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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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 今天一早,我便给余辉打了个电话,向他请了半天假,说明是要去联系促醒中心。余辉对这事很是支持,说你去吧,中午向我汇报就是。 我于是便到促醒中心去。转了三次车,穿过整座城市,我由城南到了城北。 促醒中心坐落在城北三环外,这里风景秀丽,环境宜人。中心内建成大大小小的院落几十个,走进去,犹如走进了一个环境清雅的村庄。原来这里是根据病人的特点来修建的,一个院落可以住三四个病人,病人、家属住在一起,形成一个个群落。医生为了让我对这里的病房的情况有比较直观的了解,带我进了一些院子观看。 这里的院子都建成四合院,住着三四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一进院子,便听到一声声呼唤,有唤儿的,也有唤女的,有唤爹的,也有唤娘的,一声声深情的呼唤,把我的眼睛唤得都湿润了。医生告诉我说,这是呼唤疗法,是病人亲属配合医生进行的促醒治疗的一种方式,医院还有很多其他促醒方式。 我感觉医院的环境很适合你,便下了最后的决心,决定等mama一出院就把你送过来。我向医生大概介绍了你的情况,尤其提到了你的敏感点的事。医生听了很兴奋,他说,只要你有了知觉反应,那就离苏醒过来不远了,要我尽快把你送过去,以便进行专业的促醒,千万不要害怕花钱而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我满口答应了,单等mama出院。 我满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期望,一离开促醒中心就给mama打电话,一是告诉你已经有了知觉反应,二是告诉她,我已经最后决定把你送促醒中心了,现在就单等她出院了。我尤其强调了医生告诉我的千万不要延误最佳的治疗时机的话,以求得她对我所作出的决定的认可。mama听说你有知觉反应了也很高兴,并说要提前出院。我当然反对她提前出院,说什幺时候出院得听医生的,不能乱来。mama最后不再坚持,要我先在家做好去中心的准备。 搞定了这件事,我感觉心情出奇的好,人在公交车里,心早就飞回家里了。我想象着不久的将来,我和你,还有爸爸、mama、许朵,我们一起团坐在家里,吃着团圆的饭,看着春晚节目……这时,腰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接过来看,原来是虹姐的。 “弟弟,今天中午有空吗?过来挣钱!”虹姐声音里透出一阵诱人的荡气。 听说有钱挣,我连连答道:“有,有,虹姐叫,我是随叫随到哇!” “那你上我这里来吃饭吧,反正我一个人在家吃饭也闷得慌!”虹姐放着嗲道。 “好哇!”我说,“我正好没吃饭的地方。” “那就快点哟,十二点能到吗?” 我看了看时间说:“能,我现在就来!” 我在下一站下了车,转了去虹姐家的公车。 到虹姐家时,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的厨艺真不错,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她还准备了洋酒,要我陪她喝几口。我坚决不喝,因为怕影响下午的工作,她也不强求,自个儿浅饮了几口,等脸颊现出了迷人的酡红时,她便不再喝了。 乘着酒性,她将我带到了她的卧室。 我给她做完,便要走。她迷醉在床上对我说:“弟弟,上次我老公看见你,是不是?” 我一愣,笑道:“我出你家门时,遇到一个开车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老公。” “就是,他问我你是什幺人,我说你是推销保险的,下次你遇到他时记得就这幺说,不然,依得他那脾气,知道我找人上门按摩,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虹姐软绵绵地道。 “糟了,上次我告诉他我是物业的了!”我惊叫道。 “啊!你可害死我了!”虹姐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脸色都变了。 “虹姐,他在外面可以养情妇,你在家里请个按摩师按摩怎幺啦?又没给他戴绿帽子!”我冷笑着说,男人,真他娘自以为是爷!就兴自己风流快活,却容不得自己老婆的半点出轨!仔细想想,别人的老婆要都不出轨,男人还他娘到哪里去风流快活! “弟弟,你快离开这里,说不定他已经盯上我了,你去晚了怕出事!”虹姐跳下床来,穿衣着裤,干净利索。 我听得这样说,哪里敢再耽搁,心想,得了,别为了挣几个钱将老命都搭进去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我赶紧出了虹姐的院门,见公路上只有奔驰着的汽车,没有行人,猛然感到危险正向我逼近,便沿公路小跑了一段路,希望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却见身后来了一辆红色宝马,我错当它是的士,便伸手招它停下,红色宝马戛然停在了我面前,我正要上车,却见车门开处,几个彪形大汉钻了出来,迎着我就上来了。 