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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姝传说 罪与罚之歌(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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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2月18日

    第十章 附录(完结)

    地牢是这座城市中唯一照不到光的地方。在描述这个地方时,几乎可以用上

    一切反面恶心的词汇。

    在小伯爵近二十年的执政中,整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都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只有这里还依然保留着前任伯爵时期的肮脏样貌,空气中的腥臭味丝毫不减,

    走廊里的灯光甚至比当年更暗,牢房依旧狭窄且拥挤。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整修地牢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关着的尽是破坏普通人

    平静生活的人渣,他们活该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即使是对人命最珍视的弗比

    斯也如此认为。

    地牢里有数十间牢房,每间牢房中关押着八个人。任何人,不论犯了什么罪,

    只要不被处以死刑,便会随便分配到一间牢房中,而非按照罪行分配。一个小小

    的扒手往往会和一个将人打成残废的疯子关在一起。轻重不一的罪在这里一视同

    仁,不同罪犯的怨气汇聚到一起,发酵成一种更加可怕的气氛。

    此时米雅被带到了这里。她浑身赤裸,柔顺的金发覆在白皙的皮肤的皮肤上,

    在黑女巫的驱使下从囚犯之间穿过。她手上并没有戴镣铐,但她也已经无法使用

    魔法——黑女巫十分擅长这种工作。四周爆发出大片兴奋的呼声,暴力和性欲的

    渴求在这些扭曲的脸上充分展现出来。他们知道这必定是个得罪了伯爵的女人,

    不知道今天她会被扔进哪间房「受刑」?

    黑女巫向周遭扫视一圈,嘴角带着轻蔑的媚笑,伸手准备打开一旁的门,其

    他牢房中的囚犯见状,接连发出失望的叹息。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打开牢门了?」

    说话者正是狱长,那个变种人。他那张鬼一样的脸慢慢从昏暗的灯光中浮现,

    但此刻和这群囚犯比起来,他的脸反而没有那么可怕。

    「伯爵说过,这个女人任我处置。」

    「那伯爵说过要你送她进牢房吗?」

    「他确实没有说。不过你跟了伯爵这么久,应该很清楚他的意思。以往这种

    女人不都是这样处置的吗?」

    「我只听伯爵一个人的命令,」狱长说道,「你只管好你的事就够了,没有

    伯爵的命令,谁都不准打开牢门。」

    黑女巫轻哼一声,「那么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假如伯爵知道她还是完好的

    ……我可担不起。」

    「那你去让伯爵亲自下命令,没有他开口,不准打开牢门。」

    黑女巫哼了一声。变种人的两只眼睛盯着赤裸的少女,他的脸依然那么狰狞,

    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如果你非要今天处理她,」变种人缓缓说道,「把她给我。」

    「哦?你对她有兴趣?」

    「这是个好货,留给这帮渣滓,不划算。」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是

    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黑女巫推了米雅一把,米雅一个木然地向前滑了几步,差点跌倒。

    变种人粗暴地按住她,后者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抬头。」他命令道。

    米雅没有回应。

    「看着我。」

    米雅还是没有回应。

    此时她在想什么呢?在经受了这么大的精神冲击后,她几乎已经放弃了思考。

    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不如就这样,在虚无的精神状态下死去……」

    忽然下体一股剧烈的疼痛逼迫她清醒了过来。她看见一根成人小臂般粗的rou

    棍插进了自己的阴户,那未经人事的xiaoxue被这怪物一样的rou棍毫不留情地入侵。

    前所未有的痛感将她从虚空之中拉了回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整个地牢。

    米雅紧闭上眼,双手指甲嵌进面前这头怪物的肌rou里,出于本能地拼命抵抗,

    却毫无效果。

    她的yindao急剧收缩,却拦不住对方的猛烈进攻。变种人腰部略加用力,大半

    根rou棍便没入了处女的yindao。被夺去了尊严的部位流出红色的粘稠血液,表明了

    彻底的沦陷。rou体与精神的双重痛感让米雅几乎不能呼吸。

    破除了最初的障碍后,变种人再无顾忌,托起米雅的臀部,让她整个人悬在

    半空。米雅出于本能地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变种人又一使劲,rou棍整根没入了

    米雅的身体,甚至在她的腹部顶起一个小包。

    米雅的身体还在试着抵抗。她的yindao越发紧致,像是企图把入侵者挤出去,

    但在对方看来却增加了更多的快感。那为了缓解痛苦而分泌的黏腻yin水,又使得

    对方的攻势更加肆无忌惮。此刻米雅被变种人的手托住,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那根

    yinjing上taonong,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睁开眼睛!」变种人发出一声大吼,在下身抽插的痛苦与响声的震撼下,

