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101)
第1章 29年12月6日 王府的书房中,碧如端坐在赵羽身旁,不吃不喝多日,换做别人的话只怕撑 不下去,但碧如早年就习得一流禅功,入定已成习惯,坚持数日不成问题。 不过时间久了,她还是有些心神不稳,往往会陷入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尤其是一些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其实碧如次见到楚薇的时候,她只有八岁,那时候她还不叫碧如,本名 叫杜远依,当时是杜家镖局的大小姐,那时候天下已经乱象纷起,土匪流寇肆虐 各地,商家为免惨遭洗劫,多请江湖人士护镖。 因此镖局生意红火,一时镖局林立,同行相互之间竞争也十分激烈,一开始 还打算建立商会互相护持,不过僧多粥少,往往发展到最后就开始互相攻伐。 这一年,林家联合楚家试图将杜家镖局赶出大同,以便两家独占当地所有的 走镖生意,碧如的父亲杜渐成奋力反抗,最后还是抵不过两家联手,几番比武都 以失败告终,最后被逼搬家。 本来已经定下搬家的日子,但杜渐成天性崛强,又死要面子,决定临走前给 楚家脸色瞧瞧,因此瞒着杜夫人带了手下镖师去夜袭楚家庄,原本想神不知鬼不 觉放完火就跑,谁知一下捅了马蜂窝,不但没能成功逃脱,还被林、楚两家围殴 致死,带去的镖师要么投降要么死光。 当时楚薇也才七岁左右,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眼看家人将杜渐成的尸 首拖在马后游街,她不但不害怕,还跃跃欲试,最后说服了父亲,由她骑马拖着 杜渐成的尸首绕城一圈,以夸耀战功,对外还宣称杜渐成是被年仅七岁的楚薇所 杀。 被父亲如此夸赞和宠溺,楚薇更加得意,在许多镖师的护卫下纵马狂奔,她 故意还走那种颠簸的路,拖的尸体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直到确认全城所有人都 看见后,她才赶往杜家庄,将杜渐成的尸首奉还给杜家人。 丈夫彻夜未归,杜夫人早已预感到不妙,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却没想到结 局如此凄惨,不顾一切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当时碧如正在书房练字,忽然听见母亲的哭泣声,也要跟着过去看,家人怕 她有危险,将她拦在房间里。 她只能含泪站在窗户边偷偷往外瞧。 只见楚薇骑着一匹马,手中马鞭不时挥动,满脸骄横,对母亲的哭喊丝毫不 在意,冷冷地道:「我说杜夫人,你还好意思哭,你家男人那么不要脸,明明说 好了打不过就要滚出大同,昨天半夜却趁人不备来放火,幸好我父亲为人谨慎, 知道你男人是个卑鄙之人,早派人做了准备,否则现在哭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杜夫人此时伤心欲绝,也不想和一个小娃娃理论,只是命人过来抬起丈夫的 尸首安置。 楚薇见她不答,越发气恼,挥鞭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 那鞭子擦着杜夫人的头发而过,险些打在头上。 这场景正好被房里的碧如看见,她气的浑身发抖,却被丫鬟死死搂住道:「 小姐千万别出去,你没看那楚薇身后的那些男人都是高手吗?我们是打不过她的。」 碧如侧目看去,楚薇身后果然有一大群人,个个骑马,各持兵刃,满脸凶悍 之气,一见便知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镖师。 此时的碧如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连丫鬟搂抱的双手 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独自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 杜夫人起身拭泪道:「你们家大人呢,杀了人难道不敢面对我,就派你这个 小孩子过来?」 楚薇冷哼道:「我父亲做生意忙的很,才没空打理你呢,他老人家说了,你 男人虽然是自己找死,但念在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这点银子就算是烧埋费, 若是你们想告官,尽管去告。不过你们杜家别想再在大同混,尽快离了此地,不 然以后麻烦事。」 说毕从兜里拿出一袋银子来,随手扔在杜夫人身旁,回头冲着众人道:「诸 位兄弟,话已带到,咱们走!」 然而令楚薇意想不到的是,她手下两个镖师马习、钱福眼见杜夫人长的花容 月貌,又新近失去丈夫,起了别样心思,当晚又悄悄返回杜家庄,趁着夜色闯入 杜家,逼迫杜夫人侍寝。 