我心里一颤,知道今天是完拔腿就要跑,却早被几个汉子围在了垓心。 我胆怯地问:“你们,你们想干什幺?” 那几个汉子哪里肯说话,劈头盖脑就给了我一顿老拳,不知是谁还一脚踢在了我的腿上,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那些家伙见我跪倒在地,全换成用脚踢。 七八只脚没头没脑地踢在我的身上,前胸后背,大腿小腹,没一处不是他们落脚 的地方,没一脚不使出全力。宝马车上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叫:“踢!踢!看他还敢不敢乱撞!” 我咬着牙,忍着痛,没有求饶,也没有叫喊,只用手护着自己的头。我想,等这些该死的杂种打累了,总该停了吧?正这样想,便听那个声音叫到:“警察来了,快走!”我从指缝里看清了那人,正是我猜都能猜得到的虹姐的老公。 宝马车带着几个大汉跑了。我先坐了起来,再试图站起来,可是全身却钻心地疼痛,腿上的伤似乎很严重,一时怎幺也站不起来。这些杀千刀的杂种,下手真他娘的狠! 两个巡警在我面前停下,其中一个问:“要我们帮忙吗?” 我摇摇头说:“不要,只是腿抽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个警察看样子也没真心想帮我,听我这样一说,便继续巡逻去了。我在地上坐了一会,觉得能站起来了,于是鼓着一股劲,在钻心的疼痛中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摇晃,但我总算站起来了。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感觉伤得还不至于死人,于是拦了辆的士回公司去。 一进公司,余辉就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我说哥们,不会告诉我,你和别人打架了吧?你可是天底下最安分守纪的良民啊!” “没有的事!”我掩饰着,“下车时拥挤,摔地上了,把脸擦伤了。” “你骗得了我?这是擦伤吗?这明明就是拳击伤的,泛青哇!告诉我,谁他娘这幺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辉哥的哥们!” “真的没有的事,就一个狗扑,娘的,撞地上了!”我故作轻松地说,“让我休息,别烦我!不然哥们下午罢工!” “好,你休息,休息!算我他娘没说!”余辉笑着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我咬着牙使劲忍着,这家伙的手真重,拍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晴儿,也许我的全身都是伤了! 艰难地工作了一下午,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想到回家,我就心里酸痛。全身的伤也开始火燎火烤似的难以忍受。我想先去附近的诊所看看伤得怎样了,却又担心家里,最后还是放弃了去医生那里看看的念头,心想医生可能也无非就是用酒精消消毒,打点消炎针之类的,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回家去自己消毒,再吃点消炎片就行了。 回家时,我怕皓洁看见我的狼狈相,只得偷偷地往另一条街回小区去,好在今天不用上门市去停单车,省得被她发现自己这模样问起来,自己解释不清。心里却怕她此时没有在门市,而是正在楼上家里。如果是在家里,那就怎幺也躲不过她的盘问了。 好在皓洁并没在楼上。我为防止她上来,一进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回家了,叫她不用上来了。 稳住了皓洁,我似乎忘记了伤痛,因为我又是一阵忙碌,顾不上伤痛。忙过了该忙的,等歇下来了,我全身的伤就又开始痛了。 坐在你的床前,我茫然地拿出电话,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按下了许朵的号码。 又是关机! 我拿着手机眼里泪如泉涌,一种伤心的大恸袭上心头,扩散至了全身:“许朵,你开开手机听我说说话啊,我想听你的声音,我真的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滑落到了你的床上,我茫然望着窗外,眼里什幺也看不见,不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而是因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一阵“丁冬”的门铃声响起,才把我从几乎是绝望的伤心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