    米雅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面前这张可怖的脸。

    「害怕吗?」变种人对她说道,「里面任何一个人办事都会比我更狠、更毒。

    要是这样你都受不了,就等着死在里面吧。」

    他又用力一挺,感受到guitou贯穿了这少女的zigong,激得对方再度哭喊。但他

    却对这声音毫无反应,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天,就别把自己下面

    那条缝太当回事,如今女人那东西还不如狗洞有价值。想要命就听话,要你用什

    么地方伺候就用什么地方,听清楚了吗,贱人?」

    米雅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冲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引起她的yindao一阵痉

    挛。她眼见变种人将粗大的yinjing抽出,在把她粗暴地扔在地上,满盈的白色的精

    液从翻起的yinchun后倒流出来,积起一滩白色湖泊。

    「滚回去。」变种人将裤子穿好,背过身去,再也不发一语。

    周围的囚犯早已看得眼热,距离米雅较近的一个牢房中,几个高大的凶犯紧

    紧贴在铁栏上,伸出丑陋的jiba,冲着瘫倒在地上的她快意地撸动着,纷纷将精

    液射在她白皙的胸脯、臀部甚至脸上。

    米雅仿佛都已经感受不到屈辱与痛苦,任由这些腥臭的液体在身上流动着…

    …

    「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她都会死在这里……」她浑身乏力,

    缓缓陷入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米雅醒来了。她感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但四周却

    好像无比昏暗。她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干净,但还隐约那种恶心的气味。

    她想爬起来,双臂却支撑不起身体。忽然一条湿毛巾触到了她的身体,她被

    冰冷的感觉刺激到,立刻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对方好像是黛丝,但视觉缓缓恢复

    后,才发现只是外表有些相似。她想起来这应该是她的meimei。

    「醒了吗?」那个女孩问道。

    米雅没

    有作声。

    对方也不再说话,默默为米雅擦净身体,便转身走开了。米雅的大脑一片空

    白,她不愿意再想任何事,只是静静等待自己的结局——无非是被那些暴徒蹂躏

    至死,亦或是找到机会自行了断。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几声轻响,然后门便关上了。

    她听见脚步声向自己接近,猜测是那个女孩又来了。

    「吃饭了……jiejie……」

    「是在叫我吗?」她听见「jiejie」这个称号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并不觉

    得反感。

    至于吃饭,她又哪还有这样的想法呢。」吃掉那些给囚犯勉强填胃的垃圾然

    后苟延残喘?」她宁可就这样饿死。

    女孩见她不动,也没有再强迫她,又一次默默离开了。

    「她们的确长得很像啊,可是性格好像完全不同……」她忽然有些感慨。

    此时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才慢慢感觉到饥饿与干渴。饥饿还勉强可以忍受,

    但遭侵犯之后太久没有进水,她的喉咙里好像着火一般难受。她忍不住想要起身

    去找水,但另一方面却又希望这种感觉持续下去、直到虚脱死去。

    这是一股甘甜的水倾尽她的嘴中。她麻木的舌头好一会才察觉这是橙汁的味

    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个女孩缓缓将一小杯橙汁喂她喝完,又无声地离开了。米雅的身体慢慢也

    恢复了力量。在解脱、恐惧与好奇的复杂情绪下,她不禁走下床,跟了出去。

    眼前的场景让她吃了一惊,她本以为那张老旧的木桌上只会发着一盆残羹剩

    饭甚至更糟糕的东西,但这一餐饭看上去却颇为丰盛:蜜汁烤鸡、烤羊排、猪rou

    馅饼、土豆炖蘑菇、几块奶油蛋糕、一瓶橙汁以及两杯泡着柠檬片的蓝莓酒。

    「这……」

    「一起吃?」女孩轻轻向她发问。

    「这些真的是给我们吃的吗?」米雅难以置信。

    「我平时都是吃这些的……虽然我根本吃不完,每样只能吃几口就得扔掉了

    ……我跟他这样说,但他不会听我的……」

    「他?他是谁?」

    「……伯爵……我的父亲……他说,我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受罚。我也并不太

    明白,但我只能听他的话……」

    米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昏迷好久了,不想吃点东西吗?」她又一次发问。

    「不……我不想吃。」

    「其实我知道的,你很快也会被送去杀死的对吗?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

    「其他人?」

    「嗯。在你之前还有好多人,她们在这里呆了不久就被带走了,但你是唯一

    一个回来的。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很快又要走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留一会儿…