杜夫人自然是百般不从,奋力反抗,可惜杜家现在只有一两个老仆,几个丫 鬟,往日的几个亲眷眼见形势不妙早就走光了,杜夫人的反抗激起两人的凶性, 执刀将赶来帮助的仆人杀掉,又将杜夫人捆绑起来,轮流jianyin至天明才离开。 碧如当时与一个丫鬟躲在床下,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杜夫人 一直撕心裂肺地惨叫。 再之后,杜夫人没有继续哭泣,只是表现得十分冷静,她收埋家人的尸首, 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只是在埋葬杜渐成的时候,她突然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死在了丈夫的怀里。 一夜之间碧如痛失双亲,身边仅剩两人,一个老仆和一个丫鬟。 没了父母的庇佑,杜家剩下的财产被突然涌出来的许多亲戚全部瓜分,碧如 无家可归,只能和两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去投奔舅舅家。 然而路遇山贼,匪首见碧如小小年纪却生的花容月貌,意图抢来给自己的儿 子做童养媳,两个仆人也为保护碧如被山贼杀了,幸而突发大雨,众贼在山庙避 雨的时候正好遇到刚到中原的吴克善夫妇,那时候赵羽也才六岁大一点。 这是两个人次见面。 碧如凑准了机会悄悄向吴克善求救,吴克善当时年轻气盛,武功虽不高,但 对付山贼还是绰绰有余,于是杀散众贼,救了碧如,收她做了婢女。 至此,碧如成为了赵家人,小小年纪就受了如此多的磨难,让她的性子坚如 磐石,对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倍加珍惜。 为了不让旧事重蹈覆辙,她开始用心习武,终于成了绝世高手,只是没想到 学成归来后,楚薇竟成了她的弟妹,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好在楚薇认不出她 来,她也不用心急报仇,有的机会慢慢来。 碧如陷入了长久的矛盾之中,她既想为父母报仇,也想维持和赵羽的关系。 就在此时,赵羽醒了过来,他元神出窍的时间太久,整个人困的不行,勉强 支撑着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倒头就睡,碧如服侍他睡下,自己也筋疲力尽,两个 人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次日才醒来。 赵羽清醒之后怒不可遏,将元神出窍后的所见所闻都给碧如讲了,不过他时 间有限,只看见顾显臣化作采莲次猥亵楚薇,却没能看见后面的事。 碧如道:「事到如今,那顾显臣只怕早已逃的不见人影儿,你打算如何办?」 赵羽怒道:「如今我已信不过楚薇,先把她看押起来,等抓到顾显臣再做理 论。」 碧如道:「人海茫茫怎么抓?」 赵羽邹眉道:「那依你所见?」 碧如道:「先不要打草惊蛇,顾显臣如此贪恋楚meimei的姿色,只怕会找机会 再与她相会,咱们只要密切监视楚meimei的动静,等他自投罗网。」 赵羽叹息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楚薇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不然 我们夫妻也做不成了。」 碧如道:「楚meimei为人向来贞烈,你要对她有信心才好。」 赵羽摇头道:「我在元神之中看见的是三个月之前的事,谁知道后来发展成 什么样子?这顾显臣的化形大法好生厉害,我现在看谁都不放心。」 碧如道:「化形大法虽然厉害,但他一年之内只能化成一人,而且还必须取 人魂胎才能成功。这期间功力也会大减,你不用太过担心。」 赵羽听了略为放心。 次日,顺治与赵彤大婚,册封赵彤为皇后,大赦天下。 满朝王公前去贺喜,赵羽这个大舅子自然也必须去,顺治在太和殿设宴款待 群臣,太后则在坤宁宫招待命妇,一时满朝文武汇集,整个紫禁城张灯结彩好不 热闹。 彼时太后身体微感风寒,精神不济,只在酒席上略坐一回,便告辞回宫,只 留赵彤坐在主位,接受命妇拜贺。 彼时代善之妃李佳氏年纪最长,带头率领众命妇跪拜新皇后,赵彤穿着皇后 衮龙朝服,头戴东朝冠,满头珠翠,整个人神采奕奕,十分得意,挥手命众人起 身。 一时厅中环佩齐鸣,众人谢恩正待归坐,赵彤却忽然冷笑道:「查王妃楚氏 ,本宫可没叫你起身,继续给本宫跪着吧。」 楚薇心下诧异,她料到赵彤当了皇后之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居然 在这个重要场合给她甩脸色,不惜将家中矛盾公开给众人看,心下又羞又怒,却 只得继续跪在地上。 众人哗然,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悲悯的。 