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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雨华师兄一起去照看你们……不过我只能在外面等你们,不能进去。”“还能这样?”凌焰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那就有劳师叔了。”湛原涨红了脸:“说了别这么叫!”凌焰与岑正青哈哈大笑。这次由言雨华带队,领着他们去炽天原。路上三人凑在一起打牌,嘻嘻哈哈。后来言雨华也加入了他们。言雨华牌技最好,经常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凌焰表面没事人一样,其实心中极为忐忑。总担心任雪川的冰剑会从天而降,将他刺死。牌桌上,言雨华再三相劝:“小青啊,真的不考虑拜我为师么?你入我门下,就是未来空华派大弟子啦。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下一任掌门。你若是有顾虑的话,大不了我就只收你一个徒弟,再不收其他人了。”他用胳膊肘碰碰凌焰:“你也帮忙劝劝,劝好了你就有师弟了!”“对啊,”凌焰对岑正青道,“你看雨华师叔多有诚意啊,只收你一个哎!换做是我肯定感动死了。”岑正青失笑:“你有什么好感动的?你师尊不就收了你一个么?”“话是这样说,”凌焰撇撇嘴,“但我现在就是被放养的。雨华师叔又不是修无情道的,他吃喝玩乐样样都很会,又很温和,肯定会待你好的。你考虑一下吧。”“好好好,”岑正青看着言雨华道,“感谢华哥抬爱,我会认真考虑的。”“行,”言雨华笑着道,“我等你的好消息。如若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定会倾囊相授,我教不了的,会请我师尊教你。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直接同我商量,我这人很随和的。”岑正青点点头:“好说好说。”凌焰心神不宁,总不住往后看。言雨华问:“看什么呢?”凌焰道:“师叔,你能算出我师尊何时出关么?”“这哪能算到?”言雨华道,“怎么?你想他了?”凌焰一点也不想,但嘴上却只能说:“我怕他突然出关,而我无法及时相迎。”“没事的,”言雨华道,“他不会怪你。兴许还会来接你哟。本来按照原计划,这次轮到他来带你们的。只是他闭关了。所以才到我的。”一听这话,凌焰瑟瑟发抖。他根本不希望那家伙来“接”自己啊!鬼知道他是来接人还是来杀人的!原着中写到,自从原主数年前在除夕夜被下毒,轻薄了任雪川之后,两人就闹掰了。原主回到了魔宗,发展了一下事业线,逐渐在魔宗中建立威信。随着魔功精进,他的执念愈深,夜夜都会梦到任雪川那冷漠冰霜的脸,那白皙的手,那扇在他脸上的巴掌。他痛恨他不听自己辩解,又忘不了他对自己的关照。后来魔尊有意让他与魔族中势力强大的一支结亲,巩固魔宗大局,他直言自己有喜欢的人,拒绝了义父的安排。魔尊震怒,将他吊起来打,他宁死不从,是男mama夙白求情,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夙白让他去追求自己所爱,不必顾虑太多。原主想找个机会与任雪川和解,便也去了炽天原。原着中就是任雪川带年轻弟子们来历练,原主想为其铸剑,作为礼物,所以混进了秘境,不料被空华派弟子发现,几个小家伙见到他便要为许留云报仇,原主本不欲与他们产生冲突,但又不能任人宰割,几人不依不饶,他没办法,于混战中伤到了一人,这就被任雪川逮到了,又记了一笔。直接追着他杀,硬生生捅了他一剑。……牌局散后,凌焰回到自己房间,双手合十,朝着四面八方拜了个遍。——诸天神佛,拜托你们让我师尊晚点出关!求求了!第29章【男mama】三日后众人终于到达了炽天原。那处在赤河流域南边,尚在天上时大伙儿就感受到了燥热,阵阵热浪狂涌,险些将云船点燃,言雨华用门派冰诀驱散了热浪,而后带着众人下船,进入凉庄。凉庄是炽天原最凉快的地方——相对而言。整个山庄由冰雪系术法维持低温,法阵一直是空华派负责维护。昔年镇压玄武之后,各个门派抽调了十几人组成了百人战团,他们驻扎在此地监视炽天原的动静。每次秘境开启之时,各门派的队伍也来此汇合。庄内已经来了不少人,各个门派的前辈带着年少的弟子,有的在悉心叮嘱,有的在整顿休憩。空华派一行人刚一进去,便有一堆人朝着湛原涌来,口中激动地喊着“师叔!”“师祖!”“师伯!”“太师祖!”那场面简直了。湛原吓得惨叫一声,慌忙躲到了言雨华背后。自从被宁微月收为弟子,他就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徒子徒孙,每次出门都会被围堵,一堆比他年纪大几百岁的人追着向他问好!言雨华却将他推了出来,让他接受晚辈们的问候,然后丢下他,带着其他人与跟各大门派的领队打招呼。凌焰见到了几个熟人,无定峰的法霁大师,两仪宫的庄子墨,还有桃花谷的宋天音,他们都是他穿书之初,争着要收他为徒的。一别经年,几人都没什么变化。庄子墨依然是少年模样,刚打照面,他便笑着冲凌焰喊:“凌焰!听说你师尊不管你啦,要不要考虑来我们两仪宫啊?两仪宫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还是来桃花谷吧,”宋天音一身粉色霓裳,面上画着桃花妆,美得光彩照人,“入我门下,我保证不会冷着你。”而后她与庄子墨一起看向一旁的法霁,示意到你了,你也挖一下墙角吧。然而法霁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未配合,想来是不愿勉强。凌焰四处张望:“怎么没见到白虹派的瞿前辈?”“你跟他很熟么?”宋天音道,“这次白虹派是别的人做领队。”凌焰跟瞿天松不熟,但原着中对方在此次秘境试炼时伤了原主。他想确定现在的发展有多少与原着一致,于是脱离众人,四处闲逛,想看看有没有魔宗的人。不知是不是炽天原过于燥热的缘故,凌焰有些心烦气躁,他不自觉地摩挲了自己手腕上的凝海珠,心里稍稍冷静了点。他在凉庄转了一大圈,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时,墙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儿啊,你是在找我么?”凌焰抬头,看到了夙白。“噢,我的好mama,”凌焰走到墙下面,仰头看他,笑着问,“您怎么来了?”“不许叫mama,”夙白依然是一袭青衫,戴着面具,他坐在花树掩映的墙头,悠然地晃着腿,“叫爹。”凌焰侧耳:“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