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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冷淡中含着几分漫不经心:“曹大人这话说的真教人伤心,我为何要与你作对?只是此人竟然当众污蔑大人,不让他解释清楚,谣言就此传开,岂不是有加有损大人的名声么?”“来人。”他转头吩咐,“去将陈英一家请上来,跟林子杰对质。”到这份上,再拦着便是心虚了,曹谭冷着脸重重坐了回去,其余人打量着他的神情,也就没阻拦。毕竟陈英是个怂货,开始他宁可举家逃跑也不敢给儿子讨公道,现在也未必会有出面指认曹谭的勇气。陈英被带上来之后,发现场面剑拔弩张。曹谭那边已经有人连刀都出鞘了,曲长负这一头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激动,可相府的护卫也都保护在自家少爷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他心里立刻慌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光是他自己的命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妻子和女儿还在这里,儿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连累其他的亲人。听到曲长负让林子杰把刚才的话都重复了一遍,陈英几乎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好吃懒做,竟有如此胆色。曲长负道:“陈英,令郎到底因何亡故,林子杰的话可属实否?”陈英猛一抬头:“我——”刚说出这一个字,他就接触到了曹谭阴冷的目光,然后对方将眼神落在了身后的陈家母女身上。曹谭的手段这么多年陈英是见识过了的,可曲长负年纪轻轻,纵然家世不凡,也未必能护住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赌不起啊。曹谭熟知他的性情,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可曲长负所说的证人,也压根就不是陈英。他使了个眼色,陈小姐本来正被人架着,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辖制着她的手一松,她不管不顾,立刻扑了出来。陈小姐大声道:“我可以作证,林子杰所言全部为真,我弟弟正是被他口中的两人所害,而后我父亲多处伸冤,却都被曹大人驳回,反受威胁,不得已之下,才带着我和娘出逃的!”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带血的布料:“关押之处没有纸笔,我已经用血将所知的一切经过写明,大人尽可以查实!”她这话就是直冲着曲长负说的。陈小姐性情直爽刚烈,此前被抓之时,就试图向这位相府公子伸冤,但被严词呵斥。她当时心灰意冷,还以为为官的都是这个德性,但没过多久,曲长负那边的人便趁乱找了过来,向她询问真实情况。虽然并未承诺任何,但这个举动让陈小姐心中生出希望,干脆熬了一晚上没睡,小心地将所知一切都写了出来,此刻便派上了用场。血书往外一拿,曹谭那边的人便扑上来想取,结果刚迈出步子,就一跤栽倒在地。靖千江若无其事地收回绊他的腿,从对方脸边走过去,取了血书递给曲长负。曲长负草草一扫。陈小姐道:“除此之外,我还听闻军营中私吞军饷、克扣兵卒之事亦时有发生,且对普通军士动辄打骂,父亲归家,我亦亲眼见过他身上伤痕。我父为谋生计,只好逆来顺受,可仍是沦落到了此等地步!”情况已经完全失控,曹谭顾不得其他,厉声呵斥:“此女定是被人收买,有意挑拨,惑乱军心!来人,将她拿下,审问是不是敌国jian细!”他脑子转的极快,陈小姐却也豁出去了,高声道:“大人,我人微言轻,只能任你栽赃摆布,死不足惜!可是即便是死,小女也想亲眼看上一看,是否当真好人不长命,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道存在!”18、甚平生意气曲长负手指收紧,染血的布片在他指间皱起,而陈小姐提到的“军饷”二字,如同一道闪电,划入脑海之中。上一世宋家在西羌战败,当时所率领的兵将,除了惯常所带的旧部之外,亦有一部分是出自京郊大营以及卫甲军。因而他此次前来,也有调查之意。经过这半个多月的了解,京郊大营乱是乱,但其中兵将大多懒散贪婪,好逸恶劳,要说叛国通敌还不至于,难以成为主要败因。而此时陈小姐提到“贪墨军饷”四个字,让曲长负突然想到,出征所用的粮草物资,也是从这一带的粮囤中运出的,或许人没问题,而是吃的用的出了问题。但目前并不是令人深思的好时机,陈小姐的喊声撕心裂肺,周围之人一时齐齐震住。曹谭眼看局势再也无法控制,曲长负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要处置自己,当下也豁出去了,怒喝道:“人呢?不是说了将陈氏拿下吗?”曹谭手下亲信,大多参与过欺压新兵之事,有人手上也沾了人命,只不过没有闹大罢了。眼看曲长负要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当下众人蜂拥而上,要将林子杰和陈氏一家三口拿下。曹谭面色深沉,慢慢转首,冲着自己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手掌向下一劈,做了个斩草除根的动作。一场庆祝佳节的宴会竟然闹到这样的地步,眼看曹谭如此疯狂,跟随在曲长负身边的相府护卫们个个如临大敌。他们此来,唯一听从的就是曲长负的命令,眼下一场兵变在所难免,自身死不足惜,但说什么也要保证少爷的安全。眼看一人满面狰狞,举刀就朝着陈小姐当头劈砍而下,小端飞身上前,架开他的刀锋,同时将陈氏母女一手一个揪过来,往自己身后一推。他大喊道:“留十个人与我在此保护陈家的人,剩下的护着少爷快走!”正当混乱之际,一道剑芒脱鞘而出,雪亮剑锋映的周遭一晃,跟着匹练般地划出。下一刻,面前鲜血飞溅,曹谭护卫人头落地。——这是祭祀此场变乱中的第一条人命。双方虽然起了冲突,但闹出人命,意义便大不一样。周围之人无不震骇,连小端都大吃一惊。他回头看去,动手的并非相府之人,却是这段日子经常跟在曲长负身边的那个易皎。“你——”靖千江面不改色,将人头一脚踢出,高声喝道:“曲主事奉陛下旨意,来此整顿军纪,一切做为乃分所应当!屯骑校尉曹谭欺上瞒下,公然抗命,罪无可恕,尔等莫要助纣为虐!还不速速放下兵刃,惩恶除jian,主事自会上请从轻发落!”众人见他先下狠手,又闻此语,不由稍有迟疑。曹谭见状,立刻冷笑道:“假托之词罢了,尔等已经布局到这个地步,如今又岂会轻轻放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已退无可退了!”双方争执不下,趁着这个形势稍缓的时机,小端迅速将自己手中兵刃塞进了陈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