    …」

    「为什么?」

    「因为,」她说道,「我想找个人聊聊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太久,从来

    没有人和我说话。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只会在打我的时候问我问题,至于父……

    伯爵……他从来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就算你不愿意娶她,也不至于要这样折磨她啊?」

    「为什么?因为她的眼神……」

    「眼神?」

    「她看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憎恨和害怕的意味,反而充满怜悯。我当年流

    浪的时候,那些贵族小姐在路上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种样子的,她们自以为摆出一

    副同情的姿态,就能显示自己的慈悲仁爱,但在我看来这种故作姿态只是显得恶

    心……我宁可她恨我、怕我,我也受不了她可怜我。这就是原因……我这么解释,

    你满意吗?」

    弗比斯正站在伯爵的房门外,回想着过去的事。

    他想起那时自己便可以将母女三人都救走的。可是他却退缩了。

    「我不能为了这件事惹怒他。无论如何他的确可以拯救千千万万的人。只要

    他能按我的方法进行下去,不仅可以重建这座城市,甚至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建立

    起新的秩序。贵族们常常为了一两块土地便兵戎相见,而只有他可以结束战争—

    —四方领主将全都听命于他,人人都能和平相处。当秩序恢复后,便能将用于战

    争的人力物力去修建水渠和下水道,不会再有人为一己之私榨取民众,不会再有

    农田被焚毁,不会再有平民牺牲。」

    他那时如是想道:「这世上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死于非命。相比成千上万

    的人来说,她们母女三人又能有多重要呢?许多贵族因恶趣味犯下的恶行远比兰

    坡更加令人发指,又凭什么要对兰坡横加指责?如果欺凌可以让兰坡感到内心好

    受些、能够专注到平日的事务中,那就让他随性好了……无论如何,他能够拯救

    更多的人。」

    弗比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这一次应该也一样。伯爵用不了多久就会忘掉这件不愉快的插曲,今后的

