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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半秒后选择了缄默。冷因笑道:“你是不是好奇我职业?”“还好。”“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这话说完,她听见宋岳很轻很轻的喷了声气,倒是带了三分不屑三分痞,是那帮装腔卖弄雅痞的油腻男人出不来的味道。说宋岳不好奇是假的。这几天三番五次的见到她,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穿不同的衣服,就好像城中村连着外头那一片高级社区,没一个地方没有她似的。这个无处不在的女人,让宋岳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搬家搬片区的决定。“我要是你,我肯定好奇——不——不是好奇,而是想啊,一个游手好闲的女人肯定干不了什么好事,”冷因抱着胳膊耸耸肩,锁骨旁的杜鹃被带得动了动,“其实也没错,男人都喜欢对女人指指点点,叫女人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然后再去外面找他们真正想要的——你还别说不是,说了我也不会信。”宋岳还真想说不是,但不知怎的,想起前晚上的梦,突然就没了底气。况且她爱怎想怎想,关他屁事。宋岳喝了口水,回她说:“我看你还真挺游手好闲的。”简直闲得到处都是。冷因愣了愣才发现宋岳回的是她第一句话。合着她说了那么多,他就只听见了第一句?不过今晚也是神奇,冷因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说完还挺渴的。“能喝口吗?”冷因指了指他的大瓶怡宝,“不对嘴。”宋岳把水往桌边推了推,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被她接住了。冷因拧瓶盖,一次没拧开,她皱着眉抬头,见宋岳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冷因一咬牙,用力拧开了。冷因一连喝了几大口,喝完水瓶掼桌上,有种江湖游侠饮酒的架势。几乎每个人都在生命的某一刻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而存在?他们两坐在路边摊的小桌上,摊上男人抄锅炒菜,女人接单拌调料,周边围着学生、打工仔,下了班的情侣在商贩间散步,卖唱艺人挎着吉他,支起了话筒。这里或许,只是或许,没有一个人的存在能为这座南方一线大城添光;反过来说,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了这座城市,它还是那么现代,那么繁华。不需要资产阶级的狗屁鸡汤来怜惜一通,因为这就是事实。卖唱艺人弹起了吉他。冷因“啊”了一声,眼睛瞬间亮了。宋岳嘴角牵了牵,“崔健。”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不需要怜惜,因为没什么可以怜惜。你活得是人生,我活得也是。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冷因起身,回来的时候带了双一次性筷子。她一边撕开塑料膜,一边回宋岳道:“是啊,我是挺游手好闲的。”冷因掰开筷子,双手将头发拢到耳后,不知怎的一转就将乌黑的长发系牢了,留下几根碎发,轻轻搭在眼睫上,每眨一眼就颤一下。宋岳看见她左耳的耳垂上,也文着一片叶子。黑色的叶子。她盘好头发,面对着街微微抬起下巴。“为什么不呢,这是我的城啊。”笑眼中忽闪忽闪的、满是钻石。作者有话要说: 堂吉诃德。☆、第5章冷因回到青旅的时候,房间里刚刚经历一场“激战”。房门一开,苏格莫眼睛红红的奔出来,冷因叫了她一声都没回头。屋里四个人愣愣的,中间站着一高个子男生,上铺突然传来一声:“快追啊!”高个男生这才反应过来,大步跑了出去。白天起太晚了,冷因一点也不累,勉勉强强睡了不到两小时,她又爬了起来。上铺空空的,苏格莫和那男生都没回来。反正睡不着、没啥事,她打算出去看眼。除了露背的黑裙外,她已经没有干净的换洗衣服了,只好又换上琴子给她的绣花裙,毕竟只穿了一晚上。冷因没走几步路就找到了苏格莫,两小口在一家糖水店里,点了一桌,笑着不知在说什么。就像在街上看到陌生情侣卿卿我我、互相喂东西吃,她内心毫无波澜的走过了糖水店。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美女”,她没回头;当那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距离她又近了几米时,冷因才转过头去。又是外卖服,怎么到处都是外卖服?“美女。”那人喘着气,又叫了一声。冷因这回听出来了,是刚才桌上胖一点、矮一点的那个。她问:“下班了?”凯子愣了愣,“下,下了。吃饭没?请你吃饭。”“已经两点了吧?”被这么一问,凯子觉得自己唐突了,还有点蠢。“那……”“走吧,”冷因问,“去哪?”城中村的宵夜档还真是应有尽有:火锅、烤串、鸡煲、猪肚鸡、砂锅粥……冷因醉翁之意不在酒,任凯子随意找了家烧烤坐下。凯子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凯子问她喝不喝酒,她说随便。“那我看着点了,你想吃什么再加。”凯子点了不少海鲜,冷因没什么兴趣,在旁边剥毛豆吃。“不喜欢?”“之前吃过了。”也是,都凌晨两点了。凯子晕乎乎的,怎么就把个美女请来陪自己吃饭了?“你们这行,经常忙到这个点吗?”凯子正嚼着鸡脆骨,咯嘣咯嘣的点头,“我们有分早中晚班,轮着来的,我今天就是晚班,丘山哥是中班。”冷因毛豆差点挤到桌上,“丘山哥?”“噢,就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个,他叫宋岳。”宋岳,她念了一遍——丘山,岳,是真好听——想到那句冷不冷热不热的“怕人惦记”,冷因不禁轻笑出声。“他干这行多久了?”“一两年了吧。”“之前是做什么的?”“不清楚。”“外地来的?”“是吧。”哎。她想问的不是这些啊。冷因捏了捏手上的毛豆皮,放进铁盘子里,擦了擦手。“他有多大了?”“不知道。”冷因正在心里犯嘀咕,凯子冷不防的忽然来了一句:“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听说他两三年前就结婚了。”不知为什么,凯子觉得这句话说完,桌上温度骤然降了下来。“那是该不小了,”她点头,“吃饱没?需不需要加点主食?”“饱了饱了,”基本上全下他一个人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