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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线。不破不立,照现在这样继续甜蜜腻歪下去,直到彼此的荷尔蒙无感之后再分手?她不吃这种亏。不想做他训练短板和修复爱情之路上的试验品。她顾悠不是冉嫣。那个失败了,想来她身上更正自己、修复错误的想法,不允许存在一点点。薛璨东低头看着她,脸色不好看。顾悠回视着他,突然红了眼眶,哽咽道:“我爸去世之后……我就没有家人了。我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希望你能理解这点。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但两个价值观不同的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的,不是吗?”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擦掉她掉出来的眼泪。顾悠握住他的手,梨花带雨:“你对我非常好,是我自己在情感方面既传统又偏执。如果我们这段感情不是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话,我是走不下去的。”薛璨东抹着她的泪,叹了口气:“非要把婚姻摆在终点,然后两个人一起朝着它跑吗?不能认认真真地相处着,然后顺其自然?”“……不能。”她拒绝得痛苦却干脆,“我最讨厌的一个词就是‘顺其自然’。我习惯什么事都有个目标,然后很努力地朝着它去奋斗,成功失败我都认。”薛璨东沉默不语。顾悠苦笑道:“这就是价值观的差异,都觉得自己对,没人愿意妥协。”薛璨东没办法否认她的话。他习惯先观察,一步步分析了解,等判断出好坏之后再做出行动。她则习惯先定下一个目标,一头栽进去,不管好坏。难说谁好谁坏,孰对孰错,只是不同而已。“先不谈这个了,行吗?”他准备先度过今晚。顾悠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薛璨东拍拍她的脑袋,吻了下额头,“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顾悠听话地从他身上站起来,仰头望着他,虽然已经没在哭了,可眼睛里的惆怅,看得他极其不舒服。“对不起……”她突然对他道起歉来。薛璨东默默看着她。顾悠挤出些笑容,“好好的生日,闹成这样。”薛璨东摇摇头,又把她搂进怀里。他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种个性鲜明又软硬得当的女孩子,他只觉得无计可施。如果她再软一分或硬一分,他都知道该怎么处理。可她偏偏总在界限上下徘徊,搞得他有些不舒服。“先睡觉。”他抱着她,感受着她此刻的乖巧和脆弱。“嗯。”她反手回抱住他的腰,向他展现出心底的不舍。两人洗完澡,来到床上。刚才的不愉快散了些,他抱着她,却也没了做点别的什么的兴致。一觉到天明,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毕了。想必付磊来过了,他换了衣服,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见她从屋里出来,对她温柔一笑。那笑容……跟以往有些不同。西装革履,高大英俊,乍一看还是那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可她却读懂了他骨子里的冷酷。不替自己解释,也不劝解别人。合则交往,不合则散。他决定的事,就真的不会再改变了。即使他舍不得,也就只是舍不得。成年人之间的分手,多数是没有戏剧性的。一个疏离的眼神就明白了。你要走,我又为什么要留你呢。内心的感受都是彼此自己的事,与任何人都不相干。顾悠回以他淡淡的一笑后,走进了洗手间。望着镜子里这个一早醒来就已经足够美丽的姑娘,她疲惫地笑了。时机没捏准吗?她不这么认为。浓情蜜意的时候,来上一击,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以退为进是常用的战术,除了分寸火候不太好拿捏之外,也需要点额外的运气。昨晚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挑明,他们还会‘恩恩爱爱’的浪费很多时间,最后得到他一个‘maybe’。挑明的话,就必定要承担他不玩了的风险,但好歹有个结果。此路不通,她再走别的路就好。反正他也只是一颗子。青春有限,她从来不是那种犹豫不前的人。她昨晚判断他最终会屈服的可能性是超过60%的,毕竟他处处都表现出对自己不一样的喜爱,不过从今天早上他眼神中隐藏的疏远来看,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分就分吧,这是种测试。让他看看自己的心,也让她更认清他一点。如果他真要是毫无留恋,清醒到残酷地步的话,那趁早撤退也是好事。说到底,任何事情计划的再周详,也不会照着想象逐一发生。人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变化,没谁能百分百确定一样东西的。洗漱完毕后的顾悠,清新佳人一枚。走出洗手间后,端了杯薛璨东煮好的咖啡喝了起来。“吃早餐吗?”她问他。薛璨东整理袖口的手停了下来,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赶飞机。”顾悠点点头表示理解,放下手里的咖啡陪他走到门口。“谢谢你。”她笑得美极了,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水光,以及深不见底的温暖和无奈。薛璨东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深深地看着她。太聪明真的不是好事,敏感到这种地步,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顾悠的笑容十分善意,用轻轻的柔声对他说:“至少这段时间是快乐的……”薛璨东眉头微蹙,张口要说点什么。顾悠摇摇头,伸出根手指按到他的唇部,“别破坏美感,好吗?”接着也不等他回答,倏地一下打开房门,礼貌地送客。只不过她的送客之旅并未开始,就被门前这个早早就站在此地的女人给吓傻了。这人红着眼发着狂,戴着棒球帽和口罩,一看到顾悠,一个挥洒的动作,迅速而凶猛地扑面而来。“小心--!”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榛子婧stairwell、不知道起啥名儿投雷~☆、第24章人类有很多种应急机制。阴森的目光,刺鼻的气味,这些都会激发出本能的警觉。可就算背后的男人警觉得再迅速,被他抱进怀里的顾悠,也还是感觉到胳膊上有种凉凉的触感,接着发烫,越来越烫,蚀骨般得灼烫。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道自己被强酸泼了。那种惊恐和发木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显得非常笨拙。她傻乎乎地看着他关门,脱外套,一边替她擦着露出来的皮肤,一边拉着她狂奔进洗手间。水流一直在她身上冲着,不强不弱,让她发懵。他问她什么,她好像都听不到似的。呆呆地看着他替自己脱着睡衣,不断地检查着各处。直到确认她身上没有其他痕迹之后,他才掏出电话,吩咐了一大堆人,有警察,有医生,有律师。当然还有助理和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