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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阳

      “天哪。”“天哪。”

    袁绍与曹cao端坐在床上,面面相觑。

    早些时分,曹cao抱着袁绍醒来,发觉怀中人有些异样,大叫一声,把袁绍吓醒了。袁绍察觉出自己身体异样,掀开被子一看,也发出一声尖叫——

    袁绍好像变成女子了……

    “我再检查一遍。”袁绍轻蹙着眉,本就俊美的小脸此时变得更秀气了,“你转过去。”

    “我俩不都这关系了,我还要转过去呀?”曹cao挠挠头。

    “去去去。”袁绍推了曹cao肩膀一把,“馋不死你。”

    曹cao顺从地转过去闭上眼:“我是关心你身体……”

    袁绍掀开中衣看了一眼,又掀开被子仔细探察了一遍。

    “完了……”

    曹cao转过身,看到袁绍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两只大眼睛愣愣地睁着,一点神气都没有。他一看便知本初被吓坏了,忙把人搂进怀里:“本初没事没事……”搂进怀里感觉到手感与以往不同,便不敢搂紧了,怕把人家身子骨勒坏了,只敢轻轻地抱着他晃:“没事的本初,我给你找法子,一定能治好。好端端的,哪有这种阴阳颠倒之事呢。”

    袁绍一时慌了神,脸色煞白,双手一言不发地抓着曹cao的衣服。曹cao细声细语地哄了一阵,他仍是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好半晌,竟冒出一句:“今天还要去学堂呢。”

    “我给你告假去。”曹cao拿起袁绍的衣服,给他裹在身上,拍了拍他的后背,“等我回来,你别乱跑。”

    香还没烧完一截,曹cao就跑回来了。

    “我和他们说不许任何人进来。被人发现我屋里藏了个姑娘就不好了。”他把怀里的吃食放在袁绍面前,“你吃点,别饿着了。”袁绍好像缓过来了一些:“我不饿。”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曹cao担忧地看着他。袁绍歪了下头,又摇摇头:“没有。”“没有就好。”曹cao握住他的手。“只是……”袁绍皱起眉,“走路晃得疼。”“腿不利索?还是头晕?”曹cao问。袁绍低了下头,曹cao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颇为可观的曲线。然后他马上把眼睛移开了。他咳了一声,双颊泛起可疑的红晕:“你……你习惯一下。”

    而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坐到书案前,抓起笔来:“我有几位友人爱好玄学道法,还……还认识些在京城的方士,我写信问问他们。”

    袁绍点点头,随手挽起垂散的发丝,光着脚走到曹cao的书架前。曹cao抬头看他——他正在认真地找寻书卷,袖子随着抬手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凝脂般白腻的手臂。

    待曹cao将简札一一放入锦囊封好,袁绍抱着一大捧书卷坐在了他面前。“快找。”袁绍说。“等我一下。”曹cao拍了拍袁绍,“我找人送信去。”

    袁绍叹了口气,也没看匆匆跑出去的曹cao,只伸手压了下还在狂跳的心脏,拿起一卷书细细地寻觅起来。刚读了一章,他听见门一响,抬头就看到曹cao气喘吁吁地跨进门。“急什么。”袁绍连声音都变得又轻又软,说出来的字词都好像泡过蜜水似的。

    “担心你呀。”曹cao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袁绍旁边,也拿起竹简,“本初,你不要害怕,能找到法子的。”袁绍淡淡地“嗯”了一声。曹cao正要继续宽慰,突然想起件事,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本初,我之前说,你要是女子,我就和你成亲。”袁绍的脸蹭一下烧起来:“我才……我才不嫁你。”“那你要嫁谁?”曹cao急切地凑到袁绍面前。

    袁绍驳了他一句:“反正不嫁你。”“为何不嫁我?”曹cao握住袁绍的手腕。袁绍偏过头,答非所问地说:“我是男子,你就不和我成亲了?”“成呀。”曹cao说,“别人不乐意,我也要娶你。”“我才不嫁你。”袁绍连耳尖都烧得通红。“为何?”曹cao执着地看着他,像是一定要有个答案。“你……”袁绍眼珠子转了一圈,说,“你长得怪黑的。”

