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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一片朦胧。父亲!他极力睁开眼,窗户离得好远,但是有光,有云,有晚霞。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晚霞。*温热的东西顺着手臂滑落,司诺溪回神,收回视线看向不再躁动的雪崖剑和已经被猩红色张牙舞爪盖住的白皙手臂。合剑归鞘,手臂上的血顺着手臂滑下,滴滴答答流落在地上。司诺溪面不改色的吞了一颗丹药,他只有在此时吃丹药才有几分用处。清理一番,缠上纱布,看向紧挨着的先前的那道伤口。原本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此刻倒又泛了红,溢出几缕鲜血来。司诺溪顿了顿,干脆一条纱布将两道临近的伤口一并缠住,绷紧了。如果不是他的唇苍白无比,想来没有人会发现他的虚弱。他该习惯的。不,他已经习惯了。走到床边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迅速开始修炼起来。修士沉浸在修行中时很难察觉时间的流逝,一晃眼,一月时间匆匆而过。司诺溪睁开眼,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到窗前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也不知道慕沉公子怎么样了。算了,司诺溪摇摇头自嘲笑笑。何必多做牵扯,萍水相逢而已。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被司绝涵盯上,还是避开的好。从小到大,这一百多年来,但凡和自己扯上关系的无辜人……都没有好下场。司诺溪出门,唤了一个下人来,同他道:“你去和父亲说,我突破了,出去练练剑。”下人低垂着眉眼,低声道:“是,五公子。”司诺溪这次没避开人,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踏了出去,四处看了看,最后朝着和红枫谷相反的方向御剑而去。☆、玄羽司诺溪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僻处停下,漆黑的夜色中,眼前是一处陡立的石壁,身后是一片零落的低矮树木。雪崖剑出鞘,司诺溪运转灵力,剑身上一瞬间白光闪过,对着树木远远凌空一劈。“轰!”“轰轰!”一道明显的光芒骤然划破宁静,前面大片的树木被拦腰劈断,截面平整,歪倒的上半截树木彼此压着挡着,齐齐往后倒去,带起大片的烟土和轰隆声。眼前几乎再没了什么遮挡视线的东西,司诺溪面上没什么反应,内心确实颇感惊讶,突破后的力量果然不同,远比之前强劲多了。“噔。”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司诺溪一惊,本能的握紧剑猛的转身看去。一块小小的石头在地上弹了几下,又发出几声响来,随后彻底掉在地上不动了。石头?上面掉下来的?司诺溪抬眼顺着石壁向上看去,石壁极高,他所在的位置说是悬崖底部也不为过,上面朦胧一片,根本见不到顶。正打算少管闲事转身离开,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莹青丹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司诺溪:“……”他蓦地顿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从这么高的地方穿下声音来,上面这人是气到不行用上灵力喊的吧?抢东西?莹青丹好像还是个不错的丹药来着,治伤用的。司诺溪抿唇,这明显不关他事,还是少插手。远离石壁走了几步,突然敏锐的听到上方有破空声传来,什么东西极快的砸了下来。司诺溪抬眼,一个青色的影子在夜幕中朦胧出现,迅速靠近且越来越大。他刚打算走,这人居然就掉下来了……司诺溪抿唇,脚下一点飞掠上半空,手上运起灵力顶住巨大的冲击,稳稳接住那个青衣人,轻飘飘往下方落去。落地后立即将人放开,青衣人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惊呼一声。司诺溪看他两眼,见他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当即直接转身就走。“司公子等一下!”青衣人迅速喊道。司诺溪停住,转回身来看向他。这人,认得他?也对,认识他倒也正常,毕竟他……名声远扬。青衣人露出抹笑,走上前来惊喜道:“真的是司公子!刚才没看清,还以为眼花了呢。”司诺溪皱皱眉头,仔细瞧了瞧青衣人,上下端详,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印象,问道:“你是何人?”青衣人笑笑,模样年轻很是儒雅俊秀,两鬓头发各束起一缕,披散了大半的乌发,他道:“司公子忘了我吗?二十年前平陨山上,司公子救我一命,还助我逃离家族魔爪,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司诺溪抿唇,平陨山他确实去过,救人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好像是有个人曾请他帮忙躲过族中追杀来着。又多瞧了他几眼,司诺溪道:“司家好几个公子,你确定是我?”青衣人满脸温和,笑道:“不过二十年而已,五公子风华之姿至今停留在脑海,丝毫不曾忘却,怎会认错。”司诺溪总算是隐隐觉得这雅致的人有几分熟悉,疑惑问道:“你叫什么?”青衣人作揖一礼,眉眼带笑:“在下玄羽。”“玄羽!”司诺溪陡然一惊,玄羽?打伤慕沉的那个玄羽!先前慕沉说到这个名字他便觉得熟悉,原来是这个玄羽。玄羽温和道:“看来五公子还对我稍有印象,多谢五公子又救我一命,玄羽感激不尽,此恩情,玄羽必还!”司诺溪摇摇头,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用,这石壁虽高,但修士跳下来也不会有大碍。”玄羽始终是浅笑着的,道:“五公子有所不知,我先前和旁人大战一场,伤势严重灵脉有损,几乎没什么力量,本想用莹青丹缓解,结果被些贼人盯上想趁机抢夺,我便跳下来了。”司诺溪皱眉,上下打量着他:“运不得灵力还往下跳,存心求死?”“这个……”玄羽顿住,他总不能说自己算到跳下来会有人救,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跳了。司诺溪自身看出其为难,微扭过头去,随意道:“罢了,与我无关,你无需告诉我。”玄羽又是一笑,温和有礼道:“多谢五公子体恤。”司诺溪看他一眼,如玄羽自己多言,他才和旁人打了一场,毫无疑问这个旁人就是慕沉。这玄羽倒是温和知礼,先前在木屋他便有所猜测,只是居然就被慕沉盯上抢了住处。司诺溪抿了抿唇,玄羽打伤慕沉,其实力绝对不低。“二十年未见,五公子近来可好?”玄羽关切问道。说实话,这个五公子……他隐隐约约算到些什么。司诺溪神情平淡:“我既还活着,便是没什么大碍。”他不欲多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