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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远,两人上车开了没多久便到了公寓楼下。阮助理白天又去买了些常用的日用品,然而就是没往冰箱里塞东西,估计也是觉得这俩大少爷大小姐会自个儿做饭的可能性很低。温眠晚上忙着给温钰喂饭,自己反倒没吃几口,没食欲也就忘了吃饭这回事。她问:“我有点饿了,能点外卖到这里吗?”“你想吃什么,我让阮澄带过来。”温眠蹲在冰箱前,摸摸肚子,仰头回答:“我可以点烧烤和啤酒吗?”江易锴不说话,敲着手机给不辞辛苦的阮助理发消息,发完想想又添了句—别去路边摊买。阮助理立刻回了一个好的。温眠依旧蹲在冰箱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易锴走过去,碰了碰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温眠摇头,垂下眼睫说:“没事,我先去洗澡。”江易锴皱着眉看着她慢吞吞地走出厨房,然后从行李箱里扒拉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抱着衣服到卫生间。他悄悄地跟到门口,像是做贼一般屏息听了会儿声音,半晌听到里面传来哗哗下落的水声后,他看了几眼,随即快步离开。江易锴走后没多久,浴室里渐渐充满热气和水雾,在那哗哗水滴砸地的清脆声音里,隐隐约约漏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音很低很轻,却一直盘旋在心头,令人无法让人忽视。阮助理提着一打啤酒和三大盒从明廷酒店订来的高级烧烤,敲开了公寓的门。送完东西,他出来前多问了句:“今晚您还回明珠苑吗?”江易锴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话。阮助理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江少,那我先下班了。您若是要回明珠苑,我让老周过来接您。”江易锴点点头,关上门之后在客厅里踱步走了几圈,然后又看了看腕表,发现温眠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他去敲了敲门。隔着一扇门,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来了。”他索性站在外面等她出来。没多会儿,温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一双眼睛通红得像兔子的红眼一样,江易锴轻笑了出来:“大小姐只洗了个澡,出来就得红眼病了?”温眠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客厅,茶几上三大盒印有明廷酒店LOGO的打包袋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忍不住切了声,盘腿坐在地上,打开那三袋东西,烤串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温眠正好肚子饿得咕咕叫,径自打开一罐啤酒喝了几口。温眠吃东西慢条斯理,斯斯文文,又爱干净,嘴上沾一点油腻她都有点难受,一串牛rou就这么吃一口擦一嘴,看得江易锴像是在看猴戏一样,兴致盎然地盯着她吃东西。温眠吃完一串,把叉子往边上一搁,淡淡地回视,“江少别看着我,最好离我远一点,红眼病会传染人。”江易锴乐了,眼神越发得肆无忌惮,“被你传染了,大小姐给赔吗?”“我还有东西可以赔你吗?”温眠自嘲地说。“怎么没有?”温眠一顿,疑惑地问:“什么?”他却没有再说,打开一罐啤酒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窗外夜色愈浓,星辰疏朗在万家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无比黯淡。而那万家灯火中的其中一家,满室酒气袭来,两人各怀心事地,熏染了一身的醉意。“江易锴,你现在是不是特解气?”温眠抱着膝盖,歪着脑袋,有些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是那种带了一点点暗黑的琥珀色,坐在灯光底下,光线映入眼底,像极了会眨眼睛的星星,一闪一闪。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阮助理带过来的一打啤酒,有大半进了温眠的肚。她的脸色仿佛被刷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色,眼眶、鼻头的颜色更深一些,看得江易锴心头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她挪动膝盖,凑近了些,“我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网上有个词叫什么……嗯,叫睫毛精。”江易锴:“温眠,我是谁?”温眠困惑地眨眨眼睛,有些迟钝地回道:“你是王孟?”江易锴脸色蓦地一黑,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温眠忽然轻笑道:“骗你的,你不就是彬城大名鼎鼎的江纨绔吗?”话落,她的膝盖没撑住,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江易锴:“……”作者有话要说: 阮助理拿着助理的工资,cao着恋爱专家的心(有些累第十章温眠向来很少喝醉,不是因为她酒量有多么好,而是她平常喝酒克制,不允许自己在外面喝醉。其实也是温父对她从小的教育使然: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越发要懂得保护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她喝醉酒后是什么样子。温眠说完话,一头栽进江易锴的怀中,没等他有反应,她自己倒好像清醒过来,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江易锴的衬衫,另一手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江易锴被她摸得心猿意马,怕再摸下去会出事,板着个脸迅速地拦住她的手。“别摸了。”他的嗓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大约是喝过酒的缘故,他的脸色微红,皮肤guntang,特别是两人接触的地方,仿佛烫到了他的心头。温眠哦了声,愣了几秒倏地收回手。她低下头,几缕发丝稀稀落落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侧,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全然遮盖眼底的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江易锴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欲言又止地唤着她的名字:“温眠……”她好像没听见,仍是低垂脑袋,两根手指扯着下面的毛绒地毯,硬是揪出一团小毛球。江易锴又唤了声,她的手指微顿,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静默半晌之后,她猛地抬头,脑袋磕到江易锴的下巴,只听得他痛得“嘶”了一声。“咦。”她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江易锴还以为她又要夸自己多么帅气多么英俊,不料她指着他的额头,“你这里有一个坑……”她微微一顿,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坑是我撞的吗?”江易锴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对,就是你刚才撞的,怎么办?”温眠像是被他唬住一般,愣在那里,然后眨眨眼迅速地抬头,否认三连:“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大小姐不好糊弄……江易锴不想再和她耗下去,直接拎起她往卧室的床上一扔,“你喝醉了,睡觉吧。”温眠哦了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双眸子在落地灯的昏黄光线下,水汪汪雨涟涟,眨巴一下接着又眨巴一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