    曹cao大笑起来,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捶了下袁绍的胸口。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曹cao立马低下头连声道歉。袁绍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二人坐在一起,像一对煮熟的虾。“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曹cao都不敢抬头看袁绍。袁绍又摇摇头:“没事,我们两个计较这些作甚……我……我去床上坐坐。”他拿起一卷竹简,飞也似地离去。曹cao愣了一下,答了声好,浑身僵硬地转回去,默默抓起一卷书来。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竹片碰撞的声音。

    曹cao放下手中的书卷,小小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后面的袁绍,突然愣住了——袁绍衣衫半解,正一脸好奇和疑惑地摸自己的胸。

    “我也想摸。”

    袁绍像兔子一样小小地缩了一下,看向声音的来源。曹cao眼神乱飘,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胡乱摸了半天,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袁绍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往床里坐了坐。他低着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直到那人坐到跟前,他才发现那人的呼吸声已变得很粗重了。

    “我可以摸一下吗?”

    袁绍仍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把衣襟扯开了些。饱满的双乳半遮半掩的,泄出一半白玉般的春色。曹cao一低头便移不开眼了。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伸手触到袁绍的rufang。袁绍颤了颤,咬住嘴唇,没说话。“好软。”曹cao不敢用力,触摸的力道像是在摸一块一碰就破的珍贵丝绸。他轻轻摸了一把,放下手,看向低垂着眼眸的袁绍。袁绍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于是他向前坐了坐,慢慢把手覆了上去。

    袁绍的呼吸加快了。曹cao骨节分明的手盖住他的胸脯,指节不经意地压在他的乳晕上。袁绍清晰地感受到曹cao手上因常年握持兵器形成的老茧,还有手指缓慢下陷的力道。他感觉自己要发抖了。“我有允许你继续摸吗?”袁绍抬眼看向曹cao。曹cao愣了一下,无辜地看着他,眼神迷茫又委屈。

    二人互相看了一会儿。袁绍叹了口气,用袖子挡住脸:“你继续罢。”曹cao得了袁绍的允许,底气足了,于是大着胆子揉搓起来。手心凝脂般的酥胸溢出指间,泛出淡淡的粉色。一只手还不够,曹cao又伸出另一只手,无视袁绍目光中的谴责,覆在另一边揉起来。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挺立的乳尖,袁绍浑身一颤,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被褥。

    曹cao好奇地左摸摸右摸摸,还颇具探索精神地凑近观察。温热的呼吸洒在白净的胸脯上,惹起一片薄红。他又捧起那两团酥胸,往上掂了掂。“好重。”袁绍轻声道。曹cao安慰性地在袁绍唇边落下一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第一回看见……女子的胸。”“我也是呢。”虽然这胸长在他自己身上了。

    曹cao看着那粉嫩的红果,好奇之心又起,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袁绍立时发出一声低喘。曹cao见袁绍皱着眉,怕自己把他弄疼了:“不舒服?”袁绍摇摇头,神色古怪地说:“怪怪的。”

    曹cao点点头,看着袁绍挺立的双乳沉思。然后突然低头含住了那乳尖的红果。“啊……”袁绍见曹cao半晌没动作,本开口要问,忽然被含住胸乳,激得袁绍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传来一阵阵酥麻感。“阿瞒……”袁绍的腰肢软成了一滩水,只好扶住曹cao的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粗糙而柔软的舌面舔过他的乳尖,使他不住地发抖,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曹cao用舌尖戳了戳那颗红果,然后得寸进尺地吮吸起来。袁绍剧烈地抖了一下,不受控地低喘了几声。难以承受的快感洗刷过他的全身,让他难耐地咬住了自己的指节。曹cao玩够了这一边,又去吸那一边。被折腾得红润饱满的果实暴露在空气中,显出旖旎的颜色。

    曹cao一手覆在另一边rufang上,一手扣住袁绍的腰,将袁绍拉得更近。他含着rutou,齿尖在上面轻轻蹭过,尖利的触感立时逼得袁绍掉下一颗眼泪。“阿瞒……”袁绍觉得自己受不住了,想要让曹cao停下来。

