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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带着一堆宣太后赏的宝贝,一路出了长乐宫门,才算终于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这宣太后态度也算和煦,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不过对方应该也不会经常找自己,郁宁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出了长乐宫,走了没两步就能看见御花园,离这里远些便是宫里最大的眺望台。站在那眺望台上,长乐宫周围环境几乎一览无余。郁宁解决完见太后这件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本能想透透气,便吩咐人在外面等着,只带了小林子在御花园周围闲逛。可惜寒冬将至,御花园的花也败的差不多了,没多少花开着,看着也蔫巴巴的。郁宁四处看了一圈,目光落到更高处的眺望台上。那眺望台修得极高,四周是漆红的围栏,迎风不胜寒,人站在上边感觉快要掉下去。一般人甚至连站上去都不敢,可此刻,却有一黑衣男人站在上面,看不清脸,猎风翻飞他的衣角,只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郁宁揉了揉眼睛,扭头问身旁的小林子:“我怎么觉得这么像陛下呢?”不对不对,秦睢应该早就回勤政殿了,怎么可能在这长乐宫附近的御花园?还站的这么高。“回禀殿下,奴才没看到有什么人。”小林子迟疑道。“怎么会?明明有人站在那啊。”郁宁疑惑地回头,那上边却已经空无一人了,仿佛刚刚所见的身影只是幻觉。“殿下要上去看看吗?”“不了,我恐高。”郁宁摆摆手道:“回去吧,我不想逛了。”.一路坐在御辇里被抬到甘泉宫,郁宁这才意识到四周的风景好像有些不对。“这是哪儿?”犹疑着下了御辇,郁宁不确定地问。“这是殿下您居住的皇后殿——甘泉宫。”小林子连忙凑过来替他解了惑,“按惯例,大婚之夜后,皇后移居甘泉宫,您的一切东西奴婢们都收拾好了,只等您入住了。殿下,这甘泉宫可是离勤政殿最近的宫殿呢。”郁宁:他倒也不是那么想离勤政殿这么近。崩溃地揉揉额角,郁宁看着眼前跪着的一群宫人,道:“管事太监是谁?其他人不用在这站着,报明身份就可以去干活了。”“奴才李鱼,是这甘泉宫的管事太监,见过皇后娘娘。”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太监主动站出来,他五官端正亲和,眸中闪着精芒,一看就是个机灵人。郁宁对他还算满意,等到一群宫人都说完之后,才带着小林子和李鱼进了殿。一进主殿,他便下意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屋内一应陈设都是新换过的,虽没有太后宫里华贵,却也价格不菲。想来内务府因为对他这个皇后不了解,态度还算恭敬。又问了几句大概弄清楚情况,觉得没什么事了,郁宁才道:“好了,我去睡会儿,午饭再叫我。”说完,他起身就要往内殿走,李鱼见状忙道:“殿下且等一等。”“怎么了?”“小厨房已经将午饭准备得差不多,不到一刻时间陛下就要来和您一起用午膳,您大概……没有睡觉的时间了。”郁宁:“???”这怎么还要一起吃午饭啊,秦睢不是有小厨房么?不过跟人一起吃饭似乎确实更好吃点。“那现在就布膳吧。”郁宁吩咐一句,老实在餐桌前坐下,等秦睢来一起用膳。不过没坐一会儿,郁宁就又坐立不安地站起来。眼看着一道道美食端上来,他却动也不能动,还是算了。他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随口问道:“这两天还有什么事么?”李鱼思索一刻,详细汇报道:“明日郎君需要同陛下一起摆宫设宴,会见宗亲,后日需要宴赏众臣。”新婚这几天忙些,郁宁也能理解,不过后天既然要宴赏众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见到家人了?郁宁想起临走时没见祖父一面就觉得遗憾,心中不禁又牵挂起他的身体。不想了不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郁宁转移注意力,目光落到床边放置的精美盒子上,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妆箧么?怎么没放到妆台上?”李鱼愣了一下,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郁宁将那盒子打开,拿出里边的小瓶子时,才终于想起那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啊?”郁宁打开盖子闻了闻。唔,还挺好闻的,擦脸的么?“郎君……”李鱼到底年轻,脸颊微红,隐晦提醒道:“帝后大婚,罢朝三日,这两天……陛下也会来甘泉宫安寝。”毕竟这三日帝后同房是祖宗的规矩,哪怕郁宁是个男人也不得不遵守。“所以?”郁宁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关这盒子什么事?“所以,这东西是用作闺房之乐的。”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淡淡熏香味道的接近,郁宁心中一跳。他僵硬地回头,正看见秦睢冷着脸站在殿门口。第5章宫宴“还没入夜,皇后就这样急不可耐了?”秦睢瞥他一眼,旋即在桌前坐下。“……”秦睢不会还在介意他认错人的事吧?吞了口唾沫,郁宁抿唇道:“……陛下威武不凡,臣妾……仰慕不已。”“哈。”秦睢唇角的弧度嘲讽,显然并不相信,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道:“那郁卿今晚可要做好准备。”郁宁:“……”知道他是开玩笑,郁宁权当没听见,将手中的盒子扔给李鱼,默默在秦睢身旁坐下。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午饭用到一半秦睢就吃饱走人了,郁宁也乐得自在,一下午躲在甘泉宫没出来,看书赏花逗鸟,比在家里还要逍遥。不过皇宫到底还是不如家里,起码在家晚上他不用陪-睡,更不用给人当暖脚小厮。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昨夜的情况,郁宁早早就上了床。这次还是两床被子。秦睢应该不会介意吧?郁宁心中默默地想着,心中还有些不安。天实在太冷了。好在晚上秦睢来,看见他床上铺的两床被子也没说什么,简单洗漱之后就躺下了。“你去那头睡。”秦睢闭着眼淡淡道。“陛下……臣妾能问问为什么吗?”郁宁忍不住问。他实在不想抱着秦睢的脚睡了。万一他哪天忘了洗脚呢?“你打呼。”秦睢翻过身背对他,似乎颇为嫌弃。郁宁:“……”不想就不想,干嘛说他打呼!他从不打呼!郁宁深呼吸了几口,“既如此,那臣妾去偏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