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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温暖,主动往秦睢怀里钻了钻,还不客气地伸手抱住了秦睢的腰。秦睢眸光复杂的看了眼沉睡的郁宁,被窝里的手想要挪开那只过界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他闭眼,正要放任意识陷入沉眠,脑海中那股熟悉的痛楚却又再次袭来。秦睢额角沁出几滴冷汗,面色苍白,只觉浑身手脚都开始酸软无力。又来了……好在这次郁宁已经睡着了,不至于向上次那样险些看出他的不对。秦睢偏头看了郁宁,随即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而那杯水刚咽下,秦睢喉咙口就涌出一股腥甜,他忍不住咳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滴落到杯中,又与剩下的水混合,秦睢静静看了眼杯中的血水,随即将之泼在地上。.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郁宁还是在秦睢怀中醒来的。远处天光微亮,郁宁贪睡,原本不应该在这时候醒的。然而他沉在安逸的睡梦中没多久,就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郁宁这才被逼的清醒过来。“咳咳!郁宁刚清醒,就对上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狠戾双眸。郁宁反应了一下才确认那是秦睢的。郁宁见过秦睢许多模样,嬉笑怒骂,唯独此时的杀机让他最陌生。因这杀机是冲着郁宁来的。秦睢像是全然不认识郁宁了,眼底除了杀意就只剩防备。那只往日牵着他的大手此刻正死死扼在郁宁的脖子上,像是下一刻就要彻底把他掐死。“陛、陛下……”郁宁试图挪开他的手,却根本挪不动。眼见他挣扎,秦睢加重了力道,他低下头,那双血红的双眸直直抵到郁宁眼前,“你是谁?”“咳……呵……”然而此刻郁宁被他卡住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整张脸涨红,眸中却闪过一抹光。对了!秦睢身上有伤!郁宁放缓了挣扎,趁着秦睢没防备,悄悄抬起一只脚,猛地往秦睢腰上伤口处蹬了一下。秦睢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伤,闷哼一声立刻松了手。他低着头,看见腰上缠着的布条时愣了愣,伸手摸了把那伤处,却看见布条里渗出淡淡的血渍。郁宁脱离了他的钳制,当即狠狠吸了几口气,顾不得披上衣服,他连忙抓起床脚的短刀,趁着秦睢低头的功夫,快准狠地朝将刀柄往秦睢脑袋上砸去。秦睢根本不记得他,解释也没用,现在要紧的是把他制住,否则一会儿死的就是自己。然而他这一下根本没能把秦睢打晕,反倒又激发出他的凶性。“你果然是来杀朕的。”秦睢冷笑一声,伸出手就要夺郁宁的短刀。郁宁连忙翻身要躲,想起隔壁还住着邱家夫妇,他一边躲一边喊:“救命!”他话音刚落,就因为闪躲不及被秦睢捉住了,那只大手再次掐住郁宁的脖子,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秦睢一寸寸收紧的手掌不禁让郁宁感到绝望。他真要死了?掌心的脉搏微弱地跳动,秦睢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正要将眼前纤细的脖子掐断,太阳xue却好像被人重锤了一下。“奇怪……”秦睢皱眉,不明白自己潜意识为什么不愿杀眼前这人。摇摇头忽略这股莫名的感觉,秦睢正要杀人,却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这次比郁宁那下要用力得多,秦睢松了手,不由瘫软在地,昏迷前见到的是一张朴实憨厚的陌生面庞。来人正是邱树。“沈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房子不隔音,邱树听见郁宁的呼救声连忙赶过来了,本以为是村里那些人,结果等他推门进来,却是傻眼了。“他、咳咳,犯病了。”郁宁胡乱扯了个理由,又道:“邱哥,你快!帮我找个绳子,把他绑起来。”“啊,好,我这就去。”邱树也不迟疑,当即转身离开,出来时他碰见过来看动静的雪娘,连忙将人拦住。雪娘不禁疑惑:“这是怎么了?”邱树叹了口气:“一句话说不明白,一会儿再说吧。”刚刚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宣兄弟是真下了死手了,当下不把他绑起来,万一他醒了又要伤人怎么办?床不大,两人干脆就地把秦睢绑在了床上,郁宁特地将他身上的东西都搜走,生怕秦睢找机会解开绳子。郁宁真是怕了他了。“大邱哥,你忙吧,我在这守着他就行。”一切都弄好,郁宁才让邱树离开,左右没什么事,他就在床边守着人。说不定一会醒过来就好了呢?心中这样想着,郁宁对此却并未报太大希望。他开始仔细回想秦睢这些天来的不对劲,却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异常。他似乎永远是那副俾倪不耐的模样,虽然冷着脸,却又格外可靠强大……除了受伤的时候。想到这里,郁宁突然一顿,记忆里秦睢似乎只有两次虚弱的时候。一次是山洞里他发着烧,还有一次……就是前天他在屋里险些摔倒。当时郁宁就在疑惑为什么平坦的地面秦睢也能趔趄,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不舒服了。只是为什么呢?难不成那□□上余毒未消?.半个时辰后,被砸昏的秦睢才悠悠转醒。“头好疼……”秦睢皱眉,下意识想摸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他一愣,下意识要挣脱,余光扫过身旁的郁宁,不禁又一顿。“你是谁?为什么要将孤绑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绑架当朝太子是死罪吗?”“什么?”郁宁脸上露出困惑:“你说你是太子?”秦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不、不然呢?”郁宁愣了愣,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秦睢失忆了。因为失忆不记得自己,所以才会看见自己身旁躺了个人时下意识要将自己杀了。可他刚才明明能把自己掐死,又为什么没有下死手呢?而且他这次醒来,又是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性格,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你不知道我是谁?”郁宁看着他神情与刚要杀死自己时截然不同,犹豫着试探道:“我是你刚过门的妻子,也是皇……太子妃。”秦睢动作一顿,惊叫道:“孤今年刚满十四岁,父皇怎么可能替我娶妻?”“更何况。”他目光上下扫过郁宁,最后停在他格外平坦的胸膛上:“孤怕是眼瞎了才会娶你这个男子做妻子。”郁宁:“……”他一时连秦睢刚刚差点杀了自己的事也顾不上了,起身拿过一面铜镜,俯身照给秦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