赵彤不以为然道:「大家都坐下吧,今儿个是本宫大喜的日子,各位不必拘 礼,尽情吃喝。」 于是命人上菜上酒,命太监宫女殷勤招待,唯独不理会跪在大厅中央的楚薇。 众人见查妃受辱,那里有心情吃喝?气氛逐渐冷清下来,赵彤却起身道:「 你们愣着干嘛,难道嫌弃本宫招待不周?大喜的日子可别给本宫添堵,都给本宫 乐起来,否则绝不轻饶!」 李佳氏看不过去,起身道:「回禀皇后娘娘,查王妃是您的皇嫂,纵然有不 对的地方,请皇后娘娘念在大喜之日,饶恕她的罪过,赐她归坐。」 赵彤笑道:「礼妃言之有理,让她跪在这儿实在饶了众人的雅兴,那么查妃 ,就烦请你跪到殿外去吧,等我们宴散之后再说。」 楚薇生平如何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再也沉不住气,起身道:「皇后,你百般 折辱,是何道理?」 赵彤身边的侍女连忙怒斥道:「大胆,谁叫你起来的?」 楚薇怒极反笑道:「我此番进宫是来跟你贺喜的,可不是来受你羞辱的,你 如今当了皇后,就该母仪天下,可现在看来,你还不够格!我可是外藩王妃,又 不是皇帝的嫔妃,你要耍横可弄错了对象,恕我不奉陪,就此告辞!」 说毕转身就走。 赵彤自认为当了皇后无人敢忤逆与她,行事未免肆无忌惮,谁知楚薇居然敢 公然抗争,无视她皇后的威仪,此番若是压不住,今后必定不服众,当即大怒道 :「反了天了你,敢跟本宫如此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 于是唤来首领太监王之涣,要将楚薇锁拿宗人府问罪。 众人百般劝解,总是不听,楚薇停住脚步冷笑道:「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风, 今天倒要瞧瞧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那王之涣在宫中当差多年,满心要巴结新皇后,却不料遇到此等怪事——皇 后在大婚日居然要捉拿王妃!按理说皇后是天下第二号尊贵人物,处理王妃应该 理所当然,可大清的王妃岂是好惹的?他们的丈夫那一个不是手握实权的重臣? 就拿楚薇来说,她的丈夫赵羽手握护军营,又是领侍卫内大臣,北京的防务都在 他手里,一般亲王见了都得巴结笼络,只要丈夫没倒台,贸然处置王妃只怕激起 巨变来,王之涣心里痛骂新皇后不懂事,又不敢贸然顶撞,只得一面敷衍,一面 派人去请太后。 太后听了太监们的话后,心里又是可笑又是悲,笑的是赵彤行事莽撞,如此 沉不住气,悲的是儿子以后日子不好过,她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听多 尔衮的话定下这门亲事。 最新找回4F4F4F, &26368;&26032;&25214;&22238;&65300;&65318;&65300;&65318;&65300;&65318;&65294;&65315;&65327;&65325; &x6700;&x65B0;&x627E;&x56DE;&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E;&xFF23;&xFF2F;&xFF2D; 不过新皇后的表现如此之差劲,倒也让她放松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后宫干政 ,以后她摆弄起来也顺手。 于是下了懿旨,呵斥楚薇不守规矩触怒皇后,责令回家闭门思过。 赵彤对这懿旨颇为不满,但她初来乍到,也不敢挑战太后多年来在后宫树立 的威权,只得放楚薇回家。 楚薇走之前还故意嘲讽道:「真是遗憾呢,看来宗人府我是去不成了,某些 人真是丢人现眼,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换做我的话,还不如一头撞死了,省的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一番话说的赵彤七窍生烟,却又毫无办法,差点没哭出声来。 这些朝廷命妇个个又都是人精,眼见宾主不和,唯恐惹祸上身,那里还敢多 呆,一个个起身告辞,于是盛大的坤宁宫婚宴以失败告终。 此事之后,赵彤对楚薇和赵羽恨之入骨,连带着对太后也十分不满,认为她 如果不死的话,自己就无法控制后宫,也无法服众,表面上虽然仍旧顺从,暗地 里却不时进行恶毒的诅咒,此是后话。 且说大婚之夜,赵彤勉力克服心中所有不快,竭力奉承顺治,此时顺治不过 才十二岁左右,虽说他不是次尝到男女交合的滋味,却从未遇见赵彤这样妖 冶之人,倍感新鲜,对这新皇后倒也印象不错。 帝后相处融洽,一时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满洲习俗认为,男子结婚才算真正成人,也才有资格问政,顺治成婚以后, 开始正式亲政,太后对儿子也十分放心,很快将权力都移交给他,这一天,顺治 期待了许多年。 