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蜓点水般落在她五官。“喜欢你的鼻子,眼睛,嘴巴,喜欢你的一切。”“连你的坏脾气小毛病,也一并能容忍。”“喜欢到无可救药,看见你就想要拥抱,拥抱久了就想占有。”“喜欢到每一分每一秒,不能容忍任何男人看你。”“别、别说了!”江羡鱼捂着他的嘴,眼睛里水汪汪的,嗫嚅道,“怎么突然这么rou麻……”他的吻落在她手心里,温柔至极:“江羡鱼,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句,我爱你。”第35章攻略病娇王爷(1)江羡鱼跪在冰冷的青石板砖上,身量笔直如竹。雨滴越来越密,深秋的天本就阴寒,此刻雨水浸湿了他本不算厚实的衣衫,冷的他没控制住,打了个激灵。有“哒哒”的木屐声传来,一双绣着红梅的缎面绣鞋套在雨屐中,行到了他面前。江羡鱼沾湿的睫毛氤氲了视线,他眨了眨眼,微抬起头,一柄二十四骨玉结伞撑开在他上方,一同出现的,是女子烟视媚行的脸。“十一,你还好吗?”她低声道,飞快的看了眼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爷还在气头上,听不进劝,你再忍一忍……”说着让他忍耐的话,十七自己却流露出几分不忍。可是有什么办法?十一犯了错,就该受罚,这是爷定下的规矩,谁也没法儿违逆。江羡鱼头有些懵,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无话可说。他睁开眼人就已经跪在这儿了,脑子里还来不及接收剧情,只看周遭一切和身上穿着,依稀能确定这回穿越的世界,是个架空的朝代。有点意思……十七又小声宽慰了他几句,见他依旧面色淡漠,和平素那清冷孤尘的模样没什么不同,十七不好久留,便作罢离去。江羡鱼就着这具快要僵掉的身子,开始接收剧情——北朝后期,圣人昏庸,膝下六子明争暗斗不断,只为那空悬的太子之位。三王姬酒虽是今上唯一嫡子,却因皇后性情孤傲而受累不得宠爱。嫡出的身份未能给他带来相对的荣光,反而让他从小到大险情不断。磕磕绊绊长到十六岁,一场悬而又悬的刺杀险些夺走他的性命,最终他化险为夷,却付出了双腿不良于行的代价。更惨的,是他因此彻底失去了夺位的资格。江羡鱼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年方十八,没有过去,兴许也不会有将来,因为“他”是姬酒手下二十四侍卫中的佼佼者,需要时时刻刻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行事。之所以是“他”而不是“她”,却是因为她刻意隐瞒的身份,最初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如今是不敢说。三王爷的性格,外看斯文俊逸,内里如何阴毒,身为自己人“他”早已领教的一清二楚。原主虽是女儿身,却在二十卫中以暗器和蹂身轻功见长,加之内心深处对姬酒早已从主仆之情变成了心悦恋慕,这促使“他”每一次的任务都完成的极为出色,因此被三王爷看重,并将“他”调进来贴身护卫。却是因为这“贴身”二字,给了原主宣泄情感的契机,直至有一天终于暴露身份,为姬酒深恶痛绝。在最后一次任务完成后,“他”遭到了其余侍卫的联手围剿。濒死之际,“他”仍惦念着姬酒,即便得知这一切都是由他授意,却依旧无法产生恨意,而是含泪死去。接收完剧情的江羡鱼,内心真是卧了个槽:攻略对象是个心灵扭曲的瘸子王爷就罢了,原主竟然还敢隐瞒女儿身近前保护他……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他叹了口气:妈卖批,刚从上个世界出来,他怎么觉得这个世界又要凉了。衣衫掠地的沙沙声传来,江羡鱼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三步开外的回廊下,有个人影隐匿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嗤笑:“哟,这不是十一嘛?这么大的雨,跪在这儿干嘛?”阴阳怪气,明知故问。江羡鱼内心忍不住怼了回去:老子喜欢跪着看风景关你屁事?面上却是置若罔闻。无他,此番他的人设,是个清绝孤傲的高岭之花……一边念叨着不能崩人设不能崩人设,他没忍住,用余光觑了那人一眼:玄衣蓝带,瘦长脸三角眼,隐在黑暗处如同一道朦胧的虚影。是同样擅长暗器和偷袭的十三。他嫉恨原主出色,兼使的差不多是一路功夫,时日长久,难免被十一夺走了三王爷的注意力,许多任务都轮不到他露脸……这对一个深深迷恋着权势富贵的男人而言,犹如毒蛇暗生。原主跟他本就关系不好,事实上,原主这个冰山脸除了面对三王爷姬酒时,尚有那么几分舒缓,其余时间从来都是目下无尘。鉴于往日交情恶劣,此番对方前来暗讽挑衅,江羡鱼也就见怪不怪了。“啧啧,我们厉害的十一,竟然也会因为任务被罚?真是让人意外啊……”十三双手抱臂,半个身子隐在廊柱后,一张脸半明半灭,甚是诡谲。江羡鱼很想拔剑neng死这个苍蝇,因为他太吵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罚跪了?!显然,觉得他吵的不止江羡鱼一人。因为在他话音方落之际,一道声音饱含着警告,冷肃道:“闭嘴。”浑厚有力的气浪如刀剑相击,铿锵呜鸣,瞬间将十三震得脸色一白。他垂眼,单膝跪地:“大人。”被称为“大人”的,正是二十四卫之首,武功深不可测的阿大,从来一袭黑衣裹身,脸上覆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行踪诡秘。他是姬酒的心腹,除了姬酒,恐怕世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为何。十三迫于威慑悄然离去。江羡鱼这才看到那高大雄伟的身姿,正立在房檐高角之上,衣摆随风猎猎作响,看起来如同雄踞一方的翱鹰。“起来吧,王爷唤你进去。”他道。江羡鱼轻轻吐了口浊气,面色微整,应是。缓缓站起身,因为跪的太久,膝盖以下仿佛都已经麻木,浑身更是淋了个湿透。江羡鱼瞥了眼这具身体,此刻不得不庆幸虽是女儿身,却生的平板清瘦,跟男人没啥两样。他抬脚,踏上了廊阶。身披青纱的美貌少女为他打起重叠的碧影幔,一室暖香扑鼻。江羡鱼的目光落在榻桌上一株绿梅,还不到腊月,竟然已被催开了花。姬酒半支着鬓,眼帘微抬,一双浅褐的眸子如同琉璃,含带三分醉意看了过来:“可知错了?”声音轻柔漫然,若忽略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寒芒,兴许会误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