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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都隐约知道。天火门并不是武林最大的门派,也并不是最出名的门派,可它有一个好门主,或者说上一任门主,炎律炎老爷子,在炎律接手天火门之前,天火门只能算得上江湖二流门派,天火门是在炎律手中发展起来的,一跃冲天,直逼锦绣阁和飞鸿门等顶级大派,这些年虽然有所退步,但也不容小觑。而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炎律炎老爷子如今依旧健在,在熬死了无数同辈之后,老爷子依旧长寿,目前可以说是江湖上资格最老的前辈。他的寿宴,是当之无愧的江湖盛世。“不过,”喻仁若有所思,飞快敛去眼中因寿宴二字而再次泛起的沉痛之色,这份沉稳,让顾长安都对他抱以赞赏,“这其中可是另有隐情?”他定定看着顾长安,显然很肯定自己的猜测。听他这样说,喻行和秀倾颜都转头看向顾长安,见顾长安没有说话,还是原来的样子,可这分明是默认了,莫非真有隐情?秀倾颜最先忍耐不住,“长安,这里面还有什么事?”顾长安没有回答,她看向喻仁,目光平静无比,喻仁却觉得从中感受到了不容抗拒的威慑力,“哦,喻大侠何出此言?”喻仁对此早有准备,他微微移开视线,“喻某全凭猜测,此处应当是为了商议讨伐魔教大事。”秀倾颜和喻行都是心中一惊,秀倾颜虽然对武林所知不多,但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不可能对江湖这个鱼龙混杂的势力丁点不知,当然清楚魔教代表着什么,而讨伐魔教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腥风血雨,数年的动荡,无数人的身死。喻行在心里默默道,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纵使这些年他们查到当初的事情背后有魔教的影子,他也并不希望与魔教正式开战,起码不要是现在。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魔教存在历史悠久,最初是一个王朝遗孤所建立的反对当时统治的势力,而后行事走偏,发展成为现在的魔教。据喻行所知,最近的一次讨伐魔教是在六十年前。当时连炎老爷子都只是一个少年人。不等他们问,喻仁自觉的讲着他的推论,“魔教这些年越来越猖狂,可是正道却一直没有大的动静,就连这一次万毒谷灭门也是神秘的不知名势力,看起来正道门派似乎无所作为。可在喻某看来,正道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缩头乌龟。”“相反,无论是锦绣阁的芙蓉夫人,还是飞鸿门的丁先生,亦或者顾姑娘的父亲顾庄主,还有其他诸多前辈,都不是无所作为之人,由他们领导的门派,又怎么会一直放纵魔教?”“喻某一直心存疑惑,直到前些日子听闻万毒谷之事,喻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反攻魔教的机会,今日又听闻天火门寿宴,喻某因而有果然如此之感,借着寿宴刚好可以把各位前辈聚集在一起,还不会引起魔教猜疑。”他说完,顾长安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这里并不是一件难事,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嗅觉敏锐之人也都早早从中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喻大侠机敏过人,心思灵巧,想来令尊令堂也都不是无名之辈。”这话题转的略有些生硬,不知怎得一下子就扯到了父母身上,喻行的身体瞬间僵硬,死死的盯着顾长安看。喻仁强硬的掰着他的身子转过来,“小弟无礼了,实不相瞒,家父家母在我兄弟二人年幼之时便已双亡,且并不是江湖中人,吾二人因此家道中落,流亡江湖。”这是他们早早想好的掩饰,毕竟一个人的出身可以从仪态上看出,而家道中落,那个家族也是存在过的,而他们两个人,家族旁支众多,大乱之时也不一定有人记得清楚。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十年了不是没有人怀疑,但都被他们糊弄过去了。喻仁此时语气平淡,带着淡淡的哀伤,像是心底隐藏的情绪被勾起。实则他如今忐忑不安,不过也证实了某种猜测。“原来如此,”顾长安淡淡道,“是我冒犯了。”她的样子可不像是道歉,秀倾颜拧眉瞪了她一眼。顾长安对她清浅一笑,未曾放在心上,“一月后正是天火门寿宴之日,几位可有意前往?”作为望海山庄的大小姐,几封邀请函还是要的到的,即使她自己没有,天火门的守门弟子也不敢把她拒之门外。而秀倾颜不是武林人士暂且不提,想要也并非拿不到。喻仁和喻行两兄弟就有些麻烦了,他二人刻意压制,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想要去天火门,有些难度。都说是武林盛世,自然是人人都想去,门槛高也属寻常。喻仁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兄弟如今的斤两,还入不得那些高手们的眼,于是拱手道,“有劳顾姑娘。”顾长安点点头,“好。”她既然提出来,就是有意想帮的意思。等喻仁兄弟告辞离开后,秀倾颜才有些遗憾的开口,“我绣坊生意繁忙,怕是到时候脱不开身啊。”她还真想去?顾长安是真没这个意思,也不赞同她去,眉头微蹙,“寿宴之上定然多波澜,你非是武林中人,还是不要去凑热闹的好,刀剑无眼,真伤了你可怎么是好。”“也是怪我,好端端是和你提那么多江湖之事做什么。”她是真的没打算让秀倾颜去,秀倾颜不会武功,家中开的又是绣坊,和江湖一点边都不搭。秀倾颜讪讪笑了一下,“我是真的好奇,江湖事比家族要务要有趣多了。”“但也危险多了。”顾长安冷冷的泼了盆凉水。“你也说了,我不是江湖中人,那些人总不会牵扯上我,那么算来,我反而要安全些。”秀倾颜正色道,美目潋滟,鹅黄衣衫,明艳夺目。江湖上的确有类似大家默认的规矩,一般不会轻易杀平民,也会尽量避开。侠以武犯紧那是后世,起码现在没有。“何况,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站在你旁边好了,”她笑意吟吟,“我就不信,有谁敢对望海山庄的大小姐下手。”谁都知道顾庄主是个爱女如命的,听闻顾大小姐还是个体弱的,谁敢打她的主意,还不知道够不够顾庄主一掌呢。当然这都是外界的看法,顾长安无法解释,也无从解释,只得轻轻叹了一声,指不定到时候她身边是最危险的。也罢,说不定她那时连时间都抽不出来。谁知秀倾颜看她似乎妥协了,又补充了一句,“长安你可别做手脚。”这是怕她故意给她找事做,让她到时候脱不开身。顾长安无奈摇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虽然她的确在一刹那间闪过这个念头。秀倾颜笑而不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