他对多尔衮恨之入骨,眼见朝中局势越来越稳定,当即下令废掉此前追封多 尔衮为皇帝的命令,责令赵羽会同鳌拜、苏克萨哈、索尼等人一起查抄睿王府, 流放其族人,还从陵墓中将他的尸首挖出来鞭尸,其党羽刚林等人也被尽数斩首 弃市,此桉牵连甚广,赵羽见有机可乘,专找一些罪大恶极的汉jian,扣上附逆的 罪名或杀或流放,彭长庚、许尔安等人皆遭毒手。 顺治也不多问,流杀的越多他越高兴。 不言赵羽如何杀人,且说赵彤当了皇后以后,每日除了变着法讨好顺治外, 就是挖空心思想将太后扳倒,只是太后当权多年,并无明显过错,竟找不到好借 口。 她便问计贴身侍女容琪,这容琪原本是多尔衮的侍女,后来作为礼物送给了 赵彤,此人倒也有些智谋,于是道:「太后位分崇高,又是掌权多年,要想将她 扳倒,简直难如登天,娘娘如今青春鼎盛,圣眷正隆,又何必跟太后斤斤计较, 等到那天她归西了,那时娘娘就顺理成章为后宫之主。」 赵彤冷哼道:「你这说的都是废话,本宫要你何用?你要本宫等她死,也不 知她何年何月才死,可本宫现在一天都不想等下去,上回皇上起床稍微晚了一点 ,她就派人过来噼头盖脸的骂,说本宫妖媚惑主,这还不算,本宫不过只是喜爱 歌舞,时常穿着彩衣讨皇上高兴,她也说本宫没有皇后该有的端庄,你听听看, 这些都是什么话,本宫贵为皇后,是天下女人之首,她就算是太后,也不该如此 数落本宫,如不除去这老妖婆,本宫这皇后当的有何趣味?」 容琪听的大惊失色,连忙紧闭门窗,四处打量一番之后才道:「娘娘这话可 别被人听了去。」 赵彤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好计策给本宫尽快说来,否则本宫另寻 他人。」 容琪道:「娘娘若是真要如此,奴才只得誓死追随娘娘,若要扳倒太后,也 不是不可能,如今咱们皇上已经大权在握,不像早年只是个傀儡,只要挑拨他们 母子离心,太后就会成为孤家寡人,任人揉捏。」 赵彤听了大喜道:「有何良策?」 容琪道:「除非太后失德,yin乱后宫,当年秦国赵太后宠幸情夫嫪毐,惹得 秦王政大怒,将自己母亲逐出王宫,永不相见。若是当今太后也是如此,以咱们 皇上的脾气,必定容不下此等龌蹉之事,到时候母子离心,咱们再在一旁煽风点 火,太后再无往日荣光,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赵彤喜道:「此计甚妙,只是太后曾经与谁yin乱宫廷呢,咱们得有真凭实据 ,不然皇上绝对不会相信的。」 容琪道:「那是当然,奴才以前在睿王府当值的时候,早就听闻多尔衮与太 后不清不楚,现在多尔衮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其实是个 不甘寂寞的寡妇,只怕不止有多尔衮一个情夫,咱们细细查问,必定能查出许多 事情来。」 赵彤道:「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本宫让皇上 封你为妃也不是不可能。」 容琪大喜道:「谢皇后娘娘恩赐,奴才不为别的,只盼能服侍在你身边就满 足了。」 赵彤道:「你又何必谦虚如此,凡事实心实意跟着本宫的人,都会有飞黄腾 达的一天。」 说毕又望着窗外恨恨地道:「楚薇,待本宫收拾了太后,那时再收拾你就简 单的多,还有赵欣、沉雪、罗芸,你们个个与我作对,就让你们尝尝与本宫作对 的下场。」 不言赵彤如何筹谋,且说顺治亲政以后,急切想凭战功树立君王权威,勒令 清军大举南下,攻伐广西、湖南等地,谁知明军冒出个李定国来,此人骁勇善战 ,打的清军接连败退,丧城失地,四川、贵州得而复失,战事糜烂,东南一带也 不太平,郑成功一路北上,攻克福建多地城池,还有一些清军将领竟史无前例地 投降明军。 这真是入关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顺治感觉像是被人打了闷棍,好半天 都缓不过气来,那些前线报来的战书让他心惊胆战,没有一个好消息,彷佛往日 强大的满蒙铁骑已经不复存在,汉人似乎要重新崛起,要将朝廷赶回出关,为此 ,他甚至起了废除剃发易服令的念头。 惶恐不安的皇帝,深怕被母亲责怪,可太后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屡屡派人过 来安抚,说现在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先前进取中原太过顺利,以至于骄兵悍将过 于轻敌,不过暂时受挫而已,并非皇帝指挥失当。 太后的话只不过令他略略放松一些,依旧愧悔难当,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去储 秀宫与新皇后共处。 只有男女之欢会让他暂时忘记国事烦恼,全副身心投身感官的愉悦之中,他 不禁感慨,难怪历代皇帝容易沉迷美色之中,国家大事往往给人极大的压力,不 去女人那边放松,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这一日又有战报说各地失守,他与众臣商讨半日,深夜才散,最后筋疲力尽 ,于是起驾来到储秀宫,皇后早在宫门外跪迎,顺治下轿扶起她道:「这地下凉 ,咱们夫妻不必如此多礼。」 