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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沉默的两人,马禄冷声道:“你们究竟是谁?胭脂呢?”“马同知不要着急,胭脂我给你带来了。”李映柔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帽子摘下,“只是不知道,马同知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吗?”话音落地,马禄薄唇微张,神色怔然。面前是个神清骨秀的美娇娘,巴掌大的小脸上桃花铺面,双眸含波,与生俱来的高贵悉数而出,让人过目不忘。空气凝滞许久,马禄回过神来,拱手施礼道:“臣马禄,见过长公主殿下。”“免礼,马同知不必客气。”李映柔行至圆桌旁坐下,手拎紫砂茶壶倒了两杯茶,扬手一比道:“坐吧。”马禄思忖些许,坐在圆凳上,他是个明白人,开门见山道:“长公主想让臣做什么?”饶是他强作淡定,但他那双紧攥起来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李映柔轻瞥一眼,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只需要一双眼睛和一对耳朵而已。”她慵懒地眯起眼,朱唇堆叠着盈盈笑意,上位者的从容和决绝在她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马禄出身中层官宦世家,父亲在京外当地方官,他自小受父亲影响,讲究中庸之道,鲜少拉帮结派。即便是对如今的指挥使晏棠,除却恭敬,并无巴结攀高的意愿,只求在暗流中明哲保身。然而现在,他忽然被人捏住了软肋。在女人灼灼的注视下,马禄脊背寒热交替,不知不知觉襟口就变得微潮起来。曾经他父亲说过,身为锦衣卫一定要清心寡欲,他当耳旁风破了忌讳,如今真的受人桎梏了。现下悔悟已经晚了,红颜已经身种在他心中,若是强行挖掉,他的人也就跟着颓了。时间静静流逝,李映柔不急不躁的盯着他痛苦沉思。单看这反应,马禄心里还是有胭脂的,拿下他的胜算大于七成。终于,马禄怅然松口:“长公主,臣愿为您所用。”啪啪李映柔欢快击掌,双眸含笑道:“我就喜欢跟畅快人做交易,阿垸,去把胭脂姑娘带来。”听闻胭脂的名字,马禄眼中光华流转,不多时,胭脂进入房中时,他遽然起身,快步将人搂进怀中。“胭脂,你没事吧?”马禄抚着她的面颊,担忧地打量着她。“禄郎,我没事。”胭脂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胸膛上,“这位小姐将我照顾的很好,还答允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禄郎放心便是。”他们郎情妾意的说着暖和话,全然不顾屋内还有旁人。李映柔跟阿垸稍显尴尬的互视一眼,轻轻嗓子道:“我就不打扰二位卿卿我我了,告辞了。”马禄这才察觉到自己唐突了,脸上掠过一丝窘色,松开胭脂谦卑道:“多谢长……”在对方眼神威慑下,他顿了顿,“多谢小姐宽宥。”李映柔起身踱至门前,回头说:“胭脂的卖身契暂且保存在我那边,时机一到,我会交还与你。”两人首次交易,必当要留一后手。马禄心知肚明,沉声道:“是,小姐放心,我定当倾力回报。”离开福来客栈,李映柔坐上马车,轻佻幔帘抬眸遥望,二楼厢房窗户隐约能看到两人相拥的剪影。真好。她撇撇嘴,将幔帘放下,忽然好想来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恋。不过这个想法也是稍纵即逝,她生在皇家,又肩负仇恨,这种清纯无暇的感情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拥有了。权利和欲念的漩涡,终将与她为伴。回到府邸时,苏家的马车正停靠在外。李映柔一愣,原本以为是苏恪来看她了,谁知来的却是苏家的一位侍从。侍从不到弱冠年纪,面容含笑,躬身施礼道:“苏大人听闻殿下得了风寒,特意让小人将这雪参送来给殿下调养身体。”说罢,将手中巴掌大的锦盒呈给了竹筠。自从霄山一别,李映柔一直没来得及见到苏恪。她派人打听过,苏恪现在颇受吏部重用,已经是后备提拔名册上的一员了。等到明年开春换举,她再向陛下吹吹风,苏恪或许就能升任侍郎了。午时明艳的阳光穿破云层,映照在李映柔的身上,她娴雅笑道:“你代本宫多谢苏大人,过些时日,本宫会邀苏大人小聚。”侍从恭顺道是,旋即告退,乘上马车离开了。重生以来好不容易有两件顺畅事,李映柔倍感开怀,走路都带起了风,织金马面裙漾起阵阵柔美的弧度。行过穿堂来到正厅,她面上笑意冻住,只觉额角微跳。正厅里端坐着一位身着赭色圆领常服的清俊男人,低眉垂目似在沉思,修长指尖轻叩着高桌上的茶盅,发出笃笃的清脆响声。李映柔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挺起腰板,淡然自若的走进了正厅,“晏大人,你怎么在这?”慢而轻的声音唤醒了晏棠的神思,抬头时,他眼眸沉寂,目光透人心骨。“殿下回来了。”他站起身,示意高桌上层叠的几个木匣,“听闻殿下偶感风寒,臣不放心,便带了些补品过来看看。”李映柔瞟了几眼木匣,温和笑道:“多谢晏大人挂念,不是多大毛病,我已经痊愈了。”晏棠嗯了声,似乎意不在此,“殿下方才去哪了?”“在宫里待久了,跟阿垸到京郊玩了玩。”李映柔羽睫轻扇,问:“怎么了?”晏棠并未回答,只是定定注视着她。与方才相比,他脸上的轮廓愈发冷峭,就连目光都变的凛寒。正厅门外铺满晖光,细风拂过,似能听到院中簌簌而动的声音。李映柔被盯得心里发虚,情不自禁的捻起指尖。方才她让自己人确认过,应该没有被跟踪。这么想着,她又稳住几分,nongnong笑意悉堆眼角,“茶可是凉了吧,我让人给你再——”她话没说完,晏棠已经将她箍进怀中,手臂环在她细腰上,如若铁铸,不容她乱动分毫。一直静默的竹筠见状,踅身离开了正厅,阖上门守在廊下。室内光线暗淡下来,李映柔讶然抬头,对上他难辨喜怒的视线。“殿下,臣要提醒你一句。”晏棠俯身,抵住她光洁的额头,“马禄这个人脑子不够活络,你想用他,日后怕是会受到牵连。”这番话听到李映柔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满室温度骤寒。她双肩微颤,气势蔫了不少,“你又跟踪我?”“臣并非刻意,只不过大魏四处都是锦衣卫的眼线,走哪都逃不掉的。”说着,晏棠将她环的更紧,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丝毫缝隙都没有。来者不善,李映柔深喘几口,嗫嗫道:“你想干什么?”想到方才那个头戴帷帽的婢子,晏棠微咽喉咙,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