吃这些,等会儿托尼会过来,干脆让他途中再带一个蛋糕。”体贴的班纳教授已经开始联系了,话说了几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边情况……什么?严重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