赵彤忽然搂着顺治的脖子,细细端详道:「皇上的眉头又邹的深了一些,臣 妾看的好心痛。」 顺治笑道:「国事糜烂如此,容不得朕高兴啊。」 赵彤笑道:「到了储秀宫,皇上就别想什么国事了,咱们就只想家事如何?」 顺治握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说到家事,你哥哥难不成又惹你不高 兴了?听朕一句劝,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就别去招惹他,他也不来惹你,大家两 不相干,岂不干净?你非要找理由要朕处罚他,他又没犯什么大错,又是朝廷重 臣,朕能顺利亲政还多靠你哥哥帮助呢。」 赵彤冷笑道:「皇上怎知他没犯大错?他有从龙之功不假,可他同样也犯了 天大的大错,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杀了他的心都有。」 顺治脸色一变,冷冷道:「什么大错,你可别胡编乱造,陷害朝廷重臣可是 大罪,就算你是皇后,朕也绝不会轻饶。」 赵彤听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下,她又拍了怕手掌道:「进来吧。」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道:「奴才安如海拜见皇上、皇后主 子。」 顺治道:「安如海?你不在太后身边服侍,到储秀宫来做什么?」 安如海磕头道:「回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只是事关重大,只盼皇上能 饶了奴才的狗命。」 顺治邹眉道:「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过,你且说说。」 安如海道:「望主子明见,奴才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看到了一些不 该看的事情,说出来只怕触怒龙颜。」 顺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道:「有什么屁尽快放,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 的狗头!」 那安如海吓的浑身一颤,差点屎尿齐流,闷哼一声爬起来磕头道:「主子息 怒,奴才这就说,说起来也才是去年的事情,奴才一直在慈宁宫负责刷洗窗帘窗 台,平时没事就喜欢去检查窗台干净程度,只怕耽误了差事,有一日太后要见贵 客,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不许外人听见,我们都被赶了出来,不许接近慈 宁宫,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想起还有一处窗台没擦拭干净,只怕被检查的首领 马公公骂,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扫,谁知哪一处窗台正好靠近太后的卧炕,奴才 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于是仗着胆子往里面瞧,哎呀,这可……」 话刚说到这里,顺治忽然厉声道:「胡言乱语!污蔑太后!来人啦!将安如 海拖出去乱棍打死!」 安如海这一回是真的吓出屎尿来,一股怪味忽然冲入顺治的鼻腔,慌的他干 呕连连,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一面命人过来打扫。 一时天地倒转,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赵彤不明白顺治为何不愿意听下去,仍然劝道:「皇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脸上啪地一声响,早挨了一记耳光,打的她金星乱冒,脸上火辣 辣地疼,原本光洁的俏脸登时红肿起来,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 只见顺治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她怒喝道:「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赵彤还次被人如此打,她满心委屈,跪在地上道:「臣妾没有坏心思, 只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果后宫不宁,国事必定丧乱,太后本该母仪天下,居然… …行此yin乱之事……」 顺治嘶声裂肺地吼道:「你住嘴,不许你污蔑皇额娘!