    日子一切还会如常。如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正在饿死,为了拯救他们,牺牲几

    个女人,又有什么不可呢?」

    弗比斯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下了决心。然而下一瞬间,他忽然拔出剑,

    转身一脚踢开房门——当年他也是这样踢开地牢的门——他见小伯爵正呆坐在床

    上,他便上前将剑横在小伯爵的脖子上。

    门外其他护卫听到动静,纷纷冲进门,将弗比斯包围在中间。

    小伯爵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情景,面无表情地冲着护卫们摆摆手说:「你们

    都出去。」

    几名护卫愣了一会,还是收回兵器,退了出去。

    「如果你要和我谈谈,就没必要拔剑,如果你想杀我,就不该拖泥带水。」

    「放了她们!」弗比斯吼道。

    「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没错。」

    「那很简单,」小伯爵冷笑道,「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她们三个我都可以

    放走,反正将来我总能找得到替代品。」

    「这是什么意思?」队长脸上冒出了汗。

    「不明白吗?那不如我跟你说说另一件事。当年我曾经问过你,天堂和地狱

    是不是真的存在。你回答我说,死后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我们最要紧的是

    照顾好活着的人。你是这样说的,对吗?」

    「是。」

    「那么现在我想再问你,如果不存在天堂和地狱,人在死后没有任何差别,

    那么,短命和长命有什么分别?死在阴沟里和死在羽毛床上有什么区别?作恶和

    行善又有什么区别?」

    弗比斯没有回答。

    「我今天得来的一切,没有一样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小时候,我打

    残了同行的流浪者才抢到一点粮食;二十多年前我来到这里,在伯爵府卫队长的

    面前脱了裤子,任他欺辱,才换来一个门卫的差事;我去掳掠好人家的姑娘讨好

    伯

    爵,才换来一个骑兵队长的位置;我违背职责,拿剑捅穿了伯爵,才得到了现

    在的一切。可是这二十年来,我费尽心血造就了这样一个繁荣的城市,我得到了

    什么?我只想让她留下,可她依然死了;我只希望能洗刷二十年前的耻辱,得到

    宽恕,可是如今我发现根本不可能。无论我再怎么做,过去犯下的错误永远无法

    挽回,过去的遗憾永远不能弥补……」

    「只要你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的……」

    「你这句话我听了二十年,我信了二十年,结果就是我折磨了自己二十年。

    如今我发现,这二十年的努力根本毫无价值——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换个活

    法?我就该像前伯爵那样,把漂亮的女孩抓来自己享用,把库里的钱用来给自己

    修宅邸,任由那些穷人饿死冻死——那与我何干呢?如果死后的结局总是一样的,

    那活着的时候本就该尽情享乐、肆意妄为。」

    「但你不是这样的人!」弗比斯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知道这种事我是做得出来的

    ——或许你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人,你那时希望我挟持伯爵、将他软禁,我却直接

    杀了他;你希望我娶他的女儿,我却把她扔进了地牢……你总觉得我会成为救世

    主,但我只觉得自己虚伪,这场戏我陪你演了二十年,现在,我累了。」

    弗比斯看见面前这个人冰冷的眼神,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他知道要阻止这

    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现在你就站在我二十年前的位置,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话,就做你该做的事

    吧。」

    弗比斯举起剑,向前刺去。然而剑刺向的,却是小伯爵的身后——黑女巫不

    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剑刃穿过黑女巫的身体,却连一滴血都没有。黑女巫的脸上

    还是一副嘲讽的神情。

    弗比斯将剑拔出,松开手,任由它落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卫兵的呼喊:「伯爵大人,队长……他从城墙上跳下去

    了……」

    「知道了,出去吧……」小伯爵冲他摆摆手,又问身后的黑女巫道,「你来

    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可否吧那个女人送进牢房里去?」

    「可以——随你怎么做。」

    「好。」她笑了一下,身体逐渐消失了。

    「你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里吗?」

    「嗯。有一次我差点逃掉了,但被追回来了。jiejie她那时逃走了,可是现在

    也被抓回来了……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米雅忍住眼泪,问道:「你有想过出去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半晌才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弗比斯叔叔之前和我说,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每一天都有人在饿死,每一

    天都在打仗。无论如何……我至少在这里很安全……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

    米雅愣住了,她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黛丝的情景。那种地狱般的景象至今

    还仍不时让她做噩梦。在被狱长强暴之后,她更加明白了黛丝当年为了救她一命

    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假如黛丝当年没有逃走呢?或许还会和meimei一起囚禁于此,但这种生活真

    的会比在外面更惨吗?在牢中,只不过是被一个人凌辱,但足以衣食无忧,而在

    外面……她在外面受尽了折磨,如今却依然要惨死在牢中……」米雅偷偷拭去几

    滴眼泪。

    「那是真的吗?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在外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你能告诉我吗?之前的进来的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但我想知道……」

    「在外面……」米雅深吸一口气,「我住在一所大房子里,和你的jiejie一起。

    巨大的别墅耸立在空无一人的树林中,离那里不远的是一片大湖,夜里湖面便会

    反射漫天的星光,将四周照亮……从外面观察别墅,可以看到彩色水晶窗后的锦

    缎织的窗帘。绕到屋后,便会闻到满园玫瑰的芳香……屋子里面,大厅中的红色

    沙发下垫着紫色的地毯,餐桌上摆着两套银质的刀叉与四个金盘,以及十二个水

    晶高脚杯。每一面墙壁上都挂有一副风景画,湖、山、海、平原、城镇、乡村…

    …无所不包……在那里我从来不愁吃穿……我一直活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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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说的并非事实,至少不是全部的事实。她明白,这种生活的代价,

    是另一个人独自挡住了真正的世界。然而她却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这个虚假的答案。

    ——她踢到了一条野狗。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她在这一瞬间领会了黛丝当年的心情,真正明白

    了她为何倾尽一切来拯救自己:「黛丝不只是在救我,更是在拯救她的生存的意

    义。」就在不久前,米雅还在希望早早死去,以免更加残忍的折辱。然而此时她

    已下定了一个决心。

    「我要活着,我要带她一起出去。这也是为了偿还黛丝的恩情。」她心中念

    道。

    「你……」女孩的脸上显出一种既幸福又悲哀的神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些……既然我不可能出去了,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不,」米雅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会出去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在此

    之前,我们都要活着。」

    「真的吗?」

    「真的!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她想了好一会,「我叫玛丝萝,mama给我起的。」

