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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反手把手机塞进了自己枕头下:“不还,睡觉。”我睡你奶奶个腿儿。江羡鱼翻身下床,踱着软底拖鞋哒哒哒奔过来,用好的差不多的右手去掀他地上铺好的被褥。关雎礼牢牢踩住被子,双手抱臂岿然不动。江羡鱼拽不动,转而去掀枕头,一眼见着了手机,立刻伸手去捞,却被关雎礼眼疾手快抓在了手里,高高举起。江羡鱼气咻咻,不轻不重踢了他小腿一脚:“你幼不幼稚?还给我!”关雎礼一只巴掌盖在她脸上,把人往床上一推:“睡觉,明早还你。”“……有病!”江羡鱼倒在床上,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管的真宽!”大约是气恼的很,另外一个抱枕也被丢了过来。关雎礼微一侧身避开,表情微动,不知为何心头有几分惬意。那边,江羡鱼已经蒙头开睡。关雎礼勾了下嘴角,俯身慢条斯理的整好床铺,把手机重新塞进枕头下,调整好姿势,徐徐入睡。夜半,忽听噗通一声巨响,关雎礼警醒的睁开眼,一看顿时愣住:“……江羡鱼?”偌大一张床,入睡前还躺在那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滚到了床沿,滚无可滚,掉床了。关雎礼看着腿边那个大字型的人影,一时表情复杂,无语的起身,拍了拍她肩膀:“江羡鱼,醒醒,你掉床了。”对方睡的死猪一样,毫无反应。关雎礼本想故技重施去捏她鼻子,凑近看到她一张脸睡的红扑扑,唇瓣鲜艳柔软,整个人娇憨极了,已经伸到鼻子上方的手,莫名就停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把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正待要抽回手时,她嘟囔着翻了个身,猝不及防把他压在了一边。中规中矩的真丝睡衣很是柔滑,却挡不住她贴近的娇躯,绵软娇嗲,像一团能令任何男人丧失理智的软糖。关雎礼里浑身僵硬,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他愣了数秒才反映过来,见她依旧抱着他的手臂睡的香甜,一条腿还搭在他腰间,丝毫不像是刻意为之。他轻吸了口气,一点点抽出胳膊把人放平,迅速的翻身坐起,回到了自己床铺里。人虽回来了,魂儿却好像被勾走老远。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手臂接触到的,那绵软丰弹的触感,令人心跳加速。他这一夜睡的极其艰难,床上的人却一夜好眠。翌日晨起,江羡鱼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坐起,呆滞了片刻才认出这是哪儿,视线不由落到了地上——打了一夜地铺的男人,此刻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显然睡的不怎么美好。与江羡鱼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波澜浩瀚如海,令她怔楞。“一夜过去就现原形了!”江羡鱼面带讶异,“你这是熊猫同款?”“好意思说?”关雎礼唇线紧抿,面色沉沉,“你昨晚掉床你知不知道?!”“……掉床?”江羡鱼好似十分惊讶,无辜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我睡相可好了!”关雎礼:“……”这错误的认知是哪里得来的?是那些跟你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吗?!他眼神有些不对。江羡鱼急中生智,理直气壮道:“你要不信去问非白啊,我经常在她那里留宿呢。”“哦是吗,”关雎礼面无表情站起身,“对她好点吧,她可真是受苦了。”江羡鱼:“……”这样一本正经的挖苦人,总裁你已经放飞自我了吗?那你真是棒棒哒。卧室内有浴室,但碍于两人现在微妙的关系,关雎礼选择了去外面沐浴换衣服。江羡鱼无声的笑,在床上打滚:小王八蛋,你今晚等着。第二夜。望着床边摞起来的“长城”,江羡鱼面色不太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我觉得这样很有必要。”关雎礼理直气壮,一边把床边堆满了枕头被褥,着重在他这面。江羡鱼咬着唇:“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关雎礼:“哼。”江羡鱼冷笑一声,倒头就睡,再不理他。关雎礼的美梦持续到半夜,“噗通”一声,他睁开眼,看向腿边,什么都没有。那这声音是……他坐起身,果然床上已经没了人影,看床单拖掖的形状,这是跌到那头去了。关雎礼有些讶异:她这掉床还真不是故意的?想想那一声,听着有些疼。他本不欲搭理她,翻身再睡,想等明早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她是什么表情。可他辗转反侧,总觉把她那么撂在地上不太好,她毕竟伤才痊愈,摔几次摔傻了怎么办?他这么想着,再度翻身坐起,走到了床的另一边。江羡鱼呼呼睡着,脸颊微晕,小嘴嘟起,一截睡衣翻到了上头,将她整个雪白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与上围相比,触目惊心。关雎礼的手指动了动,只觉口干舌燥,他的眼神不受控制落在那截腰肢处:曲线流畅,不盈一握。他闭了闭眼,只觉她就是个魔障,任他百般抗拒,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他立了片刻,转身走回自己床铺,躺下,强迫自己入睡。醒来,已经是清晨。江羡鱼已经沐浴而出,身上换了件粉色睡衣,更衬得她浴后的肌肤光洁弹滑,粉嫩如樱。她看到正兀自揉着鬓角的关雎礼,哂笑了一声,靠着门框懒洋洋道:“怎么,没睡好?”关雎礼瞥了她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不想搭理她。江羡鱼小人得志,慢条斯理道:“你以后别冤枉我……反正我是不知道,有哪个掉床的人,睡死了还能自己再爬回去,哼。”她转身进了浴室,梳理长发。关雎礼捏着背角脸色难看:冤枉她?哈!她昨晚掉了两次!每次把人抱回去都被拽着不放,弄得他满身火气,好不容易睡下,她就又滚到了地上……关雎礼觉得鬓角突突直跳,他是真的不想搭理她,可是又无法忍受她继续瘫在地上,只能认命的把人抱回床上,为了防止她第三次滚下去,他逼不得已把人箍在了身边许久,直到凌晨才彻底安生下来。她好意思说她冤枉?!关雎礼内心真是日了狗了,可是又不能指着她的鼻子痛斥,那样一来岂非显得他居心叵测,大半夜对她毛手毛脚?他忍着怒气去了公司。李萱进了趟办公室再出来,整个人都有些神智涣散,低气压的boss,实在太可怕了。姜泊来寻关雎礼,见他正劈头盖脸的训斥部门主管,表情冷肃,眼神犀利,准备推门的手就默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