朕不相信!一定是你 串通太监构陷她!说,你到底居心何在?」 赵彤哭着吼道:「臣妾没有构陷太后,与太后通jian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他 们两个勾搭已久,宫里人人知道,皇上不去处罚哥哥,反倒冲臣妾发怒,臣妾不 服!」 顺治脸色突变,忽然冷静下来,冷冷地道:「来人啊。」 赵彤还以为自己说的皇帝心意改变,要下令惩戒太后,脸色一喜,谁知顺治 站起身对内务府太监道:「皇后有失贤德,着即日起幽居储秀宫,无旨不得离开 储秀宫半步。」 众太监连忙答是。 顺治又冷冷对她道:「再敢胡言乱语,朕亲手宰了你!」 说毕昂首往外走去。 赵彤先是发了一会呆,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登时明白大势不妙,连忙抱住 顺治的腿大哭道:「皇上不要这样,彤儿错了,求皇上饶了彤儿。」 顺治脸色越发铁青,一脚将他踢开,冷冷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杀了 纯儿,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哥哥,可笑的是,你偏要弄死他。」 赵彤听的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去阻拦顺治。 她入宫之后不久,就从太监口中得知顺治的个女人叫柳纯儿,因为身份 低贱,一直没有被封妃,至今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不过却深得顺治宠幸,她妒 火大起,利用手中权柄买通太监,在半夜活活将柳纯儿捂死在床上,又买通太医 说是梦中惊厥而死,自以为做的干净利落,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顺治的法眼。 赵彤坐在地上痛哭起来,竟无人过去安抚,她大骂宫女道:「容琪在何处, 怎么不来见本宫,她出的馊主意,害苦了本宫!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 有宫女道:「容琪儿早上就没了人影儿,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我们到处找 也找不到。」 赵彤心里一寒,只觉深宫之中,处处陷阱,她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了。 且说顺治出了储秀宫,径直来到书房里,将随从宫女都赶了出来,捂着嘴撕 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一直哭到三更时分,他才恢复情绪,神情也逐渐变的阴冷起 来。 用一支毛笔反复地在纸上写着‘赵羽’二字,写到后面又撕碎了,喃喃自语 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你辜负了朕,你辜负了朕,朕要让你永远消失 ,就算后人打开史册也见不到你的名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从没来过这个世上!皇额娘,你为何如此……朕……该……相信谁?!」 一边说一边泪流面满,最后拿着帕子擦干净了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 天色已经大亮,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深呼吸之后,他极目眺望,但见紫禁城的 朝阳正徐徐升起,血红色的云涛不安地翻滚着,一群鸽子飞来飞去,所有事物都 是那么黑白分明,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被照的诩诩生辉。 他长叹一声,重新来到乾清宫里,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反复把玩桉头的玉玺 ,每当他感到极度不安的时候,抚摸玉玺总能给他一种力量的支撑。 许久之后,他忽然起身道:「来人啊。」 当值的太监连忙进来听旨。 顺治昂首道:「传朕旨意,明日朕要出猎北谷口,鳌拜、苏克萨哈、索尼、 遏必隆随驾。不得有误。」 那宣旨太监心中诧异,毕竟皇帝以往做出重大决策都要与太后商量,如今似 乎竟连通知也没提及,不过眼见龙颜不妙,他也不敢多问。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始终瞒不过太后,不过太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劝阻皇帝不 要轻易出宫,只是叮嘱谨慎小心而已。 