    「玛丝萝……我会带你出去的。」

    忽然门被推开,黑女巫就在门外,满脸媚笑。

    「该去做你该做的工作了,小美人。」

    地牢。

    「听着,我让你舔什么,你就给我舔什么。一会射在你嘴里的东西,全都给

    我吃下去,敢漏掉一滴我就打烂你这张脸蛋。等给我弄完了,再轮流伺候他们。

    听懂了吗?」

    「嗯。」

    米雅顺从地跪在男人面前。她此时还是赤裸着身子,却戴着一双白色丝质长

    筒手套,腿上也穿着一双白色薄纱丝袜,但在地牢中呆了不久便积满了灰尘。

    灰尘粘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她就像一个堕落的天使。

    一旁站着八个男人,有高有矮,有壮有瘦。但共同点是,他们都带着一张饥

    渴与邪恶的脸,且接连脱下了破烂的裤子。整个牢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

    面前男人的jiba就竖在她的面前,污垢与尿渍让她无比反胃,可是她终究还

    是忍耐了下来,尽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怎么了?不想舔吗?」那人大声威胁道。

    「无论如何,我必须活下去……」她想道,「不管受到什么折磨,我都要忍

    耐,不管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要照办。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她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那脏兮兮的guitou,那rou茎被刺激得一跳,将几滴尿

    渍溅到她的舌头上。她强忍恶心,继续着舔弄,听见男人隐约发出舒服的喘息,

    心中多少有些安定。一旁其他人纷纷叫好,有几个已经围拢过来,将jiba从侧面

    凑了上来。

    「不行,忍不住了,先给我用手弄出来。」

    米雅照办了。她闭上眼睛,凭借微弱的意识移动自己的脑袋和双手。三根鸡

    巴分别在她的小嘴和双手中抽插。逐渐的,她好像发觉自己鼻子中闻到的臭味越

    来越淡。

    她的动作十分笨拙,有一瞬间她不小心用力过猛,右手握得重了些,便立刻

    被右边的男人善了一耳光。她脸颊通红。血丝从嘴角垂下,显得说不出的妖艳。

    「喂,给我小心点,别真把她脸打烂了,一会老子要看着她的脸把她干到哭!」

    米雅面前的男人被她的舌头舔得兴奋无比,见她一副顺从的样子,便更加肆

    无忌惮,一把捏住她的头,将整根jiba插进了她的口腔,深入到她的喉咙。米雅

    被呛得直流眼泪,却始终没有反抗。温暖的口腔让这男人再也经受不住,一大股

    浓精喷涌而出,直贯入米雅的喉咙。而他却仍不愿意拔出,使得米雅连咳也咳不

    出。众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喉头拼命吞咽蠕动的样子,再这种刺激下她双手也加

    快了速度,左右两边的男人也先后将jingye射在她的脸上、发上。

    接着她带着一身的jingye继续侍奉之后的人。她吃下了四人的jingye,又让四人

    将jingye射在身上。她用脏兮兮的白丝手套擦拭黏糊糊的jingye,这yin靡的场景再度

    刺激了这群性欲旺盛的囚徒。最早在她嘴中射精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体力,上前将

    她提起,锁住她的双手,从后面插入她的xiaoxue。

    米雅已经在变种人的强暴中经历破瓜之痛,这一次突然的插入竟没有让她感

    到太痛苦。相反在这环境中,她反而感到莫名的快感。这种感觉是她此前从未有

    过的。但这种快感同样让她产生恐惧。

    「但我不会就此沉沦。现在我屈服于她们,是为了等待机会。总有一天,我

    一定会出去的。」她怀着一个简单的想法,迎接着接下来的轮jian。

    她大腿上丝袜的蕾丝花边吸引了几个男人的目光,两个男人走上前来,兴致

    勃勃地将jiba凑上去,感受着摩擦蕾丝的刺激快感。米雅充满诱惑的呻吟声让整

    个地牢的男人兴奋起来,其他牢房的囚徒无不将jiba从铁栅的空隙中伸出来撸动,

    似乎想要隔空将jingye射在这美人的身上,但却不能如意。刺鼻的jingye味道四散开

    来,与原本潮湿的腥臭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

    交合的快感逐渐淹没了米雅的思维,她已经无法去数自己的身体被射进了几

    次jingye。她偶尔回头看去,见到下身外流的jingye,却没有任何想法。有那么一瞬

    间,她差一点就要放弃了出去的打算。「在这些人中间,我又有什么机会呢?现

    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当囚犯们终于满意地将米雅甩在地上、漠然离去时,黑女巫终于为她打开牢

