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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此事,郁宁又让小林子去内务府找一些坚固不易腐的木板过来,只让他说是甘泉宫要的。宫里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太监们刚把东西送来,就被搬进了书房。秦睢几乎不会来甘泉宫的书房,这里用来存放郁宁准备的东西最好。礼物看重的是心意,自然不可能假手于人,好在郁宁在此事上还算有天赋,虽然扎了满手木刺,失败了几次,好歹是把框架初步做好了。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郁宁举着双手进了内殿,呲牙咧嘴地让小林子给自己拿根针过来给自己挑刺。“殿下,这种事让奴才们来就好了,您这满手的刺让人看着多心疼啊。”小林子就着烛火,凑近了帮郁宁挑出十指指腹的细小木刺。老木匠手上都有厚厚的茧子,自然不必害怕这些小木刺,可郁宁细皮嫩rou,又没干过什么粗活,自然要受一番苦。“没事,也不是很痛……嘶!”郁宁话还没说完就疼的叫了一声。小林子:“……”默了默,小林子忍不住叹道:“无论殿下的礼物好坏,希望陛下都能感受到您这份心意。”郁宁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点点头道:“肯定会的。”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宫人们行礼的声音,郁宁一听见这动静就知道是秦睢来了,刚抽回手,就看见门口出现的修长身影。小林子也连忙放下针,起身行礼。“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幕,秦睢眉峰微挑,目光带着几分不善。“没、没什么。”察觉到秦睢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郁宁忍不住往后背了背手,十分欲盖弥彰。“那他抓住你的手做什么?”秦睢在桌边坐下,语气愈发冷淡:“给朕织绿帽子?”“陛、陛下明鉴,奴才万万不敢啊!”这话也就秦睢敢说,小林子是听都不敢听的,他连忙跪下来磕头目光为难地看向一旁的郁宁。郁宁吩咐过不让告诉别人的,到了这时候他也依旧什么都没说。好在郁宁也反应过来,连忙道:“陛下,不是……小林子是在帮臣妾挑刺……”说着,郁宁低落地伸出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五指上留着血痕,有些地方破皮,有些地方还磨出了小泡。“……”秦睢目光复杂地看着郁宁手上的伤口,转头先让跪在地上的小林子去拿药过来,又拿起郁宁一只手细细地看,冷声道:“朕的皇宫还没穷到让你一个皇后去干粗活的地步吧?”“到底做什么了弄成这样?”郁宁硬着头皮找理由:“臣妾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一些练功用的器具……”“静室里那些东西是不够你用吗?”秦睢松开郁宁的手,语气愈发冷:“弄成这样,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他声音里难得带着几分严厉,郁宁一开始还有些心虚,后来就只剩委屈了。他咬了咬唇,别过脸终究什么也没说。屋里气氛一时陷入僵滞,正当此事,小林子拿了药过来,恭敬地放在桌上。秦睢瞟了一眼,讥嘲道:“宫里是没钱了。拿这种药来糊弄朕。去换凝玉膏来。”小林子惶恐地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出去了。这屋里的气氛太可怕了,当然,更可怕的是陛下的脸色。拿来凝玉膏放下,又看了眼费力给自己手指挑刺的郁宁,小林子犹豫着告退了。“手这么笨,还做什么器具?”秦睢脸色不善地看了会,拿过郁宁的手上的针,低着头替他挑去手上的刺。“陛下金尊玉贵,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还是臣妾自己来吧。”郁宁心中委屈消了大半,却还是忍不住顶了句嘴。秦睢手上动作一顿,指腹往郁宁嘴唇上摸了一下:“这嘴上也长刺了?”郁宁:“……”秦睢比小林子的效率高多了,没一会儿就把郁宁手上的刺挑完了。“去洗手。”“哦。”郁宁起身去洗掉手上的脏污,回来正要给自己涂药,秦睢就直接抠了一些凝玉膏,低着头神色认真地往郁宁手上的伤口上涂。心底最后那点别扭也消失了,郁宁没再动,乖巧地任秦睢给自己上了药。“下次再弄成这样,直接把这双手给剁了得了,省得朕再费这么多事。”郁宁乖乖点头:“知道了。”一切收拾好,秦睢才起身去洗掉手上的药膏。.手上的伤口没两天就完全好了,郁宁继续摆弄起自己的礼物,只是没再受伤了。十天时间一闪而过,转眼就到阅兵演习那天。这种场合郁宁的身份本不该来的,前一天晚上他求了秦睢,又答应了他许多无耻要求,秦睢便同意让他也去了。来的几位大臣见了也没什么微词,毕竟陛下跟皇后感情好是众所周知的,要是陛下没带着人来,他们才会觉得不对呢。演武场在京城郊外,巨大的演武场东边建了高高的眺望台,一行人自旁边的阶梯上去,聂将军跟在秦睢身后半步的位置与他说着话,他今日剃了脸上的胡子,露出一张俊朗英挺的面容,左侧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郁宁在一旁跟着,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郁宁找了个机会将纸条塞到了聂将军手里。“我们的五千军士经过这几日的休整也……”聂将军说话声一顿,目光难掩惊异地看了眼身旁的郁宁。“怎么了?”秦睢正听他介绍着,见聂将军说话声一顿,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回陛下,没什么,臣不小心踢到石子了。”胡乱找了个理由,聂将军继续给秦睢介绍起了此次阅兵。一行人按着规定好的位置坐下,郁宁则是坐在了秦睢旁边。阅兵演习还要半个时辰才开始,宫人们陆续往座位上摆好酒食,郁宁坐了一刻,便打算找个理由去找聂将军。“陛下,臣妾肚子有些疼……”郁宁拙劣地找了个理由,捂着肚子满脸为难地看着身旁的秦睢。“你还真是懒人事多。”好在秦睢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阅兵上,不耐地啧了一声,挥挥手便让他去了。宫人领着郁宁下去,郁宁找了个理由让他离开,便找了个地方等着聂将军过来。好在聂将军看了他的纸条,倒也颇给面子地过来了。“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找微臣有何要事?”聂将军规矩地行了一礼,看向郁宁的目光平和。时间有限,郁宁也免了那些虚礼,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来意。本以为这事已然板上钉钉,哪想到聂将军听完却是拒绝了郁宁的请求。“西北地图有关军务,恕微臣不能将此机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