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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低语森林前的想法

    西风骑士团的那位骑兵队长凯亚没有如约来到风起地,为探寻原因,温迪早在旅行者再度昏迷之前就离开了这里。

    至于他借着七天神像传回来的消息,既不算好也不算坏。

    “也许需要带旅行者去低语森林。”

    这一回,温迪还随手捎了个不太一般的东西,“旅行者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就这么去的话……损伤会很大。”

    “你也知道。”

    迪卢克冷哼一声,不再对这位诗人讪讪笑着辩解的话语做出回应,先一步用元素力清理了下这里。

    难得的,温迪没有选择直接去触碰旅行者的身体,转而朝已经抱起人的迪卢克晃了晃手中的小玩意。

    翠绿色晶片上元素气息极其浓厚,隐约还可看见清风流动。

    “把它塞进去就可以了。”

    离七天神像越近,晶片发出的光就越通透,亮得灼人。

    蒙德地域的几座七天神像蕴含着极为纯粹的风元素力,教堂的那些修女们更是常常会为那些被元素力引来、无法用寻常办法清除的落叶感到困扰。

    从一些书籍上的记载来看,这股未知力量与地脉衍出的那些启示、藏金之花同根同源,只有神明能够调用。

    迄今为止又只有旅行者一人能够吸收,借此恢复体力,进而消除身上所有无法为元素力清除掉的痕迹,拥有着将一切“恢复如初”的能力。

    “它能够长时间给旅行者输送力量,噢……也可以叫它‘移动的七天神像’。”

    暂且不论温迪常常不着调的说法,在“为旅行者恢复记忆”一事上,迪卢克没有拖延太多,轻微点头后就将其接了过去,平放着填塞进被jingye灌满的rouxue里,顺畅推进深处。

    “那么,我就先走了。”

    第三人离开此处后,漫天散飞的树叶都静悄悄地坠下,迪卢克开始尝试给旅行者穿戴起衣物。

    这一次的见面对他来说,旅行者的变化颇大,再不似之前那般只是个纯粹的冒险家。然而,不论旅行者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模样,他仍然爱恋着旅行者本身。

    多日的委托日常在那一天后终止,一如当初旅行者做出的极为火热的追求行为,再见面时,他迫切地想要把那些话诉说出口,却又因为某些事物的存在,无法许诺。

    旅行者也许不会记得他。

    帮助对方完整穿戴衣物还是第一回做,在那段并不算短的相处时间,又或者是恋爱期间里,两人有过许许多的亲密接触,诸如牵手、亲吻、拥抱,也有过少数几次同睡的经历。

    旅行者在晨曦酒庄留宿过几回,进了卧房后,就会凑到他耳旁小声说出请求,这更像是个约定俗成的习惯。

    “可以和迪卢克老爷一起睡觉吗?”

    听起来没什么暧昧的意思,旅行者也许是有的,但他当时还很迟钝,没有察觉,加之旅行者的性别特殊……那一晚,两人只是端端正正各睡一边,置于薄被下的手相互碰触、紧握,仅此而已。

    惯爱使用撒娇手段求人留下的旅行者,与背负着守护蒙德的责任,难以讲述出沉痛经历的迪卢克在一起,注定后者无法使另一方完全满足。

    至少在那段恋爱期是如此。

    温迪把风元素晶片交给迪卢克后就离开了这里,去往低语森林,更不忘指出某个标志性水潭的位置。

    “边上有三只水史莱姆,不远处的日落果树旁还有三颗小灯草,这已经足够详细了……”

    在zuoai的时候,温迪作为“人类”要更亲近旅行者,看起来也更像是恋慕着旅行者的那一方。

    旅行者离去的原因未知。偶尔,在没有敌袭,也不需要处置某些罪犯的夜晚,迪卢克总会数次忆起旅行者苍白着脸流泪的模样,总认为是当时的初体验做得太过粗暴所致。

    蓝白色系的围巾是第一样,捏在手上的感觉轻薄,他想起那段冒险经历里,唯一一次替旅行者系围巾的记忆。

    在长有棘刺的密林中穿梭时,旅行者系着的这条围巾总会不小心勾在某些地方,扯着人不让离开。而他则是旅行者唯一会选择的求救对象,如此几次“解救”后,这段路途也将要到终点。

    特殊的魔物出现在森林与山地的交界处,两人很轻松地穿过这片密林,投身进战斗当中。

    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什么暧昧氛围,酒馆初见时的表白虽显得轻佻,后续旅行者所暴露出的实力与看待事物的态度却不算平庸,交好也变得轻易。

    此前,迪卢克在无法忍受下去对方沉溺于被旁人jian干的时候,做出了任由情绪主导的行为,事后更是不出意外获得旅行者含着泪惧怕他的模样。

    他感到后悔,想要安慰也无从下手,只能看着旅行者被cao到失神,抚摸着肚腹说出的话语是不曾听过的那类。

    那朵掉在衣物上的花是第二样,在关系亲近后,他知道这是旅行者从开始旅行的那时就有别在发间的。

    跟随在旅行者身旁的派蒙总说这是来自“异世之人的象征,这一身份又总会给人一种无法捉住的扑朔迷离之感。

    帮旅行者整理花朵一事,他做过不止一回,这时很是得心应手地撩开汗湿的发,别了上去。

    话语直白也好,在“陌生”的他面前说自己喜欢风神也好,可迪卢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对方还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被他人侵犯,一边还承诺着孕下什么事物、依赖的程度浓到他反而像个插入的第三者。

