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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芸从房间出来看到的几人呆立,以为是太久没见,猝不及防的,揽着燕若若走到两个孩子跟前笑:“一段时间不见搞得跟陌生人一样,你mama今天有事出去了一趟,顺道就提前过来了。”谢初鸿和燕若若对视,嘴里一声“妈”刚喊出口,一记响亮的巴掌就落到了他脸上,被打得直接偏过了头。在场所有人都蒙了。“若若!”秋芸见闺蜜还想上手打第二巴掌,赶紧抬手把人拦住,声音满是惊愕无措,“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女人今天穿的格外素雅漂亮,紧攥的手上稀罕地刷了甲油,面容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力气却一反常态的大,从秋芸手里一挣开就在自己儿子身上推了一把。力道不大,却依然将没从怔愣回神的人,推得趔趄到周什一怀里。变故来得太突然,周什一现在除了从背后扶着谢初鸿两边肩膀,根本回答不了他mama发生了什么。温柔如燕若若,秋芸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哪怕当初谢鹤城出轨也没见她这样过,手上拽不住,只能反过来把谢初鸿护在身后:“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刚刚不还因为初鸿的成绩很高兴?”燕若若紧拧着眉,像是气急了,额角竟是冒了点虚汗,左手扶玄关缓了好一会才说出话:“要问他自己干了什么。”“干了什么也不能动手……”秋芸“打”字没说完,就听孩子在背后哑然开口:“我亲我哥了。”第一秒秋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亲了就亲了,是说到一半才想起这事还没告诉燕若若。场面凝固,燕若若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难以置信地越过谢初鸿朝门口望:“……所以你们都知道?”秋芸这才发现周常德不知何时停车归来:“不是你想的那样若若,我们是想等你好点了再告诉你,怕你身体受不了……”“我身体受不了?”燕若若明显被最后几个字刺激得不轻,几个字说得艰难又苦涩,“我的身体不是他可以被纵容的借口!”“不不不是纵容,这件事我们已经……”“道歉!”燕若若现在眼里根本看不下旁的人,走马灯一样不断播放着刚刚儿子圈住人吻上去的片段。谢初鸿背后靠着周什一,身前站着秋芸,却依然不敢抬头和自己mama对视。燕若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边拍玄关边喊他全名:“谢初鸿!道歉!我让你住在你阿姨家里,不是让你这样祸害周什一的!”周常德眼看她状态越来越不对:“好了若若,没那么严重,不存在谁……”“怎么不存在?不管谁起的头,谢初鸿都不该答应!”“我没祸害谁。”谢初鸿咬牙抬头,“我没什么要道歉的。”秋芸心说要坏,连替谢初鸿挨上一巴掌的准备都做好了,却见燕若若捂着胸口,抬手抬到一半就软了。谢初鸿后来很努力聚上视线,才回想清当时“妈!”、“若若!”、“阿姨!”三种不同称呼混杂在一起的惊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燕若若被他气晕了,周常德从地上抱起人便是一路兵荒马乱到医院。此刻,医生在病房里扎针输液,他则茫然地坐在外面的板凳上,巨大的罪责感几乎压得他也喘不过气,像是在提醒:命运本就是这样,人本就是这样,一刻都不能松懈。好运气从来不是他的。周什一看着身边人一直垂头扶额,想握他的手安慰两句,走廊另一头已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谢初鸿后爸。男人连走带跑飞奔过来,门都还没进就开始朝门口的两个孩子追问:“若若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休克?”周什一赶在谢初鸿开口前答了:“过敏性休克,送医院及时,阿姨没什么事。”“过敏还会休克?”现在说话的是王妮,手边带着还有些蒙的弟弟。燕若若出事时,男人刚载老幺从学校接到王妮,接到电话就一刻不停地赶来了,焦虑全写在脸上。现在男人进去,王妮喃喃自语的话直戳谢初鸿痛处:“过个敏就能休克?”周什一声音立时就冷了:“过敏不会休克,你现在就不用来医院了。”王妮这一下被凶得莫名其妙,捂着弟弟的耳朵骂:“神经吧,我问问怎么了?”“医生在里面,有问题自己进去问。”周什一连个眼角都不想给她,抬手握在谢初鸿肩上的掌心愈发用力。谢初鸿现在脑子里乱成一片,周什一好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燕若若当场晕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燕若若是被他那句顶嘴气的,谁知道来了医院,医生说是过敏,再晚十分钟就危险了。听到这番说辞,谢初鸿很茫然。一轮排查问询,才发现燕若若指尖泛着红肿,可能是甲油过敏。是等他们回家,秋芸随手帮着涂的品牌方寄来的新甲油试色,过敏发作的时间正好跟他们回来重合。很戏剧,却足够让谢初鸿从最近顺风顺水的梦幻里清醒。王妮尖细的嗓音刺穿思绪传进来:“喂,你mama在里面躺着,你都不进去看吗?”周什一被她那声“喂”喊得有点火大,霍然起身:“是不是不会喊‘哥哥’?”谢初鸿抬手抓住他:“我妈醒了吗?”“没,在输液。”王妮其实不太能理解,说谢初鸿急,他又不进房间,说他不急,又嗓子都哑了,“就是个过敏,你至不至于。”要换别的人、别的时候,谢初鸿肯定怼,但他现在没有争辩的心思,话却依旧在耳边响起。“无知建议多读书,过敏是会死人的。”周什一沉着脸替他说了。周常德见两人进来,很快揽上谢初鸿的肩低声:“已经没事了,不是你的问题。”谢初鸿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没搭话。燕若若扎着针,脸色惨白,只有一双手泛着点不健康的红,甲油卸净。秋芸正自责地站在窗边给公司打电话,言简意赅要求明天就要发的期刊改版,把做给那个甲油品牌的版面全撤了。她当时涂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刺鼻的油漆味过浓了,如果不是若若平时不涂甲油让她记起这出,一时可能真发现不了。谢初鸿想摸摸女人的手,但他不敢,多看一眼都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刺疼,哪怕那一巴掌连个红印也没留,力气真的算不上大。似乎病房里所有人都有他们该有的位置,整整两个家庭一起,有些拥挤。不对,加上他,应该是三个。王叔叔还在仔细向医生询问,希望做一个全面的过敏源检测。医生的回答很中肯:“医院能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