    曹cao的本性却在此时暴露。他一面野兽一般地用力吸着袁绍的乳尖,又一面用手揉搓着另一边,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袁绍只得捂住自己的嘴,试图压住那些叫人脸红的呻吟。他的腿无意识地在床上蹬着,把被褥蹬成了堆在脚下的一团。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感觉越来越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

    直到把袁绍弄出了哭腔,曹cao才停下来。他把脸埋进袁绍的胸乳之间,用鼻尖蹭了蹭:“本初,你好香啊。”袁绍喘着气,手搭在曹cao肩上想把他推开,却根本没有力气:“你欺负人……”曹cao又好好地在袁绍胸前蹭了一阵,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你允许我这样做的。”“我……你欺负人。”袁绍双颊飞红,鬓发散乱,泪痕还挂在一双杏眼边,端得一副销魂蚀骨的美人模样。

    曹cao故意逗他玩,作出要翻身下床的样子:“那我不欺负你了,我翻书去。”“别……”袁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怎么?”曹cao转过身。“下面……怪怪的。”袁绍低下头,犹犹豫豫地说,“你帮帮我。”曹cao笑了,捧起袁绍的脸亲了一大口:“好。”

    他扯掉袁绍脑后的簪子,让袁绍躺平,在他腰下垫了个枕头,褪去他的裤子。袁绍的大眼睛跟着他转,眼底不加遮掩地泄出一丝惶惑。于是曹cao又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本初,没事的,别害怕。”

    曹cao直起身,轻轻将袁绍的双腿分开。娇嫩的花蕊在他的眼前暴露无遗。花蕊微微颤动着,挂着几滴晶莹的露水。曹cao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外面的软rou。身下人立时吸了口凉气,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曹cao又小心翼翼地拨开花蕊,抚摸里面更为娇嫩的部分。

    纵使曹cao看过春宫图,他也没真的直面过这些。曹cao看向那往外淌水的花心,心下猜测,想必这便是女子用于欢爱之地。他不敢妄动,只是用手轻轻摸了下洞口,身下的袁绍立时绷紧了身子。曹cao收回手,向上看去,又有一圆润似珠之物。他听得人说,女子有一处是极妙的地方,不用什么工夫就能使女子登上极乐,那一处生得便是圆珠的样子。

    曹cao心中好奇,用指腹摸了摸那小珠。“唔啊……”袁绍呻吟一声,迷茫地眨眨眼。“这底下什么样子?”他问。曹cao思索了一下,说:“好看的样子。”

    “哎你怎么突然坐起来?”曹cao问。“我也想看看。”袁绍撇撇嘴,“你说得不清不楚的。”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花蕊正被曹cao抚弄着,往外流水:“原来是这个样子。”曹cao方才还没在那一处上试验完,于是他又去摸那小珠,这回他用了些力气,用指腹从上面碾了过去。袁绍尖叫一声,瘫软在曹cao怀里。

    “什么感觉?”曹cao问。袁绍喘息着,靠在曹cao肩上:“好痒。”“你要继续看我摸你么?”曹cao又问。袁绍愣了一下,摇摇头,麻利地躺下了。

    他拉着曹cao的袖子,怯生生地问:“一定要这样么?”“这样你才能不难受。”曹cao信誓旦旦地说,“本初,你信我。”

    可是,可是下面好像越来越痒了,身上也像火烧一般。

    曹cao突然无师自通,低头含住了那颗小珠子。“啊!”袁绍受不住地哭喊起来,浑身抖成一团。他想叫阿瞒别这样,却连个整句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曹cao抱住他的大腿,更加卖力地吮吸舔弄起来。过量的快感顺着脊柱传遍四肢百骸,像要把袁绍的骨头烧化了。他本就被曹cao前头那一弄折腾得快受不了了,这里一遭揉搓,更是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

