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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看见靖千江一同从惠阳而归,齐徽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那天看见的是谁了。他的认知好像还停留在上一世,曲长负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即使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情。但最起码齐徽知道,即便曲长负不喜欢他,其他人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毕竟曲长负这人心冷得很。就算有任何的嫌隙矛盾,那也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只要想办法解决掉,让他原谅自己就好了。可在看见靖千江的那一刻,齐徽突然意识到,原来所有的人都在前行,曲长负并不会在原地等着他想办法道歉和弥补。他不再属于自己。自己也再也没有资格,那样理所当然地跟他同进同出,闲来谈笑,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位置被其他人填补,甚至不敢靠近。这话可能说出去都没人信。一向事事力求完美,不愿给人留下半点把柄的太子,从小到大的认知,就是凡事都要以符合地位以及大局为重。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事、物破例或者失控,但如今,居然感到了心痛和后悔。他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不知是从相见的第一面,还是从对方身死的那一刻。觉得对不住他,又放不开他。这简直是,见了鬼了。曲长负时候,齐徽过的很煎熬,他曾经以为自己一定是因为愧疚才会如此。可是有机会重新弥补过失了,发现这人还好端端活在世上,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想要的更多。曲长负等了片刻,眼见对方没有下文,便接着齐徽的话说下去:“殿下想说,你听闻我遇险,所以亲自赶去了惠阳?”齐徽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身子不好,不要轻易涉险,我……很担心。”曲长负好不动容,淡淡地说:“殿下,你的担心无法缓解我的险境,因此毫无用处。上辈子我来找你也好,去死也好,都是我在利用你,而你,也相应的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一世呢,我对你不感兴趣了,所以请殿下没事不要总在我面前晃,表演你的深情和存在感,我是不会再受你拉拢的,这出戏,很没有格调啊。”他这张嘴,简直让人恨的连牙根都在痒痒,即使确实觉得对不住曲长负,齐徽还是忍不住气的双手发抖。他一把抓住曲长负的胳膊,几乎咬牙切齿:“你觉得我是在演戏吗?我就差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既然你承认了当初对我也不过利用,那你可想过,你死后我的日子是如何过的?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停下就再不肯回头,你太狠了!曲长负!”曲长负平淡道:“哦,你当初也可以不被我利用,谁让你没有拒绝呢。这都是你自找的。”齐徽胸膛起伏,呼吸渐重。曲长负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指间抽出来,眼神冷静的叫人心里发寒:“生前百般算计,何必强调死后如何悲痛?你的任何痛苦,与我无关。”44、青宵一握雨曲长负走后,齐徽独自回到了东宫,坐在书房里出神。这件书房当中,多年来陈设摆件都未曾变过,点点滴滴都有着曾经的回忆,他有时候独坐窗前,便仿佛回到了过去似的。外面的门被叩响,求见的是东宫总管葛胜,他身后还领着两个小太监,抬了一摞画像进来。葛胜冲齐徽行了礼,恭敬道:“殿下,这是骊妃娘娘派人送来的画像。娘娘说下个月皇上便要给您选妃了,眼下京城中适龄小姐的册子都在这里,先请殿下过目。”因为先前齐徽已经放了狠话,骊妃近来也不敢太过干涉他的政事,但选妃这方面,她则是一直盼着齐徽找一位家世上可有助力的小姐,如今总算有了得以施展的空间。这回精心挑选出来的,相貌还是其次,身份上都是名门贵女。心烦什么来什么,齐徽的脸色不太好看,葛胜隐约知道一些他的心事,说完话便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过了片刻,齐徽说道:“先放在一边罢,母妃那里孤去回话,没你的事了。”葛胜如蒙大赦,连忙道:“谢殿□□恤。”说完之后他又瞧了瞧齐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宋编修在外求见。”宋彦目前任翰林院编修,并非东宫属臣。但他的父亲在齐徽幼时便是太子暗卫,后来又假死前往西羌卧底,宋彦也自小为太子侍读。这双份的情分加在一起,使得齐徽对他总是相较别人亲厚许多。更何况,宋彦……乃是曲长负的表兄。因此,即使心绪不佳,齐徽还是允见了。宋彦进了门,却是笑吟吟的,说道:“殿下,您最近总是一副心中郁结的模样,令臣十分担忧啊。听闻京城里新开了一处酒楼,特来请殿下同去,不知您可否赏个面子?”齐徽也觉得愁绪难以排遣,很想大醉一场,便同宋彦一起出来了。那家酒楼里面的酒菜果然不错,齐徽喝了几盏酒,听宋彦随口讲些家中趣事,随口说:“这回曲郎中将惠阳流民之事处理的很好,父皇几次同我们提起,也都是赞不绝口,你父亲应是很高兴罢?”宋彦的养父宋鸣风便是曲长负的二舅,对他向来疼爱,宋彦顿了顿,笑着说:“是。家父还专门给祖父他们写了信过去说这件事,最近这几日都是满面春风的。”齐徽听的心里高兴,不觉微笑。宋彦顿了顿,试探着说:“不过臣听闻,朱成栾的罪名之一是勾结西羌刺杀钦差,兰台上回遇险,便是因为这个。”齐徽淡淡地道:“朱成栾胆大包天,竟做出这等事来,也是混到头了。”宋彦道:“臣只是怕这件事当中另有蹊跷,毕竟朱成栾并无勾结西羌的必要,而且据说当时那些人只是把薛公绑走,并无杀害之意——他们绑走一名御前洗马太监,又有何用呢?”齐徽将酒杯放下,注视着宋彦道:“你想说什么?”他的反应要比宋彦预计的强烈,宋彦心里警醒,语气却愈发和缓,说道:“殿下,臣只是说出心中的疑虑而已,也不知道那些西羌人绑走薛公的内情是什么。您也知道,这事涉及到兰台,我也不好回家说,只能跟殿下闲言一二了,但愿是我多虑罢。”要是搁在上一世,宋彦这样三言两语下来,齐徽肯定会怀疑真正跟西羌人勾结的是曲长负。毕竟在他心目中,曲长负也确实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的人。但如今的心境,再听到这番话,却教他心中一痛。“宋彦。”齐徽懒得绕圈子,直接道,“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内情是曲郎中调查出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