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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吃席还在大后天,家里这会儿正忙乱,恐怕不好招待。”他嘴上称着岳父岳母,但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金刀大马的往那俩人面前一站,两腿叉开,双手抱臂,唇角斜斜的勾起带着一抹冷笑。那煞神一般的神情,直接把有野心要接受这一摊儿好赚个油水的陈周氏两口子给吓怂了。“呃、呵呵,我们这不是听说你们忙,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陈周氏扯了自己男人一把,但她男人出了名的怂,要不然也不会怕老婆,直接两手一踹,缩着脖子不吱声了。她只好陪着干笑,见这猎户油盐不进,一点不给面子,只好求助自己闺女。“春娘,你说句话。”她眼神殷切看着春娘,低声暗示。奈何闺女移开眼神,“不敢劳烦爹娘。”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直接把陈周氏给气炸了,猎户耍横也就算了,自己养大的亲闺女还不给面子!这是怨上他们做父母的了呀?也不想想,族长要沉塘,是不是她当场哭求的?以前她是受了些罪,可她已经嫁人了,他们做父母的也能力有限,又能怎么办?她气呼呼的拉着男人回去,屁也没捞着,但快到村口的时候还是面上摆出一副欢天喜地的神色来。可不能给村里那些没见识的长舌妇看笑话。果然,老槐树下已经聚了人,见到这两口子,连忙打听。“老六家的,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去那头儿了?”村里人都懂得陈老六家的形势,如果说其他家那肯定把男人放在前头,从直接问陈周氏而不是陈老六就能看出。陈老六就是个老实蛋,问也问不出个屁来。“都听见动静了?嗨,他们忙着呢,我们这做长辈的不得去看看?我这一去,把孩子给忙活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啥活儿都不让干,说就让我们等着吃席就成了。你说说,孩子们一番孝心,我们也不好拒绝不是?”听得周围一干人又是疑惑又是觉得稀奇。还想要多问一些,但谁也不敢明着把“春娘”二字说出来,昨儿个那片好的猪嘴还在眼前,可没人敢跟猎户的刀子开玩笑。而他们口中的春娘则低垂着眼,对着身前的男人低声说。“对不住,让你费心了。”显然是知道父母打的什么主意,春娘一张脸火辣辣的。谢知言无所谓的哼了一声,将自己对陈老六夫妇的态度表明。“没必要,以后过日子长着呢,他们要知趣,我也能敬着些,可他们要是不识抬举,我可不会看谁的面子。”他话说的有些不留情面,“我能上山,打猎,卖皮子,我挣钱养我的女人,天经地义,可要是随便什么人都想来占我的便宜,没门儿。”他一低头,冲着春娘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带着特有的狡黠,仿佛在说,别想把我当傻子。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是个憨人,但是心眼一点也不缺。看的春娘有些意外,“这是自然,你打猎赚银子一点也不容易,不用顾忌我的面子。”以后日子还长着么……春娘有了些盼头,虽然这男人不管是动作还是言语,都毫不留情,可听他的意思,都是对着外人才如此。而她,可是被他归为了自家人。下回见到娘,要和她说清楚,就是小弟,都快成人了,还不能顶门立户,成天耍孩子脾气。不由得想到男人,谢知言这么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肯定能独当一面养活自己了。投推荐票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返回书架第六百二十九章糙猎户x娇寡妇(9)一转眼,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红霞映漫天,山脚下人头攒动,整个村子的人还真的差不多都到了。不但人到了,还各个带着礼,生怕落了人后。人都有从众心理,族长倒是没有去,只是派了家里的小辈儿出马,毕竟面子在那放着,收了人家一条猪腿,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春娘头顶红盖头,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穿着一整套绸缎红嫁衣,脚踩红绣鞋,崭新的大床上铺着全新的红铺盖,连枕套都是成对的。她身边是周媒婆,由于成亲的两人情况特殊,一系列手续都给俭省了,就连周媒婆此刻都兼任司仪。村子里的嫁娶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的,有的不讲究的直接那身衣服就跟着男人回家了,农家女嫁人的年纪一般都不算小,毕竟要多留在家几年,干活做家务照顾弟弟meimei,等到该嫁人的时候,换上一笔彩礼,贴补娘家,毕竟兄弟还要娶媳妇呢。稍微疼爱孩子的,还能给陪送两床被褥几件衣服,更有甚者直接让闺女光身嫁过去,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春娘原来嫁去柳家,就是一个空箱子装了几件旧衣裳,受尽了柳家人的耻笑。此刻卧房被挤得满满当当,全是来看新娘子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满地乱跑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可不管你什么名声不名声,只要有糖吃,看谁跑得快。谢知言也穿了一身喜服,净面刮须,猛一进来,让一众村民都有点不认识了,原来那胡子拉碴的后面藏着一张这样有魅力的脸!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虽然不能说时下流行的小白脸儿似的俊俏,但也绝对不丑!配上古铜色的肌肤和孔武有力的身材,反而带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一众大姑娘小媳妇都觉着这春娘是走了狗屎运了,老天真是不开眼,尤其是对男人有了经历的媳妇们,就冲这本钱……那眼神顿时都火热起来,不住的偷瞄。可当新娘子的盖头挑起来的时候,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这真的是春娘?也不怪他们惊讶,只因他们对春娘的印象,还停留在狼狈不堪被众人辱骂践踏的残花败柳样子,眼前这个面色红润目光清亮,身穿美丽的嫁衣,容貌娟秀可人的女子,真的是那个满身脏污差点被沉塘的贱妇?不得不说,这成亲的二位,都将众人的眼镜跌碎。春娘对上男人的双眼,看到了其中的一丝惊艳,随后两人挽手喝了交杯酒,男人这才带着人出去。很快,外面便传来喝酒划拳的哄闹声,春娘默默的坐着,姿态乖顺无比,内心却有些忐忑。这几天坚持敷草药,身上的伤倒是基本上全好了,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身下的被子,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让她顿时停手。伤痕容易养好,可日复一日劳作便粗糙了的手是无法养好的,她怕刮花了被褥。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挂上枝头,外面的人声渐消,一切渐渐回归寂静。“吱呀。”木门被推开,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