    门,让她回到原来的房间。她恢复知觉后,只感到双股疼痛无比,但从走道中穿

    过时,依然尽力昂首直行,任凭两旁伸出的jiba将jingye射在身上。

    「只有希望,是无法玷污的。」她每当想起玛丝萝,心中就忽然又升起斗志

    来。

    黑女巫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有希望是件好事,眼看着希望破灭则更妙了…

    …这就是人类最有趣之处。」

    这些天来,大家发现小伯爵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自信与威严的仪态。此时他的头发忽然开始花白,手

    中紧紧抓着佩剑——过去他是从不带兵器在身的。每当有人从他身旁经过,他都

    投以警惕与凶恶的目光。他走在广场上,仿佛一个置身丛林的野兽,四周所有人

    都是要伺机捕杀他的猎人。

    他是要去哪呢?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伯爵已经下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接近他十步以内,更不许携带

    武器。他的护卫见到他也不得不远离让行。

    没有见到平日跟随他的护卫。有人说他的护卫方才企图刺杀伯爵,已经被处

    死了。当然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几乎人人都认定,弗比斯只会是世界上最后一

    个把武器对准伯爵的人。

    然而弗比斯的确是死了。原因?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问。

    小伯爵又一次步入了地牢,狱长上前询问,他拔出剑来指着对方,眼中满是

    警惕。

    变种人却一如既往地镇定,安静地后退几步,让开了路。他按照命令,没有

    在身上携带武器,但他的模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信任。

    小伯爵径直走入,听见四周好像传来让人不快的呼喊声。他经过牢房,却没

    有人理会他,几个变种人狱卒安静地靠墙而立,犯人们大声喧哗着什么。他隐约

    看见一个女人被围在数个犯人中间,承受着不断地凌辱侵犯。

    「那个女人是谁呢?」他竟感觉一时想不起来。他在脑海中搜索记忆,竟不

    自觉地让思绪回到二十年前,回到那个花匠的女儿被强暴的那个下午。那张清秀

    的脸逐渐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重叠。一股鲜血好像要从喉咙中涌出。

    他经过那间牢房,那个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

    她脸上愉悦满足的神情表明她在此地并不觉得痛苦。

    小伯爵带着一阵复杂的感情,扭过头去,大步通过走道。下了楼梯,他打开

    了右手边的门。

    这扇门已经好几天没有打开过,之前里面只关着一个囚犯。没有伯爵的命令,

    便没有一个人向里面送食物或水,此刻她必定已经死了。

    小伯爵点燃火把进门,黛丝还被捆在墙上,一动不动。他又向前走了几步,

    脚步声在暗室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隐约之中,他看见黛丝的身体好像动了一下。他靠上去,听见她好像还在呼

    吸,便流露出既喜悦又忧虑的神情。

    黛丝听见有人来了,竟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来的是伯爵,张开嘴想要说些

    什么,却没有力气。

    「你……还

    活着?」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我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只是…

    …我知道自己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毕竟对不起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只要你点个头,说一声愿意——我立刻就能放你走,还有

    你的meimei、还有米雅……你们都能离开……只要你表个态,你们都可以走!」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睛中闪着火光,双手仅攥,像是面临审判的结局。

    只不过审判者却被铁链锁住,被审判者却是自由之身,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黛丝用尽力气,张开嘴,似乎想要开口。小伯爵凑上去去,生怕听漏了什么,

    接着他感到脸颊一热——一滩沾满血污的浓痰喷在了他的脸上。

    他转过头看去,黛丝的脸上满是嘲讽的微笑。

    他恼怒地一掌扇在她脸上,她却没有反应。小伯爵颤抖着用手试探她的鼻息,

    意识到她死了……

    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可是他的脸上反而显得很平静。他从口袋中搜出手帕,

    擦干了脸,接着缓缓离开,将门关上。

    他走进了另一间房,玛丝萝正坐在床边,当二人目光相会时,小伯爵头一次

    在小女儿的眼中看到了嫌恶的神情。虽然她还是那么娇小柔弱,但她此刻那种冷

    静得不可思议的目光让小伯爵直打冷颤。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默默关上房门离开了。

    让他回到楼上,轮jian的戏剧还在继续上演,他那种可耻的冲动再一次被唤起。

    「怎么地牢看起来这么大、这么安静呢?」他想道,「墙上的火把怎么会熄

    了两根?地上聚了这么多的蚂蚁,中间落的是面包屑吗?天花板上那只蜘蛛怎么

    还没有吃掉网上那只蚊子?泥巴把我的靴子都弄脏了……」

    忽然他冲着眼前的狱卒们怒吼:「滚!都给我滚出去!」狱卒们无不遵从了

    他的命令,并不询问便纷纷离开了。身后的囚犯们还沉浸在rou欲中,根本没有意

    识到这边的变化。

    狱长却走上前来,似乎是想要询问什么。

    「没听见吗?滚出去!」

    狱长没有动。

    「算了,你不愿意走也无所谓,这里毕竟还是要有人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那你去办件事,去把黛丝……去把那个贱女人的头砍下来给我!」

