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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眉间带着凝重,答说,“儿臣府中出了些事,一时耽搁了。”出了些事?这话顷刻间便引发了众人好奇,齐齐露出求解的目光,宣和帝也赶忙问道,“出了何事?”萧钧道,“有人对儿臣的侧妃暗中下药,引得她在晚饭的时候突发不适。”下药?这可不是小事,他话音落下,只听已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就连宣和帝也皱起眉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他又为何向晏氏下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钧却有意看了看皇后的方向,才道,“启禀父皇,主谋者叫做佩湘,她指使儿臣府中的丫鬟,在侧妃的茶水中投入了能导致不孕的药物,而侧妃方才在吃饭时候突发腹痛,儿臣便唤了府医,哪知几经问询,竟发现了此事,因为事情稍有些复杂,所以才来迟了。”宣和帝听完,当即就变了脸色。他也是宫中长大的皇子,无论幼年之时的见闻,还是自己的身边,确实不乏有此类事件发生,他一直深深厌恶这样的阴招,但过去的那些也就算了,现如今此时发生的长子身边,直更加叫他恼怒。——想他好不容易才给长子身边安置了个女人,且他也甚是喜欢的样子,眼看没准儿很快就能抱到孙子了,却有这种混账从中作梗,叫他怎么能不气?宣和帝当即就怒道,“没想到宁王府里也已经有这样的阴毒之人了,简直无法无天!”萧钧点了点头,在旁附和道,“父皇所言极是,当初母后将其送到儿臣府上的时候,儿臣只见她行事还算老实,便一直将其留了下来,却没想到,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简直堪比蛇蝎!”这话一出,众人却当即抓住了重点,齐齐看向了皇后。宣和帝也皱眉问道,“这个叫佩湘的,是你的人?”这话分量可着实不轻,皇后当即一个激灵,险些要百口莫辩,忙摇头道,“陛下明鉴,这个丫头的确是早前从凤仪宫出去的,可臣妾也不知,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可事实摆在眼前,且若真论起来,皇后似乎的确很有动机的,一时间,众人眼中皆是将信将疑。就连宣和帝也并不相信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不管此时你知不知情,当初你给老大府里安插这么一个人,到底是何居心?”安插?这词可实在不妙,皇后赶紧再度辩解道,“请陛下明鉴,当初这佩湘确实看起来十分稳妥,臣妾才会将其送去宁王身边,原盼着她能从旁帮忙料理一些杂事,哪知她会犯下这种大错,可无论如何,此事臣妾真的并不知情啊。”萧瑀见状,也赶紧道,“父皇,依儿臣看,这事情有些蹊跷,当初儿臣与长兄先后出宫建府,母后也往儿臣府中派了人来,本是一视同仁的本意。长兄由母后亲自抚养长大,与儿臣并无差别,皇后又怎么会存心害长兄呢?更何况人心易变,都已经近三年了,这会儿这女子出了事,再栽到母后身上,是在太过牵强了,还请父皇明鉴。”这话一出,皇后也再顾不得什么面子,登时就跪了下来,“请陛下明鉴,臣妾冤枉。”这一跪可不得了,毕竟她是皇后,众人为免不敬之名,只得也跟着起身跪了下来,一时之间,殿间跪倒了一片,场面有些严重。毕竟大过年的,御前宦官只得状着胆子来劝了劝,宣和帝依旧沉着脸,却缓了缓,同萧钧道,“既是宫里出去的,把这事交给内廷监去办吧,无论如何,待真相查明,朕决不会轻饶。”萧钧闻言点了点头,“儿臣遵旨。”内廷监是皇帝的亲信,相信在这事上,必定不会偏帮的。~~经此一事,等萧钧回到王府,亥时都已经快要过完了。天色虽晚,但下了马车后,他连衣裳也顾不得换,=,直接去了邀月阁。方才处理完府中事,他便赶着进了宫,还不知拂清现在如何了。心中实在是牵挂,当然得亲自去看。她也还没睡,房中还亮着光,他进来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去了内间,等进了门才见,她正倚在床头看书,身上已经换了寝衣,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神色倒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微微松了口气,缓声问道,“怎么样了?可还腹痛?”她闻声看了过来,见到是他,竟弯起唇角笑了笑,摇头道,“不痛了。”且又问道,“王爷这么晚才回来啊?莫不是宫里有什么事?”嗯,她的这副语气,怎么这般云淡风轻……萧钧凝眉,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他咳了咳,试着问道,“你真的没事?”她一顿,而后朝他招了招手,无声比了个口型,道,“过来再说。”萧钧只得走近几步,来到她床前,紧接着便一脸狐疑的问道,“你刚才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如此古灵精怪,以至于事到如今,他也分辨不清了。拂清却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真的,我可足足吞了两块冰呢,当然是真的痛啊!”“两块冰?”他一愣,瞬间明白了,彻底无语。半晌,咬牙道,“你怎么能如此吓我?”语气之愤恨,前所未有。她却也一愣,皱眉道,“我吓你?我之前明明跟你说过啊,你难道忘了不成?”他一噎,只得道,“我当然没忘,可刚才看你疼成那个样子,真的以为你是被那贱人害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他几乎要气急败坏,哪知她却哼了一声,道,“所以说你一直在小瞧我,我若是真被她害了,就这种脑子,还报什么仇?”语罢眼珠转了转,又道,“说来我替王爷铲除了毒瘤,王爷不来谢我,反过来质问,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她一向伶牙俐齿会歪理,萧钧又气又无奈,半晌,只得道,“你聪明,早就看出了她的不轨之心,可你能不能事先知会我一声?看我为你担心,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他方才以为她果真遭了毒手,气得差点当场拔剑砍了那两个女子,整个一晚上,心间都是愧疚难过气愤交织,那滋味可想而知。谁料她却道,“不管我有没有事先察觉,那两人害我之心确实千真万确,殿下愧疚也好,担心也罢,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是因为殿下而遭到她们的仇视,殿下难受一下,权当替我负责,难道不应该吗?”“至于为何事先不告诉你……”她看向他,砸了砸嘴道,“不过因为信不过殿下的做戏能力,这样大的事,万一叫人看出破绽,可不太好。”“什么?”萧钧一噎。那一刻,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