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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的过敏源只是日常生活里比较常见的,意义不是很大,当然如果坚持要做也可以,得等三天出结果。”周常德还在谢初鸿耳边安抚着话:“心悸、呼吸不畅、脸色苍白、情绪焦躁都包括在过敏性休克的症状里,你在家回答的很好,不用怀疑自己。”出于礼貌,谢初鸿想“嗯”一声作为回应,但他嗓子像堵了石子,声音全是撕裂的,抬起右手抚了抚。周什一这才注意到:“你手腕怎么红了,不疼吗?”谢初鸿一直被他牵住右手都还没觉出问题,直到周什一在他微微红肿的腕骨上碰了一下。“嘶……”谢初鸿瞬间缩回自己的手。周什一神色一肃:“这是哪里撞的,先前怎么一直没说?”谢初鸿后知后觉:“可能就是赶着坐车的时候碰了一下,没事。”周什一不满,还想再看看,但谢初鸿不肯给了,总觉得在燕若若病床边让周什一握着手很奇怪。周常德决断很快:“右手还是要注意,骨科在楼下,什一你带初鸿去看看。”王叔叔显然也是担心的,附议让王妮把弟弟留在房间里,也跟着一起去。谢初鸿不情愿归不情愿,走出病房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电梯离得远,他们选择爬楼梯。但楼层才下到一半,谢初鸿就说什么都不继续挪窝了:“只是挡了一下而已,真的没必要。”当时他们都太急,周常德抱着人往后座安置,眼看不注意就要让燕若若和车框撞上,谢初鸿眼疾手快,兀自抬手挡了一下。就那么一下。谢初鸿自己没往心里去,一直也没觉得。王妮在旁边听笑了,随口说:“你还真是她亲生的,一个涂个指甲油能过敏休克,一个在车上挡了一下手腕就能肿,一样精贵。”周什一终于忍不住了,骤然反身向她逼近,黑着脸吓得小姑娘后腰撞上栏杆,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说话放规矩点!”这一番折腾,周什一的情绪也在沉默里来到临界点。现在这个局面就是在打他的脸,明明白白告诉他,活该他一直没把谢初鸿的“警告”真正放在心上。王妮腰上撞得生疼,生理眼泪瞬间占满眼眶:“你今天吃了枪药吧!我说错了吗?我们自己家的事,谢初鸿都没说话,你总急什么!”“我是初鸿……”“什一!”谢初鸿说着想扯他哥胳膊,结果手才刚碰上去就软了,小声抽了口气。周什一当即顾不上王妮,回头小心翼翼地捧他手腕看:“是不是疼,还是去看一下医生。”谢初鸿想说“不”。周什一态度很坚决:“再不走我抱你了。”谢初鸿这才无法。王妮揉着腰看两人头也不回继续下楼的背影,一脸见鬼。一个大男生,就碰了一下而已!还不如她后腰撞得疼!一个念头飞快从她脑海里划过。第79章当天晚上睡觉,谢初鸿是睡熟以后,生生被疼醒的。没接着和周什一睡卧室,睁眼就是书房一地月光。白天在医院,周什一抓着他挂号看了医生,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别到手了,说好只是轻微扭伤的手腕,硬是疼的让他有些躺不住谢初鸿本就不是耐疼的人,醒来连时间都没心思看,瞪着还没来得及换的窗帘,瞪了三秒就从床上起来了,轻手轻脚打开次卧的房门。手腕很痛,但耐不住他还是想看看他哥。房间里很暗,谢初鸿得跪到床边凑得很近,才能看清床上人的脸。周什一睡相是极好的,可以平躺一夜不翻身。谢初鸿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打结的眉心,顺着剑眉轻轻一圈描绘才舍得起身,继续朝卫生间过去。上次被抓包的经历,让他更加小心翼翼。黑灯瞎火的,谢初鸿不再用水龙头,而是摸索到卫生间最里面关上浴室门,用花洒对着手腕冲。今天医生是给他开过外用药的,但他现在整个右手都成了摆设,腕骨里又热又胀,挤进一颗打火石般。十一月的港市已经降温开始转凉。谢初鸿也不知道自己冲了多久,只知道他穿着拖鞋的两只脚凉得宛若冻在冰块里。走神。当耳边哗啦轻响的水声里传出一丝杂音,谢初鸿下意识用拿花洒外、空着的右手把淋浴关了。又一记折磨,谢初鸿疼却不敢吭声。因为他听见周什一似乎从床上起来了。好在没开灯。屏息凝神间,他不确定周什一有没有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只知道一阵拖鞋在地板摩擦的悉索里,脚步不是朝着自己这边来的,而是打开房间冲着门外去。谢初鸿眉心跳了一下。他哥睡到一半忽然起来,不是上厕所,就是去隔壁房间看他。但他又只听见了一声次卧的开门响——周什一径直朝客厅的方向去了。兴许是肚子饿了,谢初鸿神游地想。今天晚上本来说好是他们加上燕若若一起去外面餐厅吃的,连包厢都提前订好了,谁知道忽然来这么一出,从医院回家就已经晚上九十点,燕若若始终在病床上输着液,没醒。他们第二天要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临近年底和期末考都很忙碌,王叔叔给公司请假只能用年假抵。不想多拖累人家,他交代王妮回家照顾好弟弟,就让秋芸和周常德把他们送回家了,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陪床。本来秋芸不放心,想让王妮一起回来跟她睡主卧,周常德带弟弟睡次卧,让他们两个去书房,但王叔叔不想如此麻烦他们,王妮自己也不肯去周什一家过夜,不仅保证自己能照顾好弟弟,连第二天早上请早自习的假送弟弟上学的保证都做了。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谢初鸿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思维很活络。其实王妮不坏,对弟弟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单纯不喜欢燕若若。不喜欢他。“身上都凉透了,还要坐到什么时候?”谢初鸿惊觉周什一不知何时打开浴室、摸到了他的胳膊上。“你、咳,你知道我在啊……”谢初鸿开口说话才察觉自己嗓音的低哑,“你不是去吃东西。”周什一把人从小板凳上拽起来:“你不饿吗?晚上也没吃多少。”他们后来到家,秋芸随便做了点,他们随便吃了点,都没什么胃口。谢初鸿想说自己手疼顾不上饿,又说不出口。“冰箱有冰袋,我下了面。”周什一从他手里接过花洒放回去,手里也不知是从哪摸来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