    「是。」变种人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牢中的米雅听见了这句命令,一瞬间感到内心被刺了一刀,但她终于还是恢

    复了这些天一直保持着的笑脸,眼角的泪水很快混入到黏浊的jingye中,无踪无迹。

    变种人走下楼时,见黑女巫站在一旁,微笑着。

    「想不到你竟然会到下面去,有什么事吗?」

    「不关你的事。」

    「哎呀,」黑女巫叹息道,「看来好戏就快收场了。」

    变种人很快便回来了。他右手提着一把巨剑,左手提着一个滴血的布囊。他

    望见伯爵警惕的眼神,便识趣地将剑放下、靠在墙边。

    他走过去,将布囊递到伯爵面前。

    「打开它!」

    变种人应了一声,照办了。当布囊解开时,小伯爵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双眼睛,

    一双即使是在死后依然阴冷尖锐的目光。紧接着,他看见那张嘴中仿佛叼着什么

    闪光的东西。

    「你……」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变种人从黛丝的嘴中抽出那闪光

    的东西——那是一块刀片,一把匕首的断刃。变种人手中紧握着这断刃,以难以

    想象的速度刺进了伯爵的腹部。

    第一刀。

    「这一下,为了我的父亲!」

    第二刀。

    「这一下,为了我的jiejie!」

    第三刀。

    「这一下,为了她的女儿!」

    第四刀。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这二十年的痛苦!」

    四刀之后,他猛地推开伯爵,后者退了几步,靠着墙壁,缓缓倒了下去。

    「哈……是你……原来是你!你果然没有死!」

    「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一直都在等!」

    「那么你做的很好。你远比你看上去更有耐心。」

    变种人没有再理会他。他转身走向牢房,那些囚犯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纷纷停止了动作,一时间地牢鸦雀无声。

    变种人用手扯开那扇牢门,一拳打碎离他最近的一个囚犯的脑袋,将米雅拽

    出来。

    「你……」

    「听着,带上她一起,出去之后,找个地方藏好。听到钟声响起,就马上去

    马厩抢一匹马,然后赶快走,过桥之后,从西城门出去。把这块牌子给那里的守

    卫看,他会放行的。」

    米雅接过那块牌子,忽然觉得十分眼熟,正要发问,却被变种人打断了话头。

    「什么也不要问。」

    伯爵还在墙边痛苦地喘息。变种人的四刀刻意避开了要害部位。他显然不希

    望伯爵死得太痛快。米雅走近他,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我就要死了——其实我早就该死。说起来,我究竟为什么要活着呢?」

    米雅没有说话。

    「既然我都要死了,我希望你能再听我一个恬不知耻的要求——我请求你原

    谅我,原谅我做的一切——至少这样一来,我还能在下地狱之前,再看她一眼…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虽然我已经不指望你能答应……」

    「你确实不配。」变种人在一旁讽刺道。

    米雅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小伯爵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他笑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用劲,但过了一会,声音便逐渐减弱,最终再也发不

    出声音。

    他死了。

    变种人没有问她的回答是什么。除了米雅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米雅将玛丝萝从地下带上来,后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小伯爵,抿了抿嘴

    唇,什么也没有说。

    变种人将布囊交给她。「带回去,找个地方埋葬了她。现在,走吧,等下照

    我刚才说的做。」

    「那你呢?」

    「这里是我的家。二十年前我已经逃跑过一次了,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现在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就应该死在这里。」