    不论是酒庄的日常运作,还是日渐繁多的敌袭,躁动起来的忍冬之树……他的顾虑颇多,只是担心自己无法长久陪伴在对方身边,因而无法许诺下真心。

    耳饰没有被取下,只需理一理便可。

    与旅行者在野外冒险的那段时间,他也替对方做过不止一回……也许还有更亲近的时候。有一回追踪某只深渊法师时,两人不得不在苍风高地一处帐篷里度过一夜。

    旅行者靠进他的怀里,主动将被雨水弄得黏结的耳饰送来,轻声教着他该如何适度使用元素力把它散开。

    有关初次见面的告白,迪卢克却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是旅行者主动送了花,而他只是纯粹没有什么成家立业的想法,才会下意识地出口拒绝掉。

    这一样事不只只是对旅行者这样,在旅行者之前,他也做过许多次,全部都会拒绝掉。

    与围巾同为蓝白色系的上衣被叠得整齐,展开时能够望见中心空隙里一抹与蒙德格格不入的紫色。

    从风元素力转为了雷元素力,这意味着什么?

    在这之前,那位风神……

    旅行者的皮肤触感很是滑腻,仅凭外貌来看,换谁都无法想象这是一位曾和他一起在许多个夜晚追踪魔物的“战士”。

    然而迪卢克还记得不久前的那副场景:旅行者动情时被传说中博爱世人的风神很亲昵地咬了耳朵,被亲了脖颈,也被掐过腰,打过屁股、大腿。

    不久后到了低语森林,也许还要做得更厉害。

    他的义弟在不久前的一次闲聊中醉了酒,似乎真的以为自己对旅行者没有任何情意。在大众面前,旅行者仍然是旅行者。迪卢克·莱艮芬德仍然是迪卢克·莱艮芬德,是不苟言笑的所谓“黄金单身汉”。

    凯亚明显知道内情,但他不加掩饰地表述出了对旅行者感兴趣的想法,又好像只是单纯为迪卢克被旅行者缠上而打抱不平。

    迪卢克不做回答,想着自己和旅行者之间有非同一般的情感,也有着许多日的相处经历,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够插足进来的事情。

    旅行者也不是什么拖累人的存在。

    至少,他有足够的能力使旅行者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那些来自“深渊”的危险牵连在内。

    最为贴近身体的衣物表面微湿,他很清楚这是被yin水沾湿的表现。

    旅行者和他在璃月见过一面。那是他在解决掉盘踞在蒙德璃月交界处蠢蠢欲动的魔物营地后临时生出的想法。

    行走在密林、深潭、山地间时,迪卢克总会不可控地想念着旅行者的笑颜,这是促使他如此“行走”的理由。

    几年前,为探寻父亲死亡的真相,迪卢克也是这般在提瓦特大陆上行走着,再到与那时的一众愚人众执行官对上、交战。

    而他为寻找旅行者暂离蒙德,也有准备后手。不使蒙德哪天落到无法抵抗魔物的地步,继而失守。

    长裤被叠得整齐,展开与穿戴很是轻易。

    他们的初次zuoai就在晨曦酒庄的二楼,就在桌上,也在桌旁,在地面有过,甚至于璃月的那一次是他们的第二次,旅行者极为主动,没有认出来戴着面具的他……

    忆起第二次见面,他打消了起先“做得过分”的想法。

    迪卢克确保力量变得薄弱的西风骑士团不会被躁动起来的魔物击溃,在寻找与忍冬树相关讯息的同时,遇见了旅行者。被他人打上印记的旅行者连开口求欢都是那样自然,连陪伴着一起旅行的飞行物也能够“丢弃”。

    他担心旅行者会为寻不到派蒙做出什么错事,额外分出心思,帮助它找了个地方,用法阵滋养。

    但迪卢克不太想和明显懂了很多事的派蒙交流。

    旅行者总是撒谎,派蒙不撒谎,会老老实实把旅行者经历过的事都讲出来。仅凭那枚蕴有元素力的印记,他就知道其中的详细无法听下去。

    风起地是旅行者返回蒙德后,他们“重逢”的地方。也是这里让迪卢克望见对方接连做出像是讨好他人的行为,之后或许还有更多。

    让旅行者就此天真下去未尝不可。旅行者当下就像一张白纸,随便涂写乱画都可以。

    可他更希望旅行者能够好起来。

    “旅行者。”

    在旅行者沉睡的时刻,迪卢克轻声唤了对方一句,此后不再多想,将任由摆布的旅行者抱进怀中,像是丢弃了那些只会徒增占有欲望的心思。

    低语森林离风起地有一段距离,现下前往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