这让顺治心里更加不舒服。 次日,顺治果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猎,只是半途之中,他忽然换了一辆不起眼 的小马车,夜色之中离开大队人马,又偷偷地潜回了紫禁城,紫禁城守卫森严, 他不想惊动侍卫几乎不可能,所以凡事见过他的人都被关押起来,不许走漏一丝 风声,最后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慈宁宫,来到了太后寝宫窗外,耳朵贴在窗户偷 听。 他十分期待慈宁宫中一切安详,没有别的男人,可事与愿违。 只听里面有人道:「皇姑妈召见侄儿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赵羽的声音,顺治心口乱跳,既有些紧张,又有些 愤怒。 只听太后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皇帝出猎去了,他好不容易离开了紫禁城 ,咱们许多日子没见,是该好好聚一聚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 顺治心头一凉,皇额娘为了迎jian赴会,居然期盼自己离开皇宫,这让他心头 一痛,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那个最受母亲宠爱的儿子。 尤其连‘哀家’的自称也变了,变成了‘我’。 太后自称‘哀家’有缅怀先帝之意,看来太后见了赵羽之后,刻意不提‘哀 家’,刻意将先帝忘了。 这让顺治心里又是一痛。 又听赵羽道:「非是侄儿不想见姑妈,实是皇上最近疑心大起,刻意吩咐不 让侄儿进后宫,要是侄儿执意如此,那就是跟皇上作对,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此番过来都是借用别人腰牌,不然要被皇上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顺治心想,亏你明白。 太后含泪道:「我也知道这个理儿,咱们本就不该相见,可是这么长时间见 不到你,我很是难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紫禁城的夜里,冷的可怕,孤独的 可怕,我天天念着你进来,可是又怕你过来,盼着夜里做梦能梦到你,可又怕梦 醒来后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睡不着,常常一坐就到天明,再从早上坐到晚上 ,不敢多想,一想就流泪,一流泪就控制不住,眼睛肿了被人笑话,妆容也花了 ,想着打扮自己,也不知该打扮给谁看,想着总有一天你会来见我,总不能让你 瞧见我的丑样子,于是天天打扮着……可你总不出现。」 赵羽听得流泪,连窗外的顺治心中也是一动,是啊,皇阿玛死的太少,皇额 娘又年轻守寡,这么好的青春却只能守着镜子过,想来也是令人遗憾,不过顺治 随即心中又是一冷,作为帝国太后,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荣耀,就该忍受常人不 能忍受的苦,他作为帝王,又何尝不孤独?但一个好的君王,天生就该孤独。 作为天子的母亲,更该有此觉悟。 可恨她平日里教导自己帝王之术,要求自己当个不近人情的好君主,她自己 却堕入凡尘。 正想着,赵羽和太后已经搂在一起,两个人躺在炕上,激烈接吻,不停地交 换唾液。 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很快就裸体相见。 顺治偷偷开了一点窗户的缝隙,正好瞧见母亲涨红着脸,将赵羽按在床头, 主动将自己硕大的奶子送入赵羽的口中。 顺治看的目呲欲裂,那奶子曾喂养了他,如今却被别的男人含在嘴里品咂的 滋滋有声,屈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恨不得一刀砍掉赵羽作恶的嘴唇,那圣洁的乳峰不该遭受如此侮辱。 最可恨的事,母亲居然如此举动,而赵羽却显得如此被动,此时的母亲如此 yin荡和陌生,丝毫没有平日里那份端庄和矜持,难道这些矜持和端庄都是伪装出 来的。 顺治心在流血,眼睁睁看着母亲满足地被男人侵犯。 赵羽的那双大手也开始作恶,开始靠近那天子的出生地,桃源蜜缝已然水光 盈盈,不过用指头偶然撩拨,那水儿就泛滥开来,滴落在床上,打湿了褥子。 顺治又是一阵心痛,那褥子可是江南织造进贡的珍品,一百二十名绣女用了 一个月的时间,数百种颜色的珍贵丝线缝成,绘的凤凰栩栩如生,高傲地带领百 鸟飞翔九霄云外,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然而现在却被yin水给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