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46 碎了一地的心

    「怎么会这样？瑋哥什么时候和吴綾玲和好的？」奕庭惊呼一声，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情形……」杨智超也很错愕。

    现在不要说是我很震惊，就连奕庭也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直呼夸张。

    那种自己男朋友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却愿意把时间分给其他女生，而且对象还是个曾经害过你们，甚至呛过自己的狠角色，这怎么能让人不受打击？

    和好的确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是现在这情况格外讽刺、而且别有居心……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我别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心情乱糟糟的。

    「那应该没什么，别想太多啦，如果真的在意就找时间再问问他吧。」杨智超理性的给予意见，怕我胡思乱想。

    「唉呀，呵呵，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一阵不晓得是有意还无意的笑闹声传开来，让我很不是滋味。

    「她绝对是故意的啊，笑这么大声惟恐全班不知吗？」奕庭气极败坏的骂声不断，而杨智超则是无言的叹着气。

    只能提醒自己沉住气，绝对不能在这时候败阵。即使敌方示威也不能够衝上前去给人好看。

    「哈哈哈，你很讨厌欸！」

    随着时间逼近上课，打闹的笑声离我越来越远，这下终于能松口气让耳根子清静，就在奕庭和杨智超回到位置上时，鐘声也正好响起。

    下午，体育课结束，因为还要帮忙老师拿上週的考卷，独自去了教室办公室，一进门英文老师阿嬤眼尖的就我拉过去，把一叠考卷塞进我怀里，要我回去先发，而她手边还拿了另一小叠的考卷。

    我抓着手边这叠週考考卷，觉得似乎薄了点，是不是阿嬤有暗摃了一些？

    算了，我想这么多干嘛，拿回去发就是了。

    「记得跟同学说，没拿到的考卷的人，等着领赏。」阿嬤冷不防朝我丢了句极尽恶寒的话。

    阿嬤……你心机真的是越来越重了！

    回了教室乖乖的把考卷发下，虽然都是及格的好分数，但为了保全隐私及面子，我把不在场的那些人的考卷全反过来压好在桌上。

    手上的考卷逐渐减少，奕庭又是低分飞过，杨智超高分的离谱，而我的落在七十分的区间。一时的好奇翻了翻剩下的考卷，却没有看见廖珦瑋的……

    「在看什么？」

    或许是作贼心虚，不怀好意的想知道谁没收到考卷，我被这突如奇来的一句话，吓得魂快飞了。

    「陈昱嘉，你干嘛？」转眼，他们三人一起出现在我眼前，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我最在乎的人。

    「在找瑋哥啊，他脚有点扭到，我叫他去保健室他不要，说脚扭到没差，他要先去教务处办点事。」陈昱嘉回答我的问题，另外三个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考卷，问了我有没有他们的。

    在我说出「没拿到考卷的，阿嬤要他们等一下领赏。」之后，便是一阵哀鸿遍野。

    ＊

    不晓得廖珦瑋去教务处是什么事？还有他的脚要不要紧？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包括吴綾玲的事、还有昨天的简讯，他不晓得有没有收到、看到？

    今天照例也留了晚自习，随着军训比赛时间将近，如火如荼的进行练习，就希望能为班争光，即使我知道我们没有得名，但也许我们再努力一点，就能够改变既定的未来。

    「语慈，我们也下去集合吧，好多人都先下去了。」奕庭过来拉着我说。

    「杨智超呢？好像没看到他人。」我好奇的问，因为从晚餐时间开始就没见到他人了。

    「应该先下去了吧，最近他不晓得在干嘛，老是和我们不同调。」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偶尔会乱入插一下话之类的。」

    「说的也是，那我们也下去吧，不然等等又被催。」奕庭说完拉着我跟她走。

    也许就是那么刚好，我们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和廖珦瑋擦身而过，他完全没看我一眼，径自往位置方向走去。当下念头一转，我要奕庭先去不要管我，我有事想单独找廖珦瑋说。

    她很快的明白我的意思，没有多问只要我好好加油，就独自先往楼梯方向走。

    接着我深呼吸一口气，任由心跳狂乱的跳着，对自己说了一句加油后，我走回教室，往廖珦瑋的坐位走去，他不晓得在翻找着什么，这时教室里的人已经一个也不剩。

    「我听陈昱嘉说，你去了教务处？」明明这个不是我最想知道的，为了转换紧张的气氛，我从这话题先下手。

    他看到我足足愣了一秒，才开口说：「……嗯，每个班级会抽一个人填一份说明书和回报表单，我忘了就回头来拿。」

    「嗯，那找到了吗？」

    「啊……太好了，呼。」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份皱了的纸，弄平了它然后塞进书包，并对着我说：「走吧，别逗留。」

    「你的脚没事吧？」我看见他走起路来不太自然的样子，应该没伤的太严重吧？

    「没什么，一点扭到。」

    「小心一点，记得抹药。」

    「嗯，我知道。」

    「昨天我给你的简讯有看到吗？」我抓住时机点问出在意了很久的问题，想弄清楚他到底看了没，还有他的心情。

    「有，不晓得要回你什么，就没回了。」他一脸平静的说出，好像在他看来那不是一封大不了的简讯。

    那种感觉，真的好挫折。

    「你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谈的吗？」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回你什么，所以就是这样，先下去吧。」廖珦瑋说这些话时，情绪没有半点起伏，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能够看到了简讯还觉得不回也没关係。难道他都没想过我会紧张、我会坐立不安吗？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这几天对我不闻不问，什么事也不说，连和吴綾玲和好的事也不主动告知我一声，我真的这么不重要，不足以让你开口？」

    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把这段日子来所积压的愤怒、疑问全给说了出口。

    「……既然你能和杨智超放下一切和好，那我和她也一样可以，不是吗？」他看着我说完，又把头转向另一边。

    看着他冷淡的态度，我吸了吸鼻子，难过的看看他，然后说出我的心里话。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这么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当初不是说好要好好经营吗，有什事都要和对方说，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好好走下去……为什么一开始要进入我的生活圈，让我在意着你，喜欢你？」说到这，心痛到话也哽咽了，他却没打算要说些什么，更让我心寒。

    「两个月的感情……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一段，如果你想要结束，能不能先说一声……让我有心理准备，不要让我过的这么煎熬……这么痛苦好吗？」最后这段话，是用哭着讲完的，根本顾不得他怎么看待，我已经没办法和他再相处在同个空间。

    离开教室我去了厕所，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打理好哭了一团乱的脸，擦乾泪水，暂时待在这几分鐘，等到自己的样子恢復正常了，才走出厕所。

    看着空盪盪的走廊，心，也格外的冷清、悲伤。

    ＊

    走下去cao场时已经晚了十五分鐘，因此被挨骂了几句。

    「你知道廖珦瑋去哪了吗？」班长碎念完便丢出这个问句。

    「他没下来吗？」我尷尬的反问着。

    「你没跟他在一块？」

    「我不晓得他去哪了。」也许他是蹺了练习了吧。

    「算了你先回去位置吧，如果他到八点半前都没有出现的话，明天就交给导师处置。」班长狠话一出，气氛开始紧张，没人敢造次。

    放学后为了帮奕庭买东西，走了美妆店一趟找寻我介绍给她，常用的那款好面膜。在一排排商品架上，不经意地瞥见一旁不起眼的小角落，堆了一箱滞销的暖暖包，已经三月了啊，难怪会被丢置在那里。也让我想起了那时候……

    一段开始加温的感情，就像暖暖包一样，但终究落得冷了、丢了的下场。我最害怕的事，好像就要发生了，为什么这么快？明明上个礼拜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