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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第十三章淮桑脸从白转红,现在真是“腹背受敌”,干咳了一声,朝墙那边僵硬地跨了一步,然后再次僵住,手不自然地背在后面,然后对季延说道:“内个,您先回去,我、我……我跟他们聊聊天。”她指了指坐在棺材里仿佛摁下暂停键的鬼新郎。npc:?季延目光停在她脸上片刻,又看了眼面目狰狞的“鬼”。淮桑咬舌,这理由的确很挫。季延也不按牌理出牌:“可以一起聊。”淮桑:???npc:???这时“新郎鬼”应该是从耳麦接收到什么指令,终于挠挠头,一脸尴尬地从棺材里跨了出来,看了两人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了句“恭喜完成任务”,然后去隔壁将“新娘子”放回出来。季延看到一身嫁衣的鬼新娘时挑了挑眉,对方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血”,一脸丧地和鬼新郎无言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上前,跟淮桑他们又道了次官方的结束语。淮桑这会下腹一抽一抽酸胀着,小脸从红又开始变白,完全没心思听两鬼说话。当两鬼还在说着任务完成跟奖励相关的事时,季延突然开口打断:“不好意思。”一人两鬼同时看向他。“时间不早了,早点下班,辛苦了。”两鬼相互看了眼,似乎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解脱二字,想着房子明天清洁归还就行,何况对方也下逐客令了,便立马收工大吉。“好,关于奖励部分,会有相关同事发到你们手机上。”两鬼走到门边,没有了遮挡物,月光清晖,终于看清了季延的脸,不约而同眼睛都瞪得极大。“季、季延?!”季延点了点头:“抱歉,弄坏了门,需要赔偿的话我负责。”鬼新娘:“没没没没没没关系!”鬼新郎瞟一眼她,腓腹:女人呐……两人道了别,鬼新郎扯着一步三回头的鬼新娘走了。而淮桑依然笃在屋内,捂着肚子,小脸苍白,欲哭无泪地想遁地,或者想狂奔,反正想尽快远离季延。然而她不会遁地,也不敢狂奔,季延还一步一步往这边走来,她一紧张,一股股热流怎么都控制不住。“季延老师,您先回去,我待会就回。”“说过了,叫我名字就行。”“季、季延……”眼看对方都在身前,她都急得要哭了,“你先回去好不好?”求您了,她想在爱豆面前留点面子TT淮桑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一手覆在肚子上,一手则在裤腿边一个劲地挠。季延目光扫了一眼她突然苍白的脸色,又不动声色地落在她捂着肚子的那只手上。“没事。”没什么事。淮桑在心里问候了节目组一万遍,要不是突然搞个袭击任务,她就不会跟季延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玩鬼屋!更不会遇到现在这状况,进退两难。她有些绝望地看着没打算自己先走的季延,然而对方却突然拉开拉链,将运动服脱下。淮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衣服递给了她:“我在外面等你。”!?等她脑子转过弯后,季延已经走出了大门。脸再次又从白一秒轰红。麻麻,我想喊救命。*淮桑兜里习惯性装着包纸巾,临时弄了弄,然后犹豫了下,还是将衣服绑在了腰间,小心翼翼,不敢绑太紧,怕弄脏。确定没问题了,再慢慢走了出去。季延站在门外的那颗歪枝扭干的大树下,侧头看着树上,是那只两人进门前遇到的黑猫。一人一猫,仿佛融进了夜里。季延看见淮桑从屋里出来,从树荫底下走出,等她走过来。深秋的八里桥村没北桐市冷,可吴江水系众多,秋风中夹带着些水汽,是另一种湿冷。季延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整个人因夜色冲淡了平日里总透着的些许清冷,不染世俗,静宁又柔和。可淮桑此时无心犯色,心里内疚得一塌糊涂。万一季延感冒了,节目组就是罪魁祸首!……她就是帮凶。待她走近,季延没有问什么,甚至没有出现一丝让她觉得尴尬难堪的微表情,只神色如常地开口:“回去吧。”回去的路上路灯依旧只投下昏黄的光晕,猫狗都歇了,路上安静得只有两人踩在石子路上的脚步声。不像来时一心都在找门牌号上,此时没了杂念,心思都放在了身旁那人上。是季延啊。她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太不真实了。一个巧合已经让她欣喜若狂,接连二三,简直开始怀疑人生。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到极致就会有奇迹发生?就像千里迢迢追星,你的爱豆就在某个瞬间抬头就与你对视、点头、微笑;人群中对他伸出手,对方恰巧就握住了你,收下你的礼物,跟你说谢谢,还附赠一个签名;甚至当天的感谢微博,你的礼物恰巧就放在众多礼物的最前排。不过如今这些和她的幸运相比,根本都不算什么。她,简直是欧皇之皇。淮桑不由落后半步,抬眸偷瞄了眼对方的侧脸。呼。真的只有深呼吸才能hold住这三天两头就往外蹦的小心脏。季延目光朝侧后方看了眼,毫无预兆的就这样跟她视线碰撞,只一秒,呼吸都不会了。漫漫长路,不知季延是不是太闷,开了个话题:“你们这个综艺,是不是经费紧张?”“啊?”怎么看出来的?“没别的意思,之前听你说,你们最缺就是钱了,想着应该是个经费不多的节目,就类似那种……穷游类综艺?”淮桑“唔”了会:“不能说经费不多,倒是完全没有经费。”季延扬了扬眉,淮桑也不好意思在爱豆面前拼命输出负能量,解释说:“就是靠自己干活赚钱养家糊口那类,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搞了这一出。”季延理解地嗯了声,又问:“民宿就是赚钱手段了?生意好吗?”“不瞒你说,你是我们的第二个客人,第一个……吃饱喝足睡一晚还没给钱就逃路了。”季延低头笑了声:“放心,我不会逃路。”语意带笑,清朗又舒扬,淮桑耳朵痒痒的,手撩起绑在腰间的两只袖子,握在手里捏了捏,回了句:“你已经给过钱了啊。”两人回到木屋前的陡坡时,唐子宴已经候在栅栏边许久,这时看见淮桑身上零零星星沾了不少血,人都吓得有点懵。淮桑抬了抬脚,两只鞋宛如浸在了血里,“没事,都是假的,鬼屋里沾的。”唐子宴惊讶:“节目组真的弄了个鬼屋?”“就是村民闲置着的一间老房子。”她拍拍他的肩:“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去体验体验。”唐子宴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