    还没弄几下,他便发了一声喊,弓着腰xiele身子。曹cao见袁绍香汗淋漓地倒在榻上,得意洋洋地凑上去问:“怎么样?舒服吧?”袁绍虚虚地喘着,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只能软绵绵地瞪着曹cao。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袁绍撑起身子,拿起枕边的手帕,轻轻给曹cao擦脸:“怪脏的。”“不脏,甜着呢。”曹cao笑眯眯地对着他说浑话。袁绍白了他一眼,把手帕往他身上一扔:“登徒子。”

    曹cao知道袁绍怕脏,又下床拿茶水漱了口,才回来抱着他又亲又啃。

    “你这登徒子。”袁绍又骂了一句。登徒子没脸没皮还冲他笑,抓着他的手就放在那guntang的柱身上:“本初也帮帮我吧,我都快憋坏了。”袁绍一下把手抽回来,将脸埋进枕头里不理他。曹cao一点也不怕,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脱衣服。他知道本初心软,必定会帮他。

    半晌,他果然听见枕头里闷闷传来一句:“你要进来便进来罢。”

    曹cao第一根指头放进来袁绍就后悔了。“疼……”他推着曹cao的手,眉头拧得死紧。“放松,本初。”曹cao抬起袁绍的下巴,低头吻住他。袁绍被吻得浑身发软,胸乳又被揉捏着,本就柔若无骨的身子在曹cao手下融化成了一摊春水。“阿瞒……”他搂住曹cao的脖子,赤裸的身体和曹cao紧贴在一起,像两团guntang的火。

    袁绍被曹cao连哄带骗地弄得放松了身子,好不容易容纳进了三根手指,尝到了爽利的滋味,曹cao一把那玩意抵上来他又害怕了。

    “进不来吧?”袁绍有点想往后缩,却被箍住了腰。“试一试。”曹cao吻住袁绍的锁骨,如雪地画红梅一般向上盖印。他一边吻着袁绍,一边慢慢把柱身顶进去。

    袁绍皱了下眉,抓紧了枕头的一角。曹cao推进的动作极温柔,袁绍抓着枕头忍耐到进了一半,才用手推了推曹cao。“疼?”曹cao问。袁绍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曹cao心知他是忍耐到了极限,又是心疼又是感激,低下头与他缠绵地亲吻。他把自己那一根抽出来一点,抹上袁绍下面流出来的水。等感觉到袁绍紧绷的肩膀软下来了,他才慢慢往里顶。

    “本初?”曹cao试探着问道。那玩意已推到了底,他们两个已然紧紧地连在一起,触碰着彼此最深处的炙热。袁绍闭着眼睛,抓住曹cao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你动吧。”

    曹cao便握着袁绍的细腰顶撞起来。“阿瞒……阿瞒……”袁绍连声唤着,本已泄过一回的身子又烧起来,烧得他头昏脑涨,魂飞天外。

    曹cao大开大合地冲撞着,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袁绍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像被浪潮推走的船只般,任凭曹cao顶撞着他。下身的酥麻感折磨得他腿根发颤,挂在曹cao腰上的腿不住地往下滑,双乳也随着撞击的动作颤来颤去。

    袁绍实在耐不住,扯过身下被褥的一角,捂着嘴呻吟起来。曹cao爽利极了,听见袁绍的声音,更是受用,索性把他捂嘴的被子扯下来,趁他没回神,用力地整根顶到底。“啊……”袁绍腰一挺,险些被干得晕过去。他还没缓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就紧接着把他顶了上去。

    曹cao到底是个初尝情事的少年,食髓知味,不管不顾地在人身上大力顶撞,一下比一下快。袁绍无法抑制地低声哭喊起来,手指险些就要抓破身下的被褥。他浑身的骨头都像被这团yuhuo烧得酥了,泪珠子又像发了水灾般往下掉。曹cao见袁绍哭得厉害,心疼得又去吻他。两人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好似一对缠缠绵绵的交颈鸳鸯。

    一番云雨翻腾之后,二人齐齐xiele身。

    “好累。”袁绍钻进曹cao怀里,抱住他的后背,“陪我睡会儿。”曹cao拨开袁绍黏在额前的碎发,轻轻落下一吻:“好。”

    少年双双陷入梦乡时,雒阳的大路上正有一小厮携一封书信往曹府来,锦囊里的简札上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字——“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