    他粗鲁地将米雅推开,后者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牵着玛丝

    萝离开了。

    变种人从墙边拿回巨剑,望着牢房中满脸恐惧的囚犯,眼中露出了满满的杀

    意。

    米雅与玛丝萝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待时机来临。忽然,她看见那变种人

    举着小伯爵的头颅、拖曳着一把带血的巨剑,脸上、身上满是血迹地在广场上大

    步行进,宛如一个凯旋的王者。

    她听见有人高喊:「伯爵被杀了!伯爵被杀了!敲钟!敲钟!」一时间惨叫

    声四起。

    「咚、咚、咚……」响亮的钟声在耳边轰鸣回荡,米雅牵着玛丝萝的手,奔

    向马厩,那里的守卫已经被钟声吸引离开。她们骑上一匹最壮的马,向着大门的

    方向飞奔。

    当米雅回头时,她看见那变种人被几十个士兵团团围住。他挥剑将四个最先

    上前的拦腰砍断,其余人便纷纷退缩不前。

    「来啊!除了弗比斯,兰坡手下养的都是你们这种废物吗?」

    一支弩箭贯穿了他的左眼,接着,是接连十几支箭,射进了他的躯干。他跪

    倒在地,侧头看向米雅逃跑的方向,喃喃道:「替我向罗洛问好……」

    米雅向着远方奔去,再也没有回头。

    夕阳西下,但终有旭日初升之时。明日将会如何,无人知晓。

    但她已经踏入阳光之中。

    (正文完,后有附录)

    附录:作者:佚

    名历史学家们往往着眼于历史上重大事件的记录与分析。总体来看,那些重大事

    件的确可以反映历史变迁的规律与当下社会结构的形成。尤其是在旧历三百九十

    八年,皇都被一把大火烧尽之后,各地学者们都热衷于在图书馆的废墟之中通过

    仅存的文献记载还原历史真相。然而,语言的发展与变迁却鲜为人所重视。依笔

    者所见,贵族的政治纷争与军事行动,都不过是历史循环中不足为道的次要部分。

    重大事件构成的历史,终究只是少数人的历史,而语言发展的历史,则是整个文

    明的历史。语言的变迁往往伴随着社会结构的转变,贵族的语言是上流社会生活

    的浓缩,民间的俗语则是平民生活的浓缩。

    当下俗语之中运用最多且最广泛的,无疑是「踢到了一条野狗」。从东到西、

    由南到北,我们常常都能在民众中间听见这句话。

    当下的贵族对于这句脍炙人口的俗语却不以为然,虽然偶尔也会有贵族在私

    下中说起这句话,但一般都会视其为粗鄙之语、难登大雅之堂。

    从字面上来看或许不错。大多时候,这句话表「倒了霉运、命途不佳」之意。

    然而,在皇都废墟中抢救出的文献资料中,我却多次发现这句话的存在。须知,

    皇都的文献无一例外出自贵族之手,假如这句话真的只是粗鄙之语,那么,它是

    绝不可能出现在官方的文献之上。因而我认为,「踢到了一条野狗」这句话最初

    的意义与当今我们所理解的并不相同。

    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我发现,这句俗语最早出现在旧历一百一十年的一份

    皇室的宴会记录之中。据书记员所记载,这句话出自一位公爵的夫人之口。她在

    与旁人闲谈时,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年轻的男爵(或是伯爵,此处因文献

    存在脏污而无法确认)在失去恋人后企图寻死。但在寻死途中踢到一条受伤的野

    狗。出于某些复杂的心理,他将这条野狗带回家进行治疗,当野狗痊愈后,男爵

    没有再出现寻死的念头。

    这个故事应该可以被视为这句俗语的起源。在此之后,「踢到了一条野狗」

    这句话多次在文献中出现,且拥有多种用法。如女性在艰难产下婴儿后,拜访者

    会说:「你踢到了一条野狗。」某人大病初愈后,医生会说:「你踢到了一条野

    狗。」两军交战,反败为胜后,领兵者会说:「我踢到了一条野狗。」综合这些

    情景之下该语言的含义,我们可以认为,「踢到了一条野狗」最初所表达的是一

    种积极与正面的含义,有「时来运转」、「转危为安」之意,这与那位男爵放弃

    寻死的结局也是一致的。

    旧历三百年之后,上流社会陷入一个迷茫与消极的状态,纨绔子弟们在衣食

    无忧的生活中,大多缺乏生活目标与行为动力,在这一背景下,轻生求死的思想

    弥漫开来,许多年轻贵族选择自杀。也正是在这一时期,著名思想家莱克托提出

    了那句名言:「我们生活的意义就在于寻找一条野狗。」此后贵族圈子中寻死的

    风气大大消退。

    而在旧历三百九十八年的那场大乱之后,皇权崩溃,大量居住在皇都中的贵

    族流落民间,同时他们也将这句俗语也带到了民众之中。然而底层民众普遍不了

    解这句话的背后含义,大多望文生义地将「野狗」视为不详之物,将「踢到一条

    野狗」视为「倒霉运」之意。此后这句俗语也就慢慢离开了贵族的圈子,且失去

    了原有含义,而作为一种普遍的口头禅存于底层社会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