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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非皱了皱眉,遭不住这哭爹喊娘的铃声,心里本就烦躁,一鼓作气地去把门打开了。门一打开,门外走廊没开灯,一时半会只感受到扑面而来比餐桌上更浓郁又带着烟味的酒气儿,呛得季知非一阵咳嗽,不过很快他就看清楚对方是谁了。衣冠楚楚却浑身是酒味儿的叶傅轶。但季知非完全被叶傅轶无视开,根本没给叶傅轶带正眼瞧过,两人擦肩而过,叶傅轶直接进了客厅。“什么玩意儿。”季知非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握得有些紧,把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也有些大。他回到客厅,看见苏风眠还在低头吃饭,就像叶傅轶无视自己和陈柏宸一样,无视了叶傅轶。陈柏宸倒挺热络,给他乘了饭:“叶先生啊,来的刚好,一起吃吗?”叶傅轶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把饭碗端好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边一张空椅子上,低头不吭声地吃,面色不大好,更多的是疲惫。季知非不动声色地打量旁若无人吃着饭的苏风眠。苏风眠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甚至,给叶傅轶夹了几道菜,只不过没有和他多说话。其实苏风眠是坐如针毡,不知道该和叶傅轶对视,还是该打发客厅里的人回家。如果叶傅轶正常点回来而不是喝成这样,苏风眠还是很好办的,可叶傅轶偏偏莫名其妙地提前回来了,把他也吓着了,除了惊吓,还有不知所措,苏风眠脑子里飞速运转这场面该如何收场。陈柏宸见季知非杵在客厅,他就赶紧走到季知非跟头,拍一拍他肩膀又给他使眼色:“走了,送我回家吧季先生。别打扰人小俩口了。”季知非又看了一眼苏风眠,心里不放心,但待在这里不是个事儿,也会让苏风眠为难。他知道,叶傅轶这趟绝对不是出差,也不知道他唱哪出,只好答应送陈柏宸回家。陈柏宸坐一进季知非的车,门刚关上,季知非就按耐不住了。他问:“你和苏风眠认识多久了?”“大哥,先关注一下苏风眠他家现在的情况成不?你总给我寻短见是怎么回事?”陈柏宸鼻息声很重,“你认识那男的不?就苏风眠他对象。”“不认识。”季知非随口一答,省去麻烦事。“那算了。”陈柏宸叹口气,“我看你和苏风眠也不是很熟。”“很熟,就是太熟了。”季知非莫名地笑了笑,心里在想苏风眠和叶傅轶刚才的场面,感觉像吞了烙铁,喉咙里guntang,不是滋味儿。“那你不认识苏风眠男友?”陈柏宸挑眉,没有来得及怀疑季知非那句话有什么不妥,“我跟你说吧,他俩,就四个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是真不知道苏风眠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全身心投入地去喜欢了。这不是折腾自己嘛?”陈柏宸把窗户打开,冷风直灌,“难啊……我这当朋友的,劝不住。你瞧见刚才叶傅轶,哦,就是他男友的架势了吗?”“怎么了?”“你没看出来?苏风眠跟我说,他们最近感情不大好,我看这不是不大好,简直是要命。”“那叶傅轶跟皇帝老子一样进来,一声不吭地就开吃,也没和苏风眠打招呼。”“他喝多了。”季知非不知道为什么,在试图帮叶傅轶和苏风眠找借口,“苏风眠可能是太尴尬了。”“算了吧,我是真不喜欢那姓叶的。”陈柏宸苦笑,“真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看他都觉得,心里藏了事儿。”“你想多了。”季知非嘴上这么说,想法其实和他一样。陈柏宸一路胡言乱语也好,真情实意也罢,总之说了很多话,大部分,季知非没有认真听,反反复复都是关于苏风眠和叶傅轶感情的事。在陈柏宸嘴里说出来,乱七八糟,季知非总结不过来。“忽冷忽热的感情。”陈柏宸忽然就安静了,扶着脑袋,沉吟不语,“我很担心他。”“你喝多了。”季知非心脏扑通一声,好像陈柏宸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了,踩中了雷心。他踩一脚刹车,踩得有些狠了,陈柏宸险些撞上前座椅。“到了,下车吧,你的车明天自己去开。”“没喝多,就是有点晕车,你车速不均匀,车技还得练啊。”陈柏宸不客气地下了车,“你……算了,你估计也劝不住苏风眠。今儿谢谢你了。”“不客气。”等陈柏宸渐渐走远了,季知非才舒口气,把车椅稍微往后调,椅背往后仰一点,盯着玻璃板发愣。天气还没回暖,玻璃板外冷内热,起了薄薄的雾。季知非总算是知道自己混乱的心绪到底算什么了。也不是百分之一百不乐意苏风眠和叶傅轶在一起,吃醋的成分,有,但不止是这样,如果苏风眠和叶傅轶在一起,能够很快乐,季知非也认了。但关键就在于,苏风眠的不快乐,是写在脸上的,那种郁郁寡欢几乎要刻进了他笑起来的鱼尾纹里。而叶傅轶呢,医院大部分人都了解,叶傅轶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对感情如对流水,常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不知道叶傅轶什么时候会和苏风眠闹僵,什么时候会没了兴致。到时候难过的可能还是苏风眠。季知非望着挡风玻璃外冗长的夜色,心里总算明白,自己是在担心他,担心的成分比任何一种都要多。他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苏风眠,叶傅轶他其实没有出差,他在撒谎。但是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苏风眠如果足够聪明,不要这么笨,也能看出来,出差的人怎么可能酗酒后回家。希望苏风眠能看出来。又希望不要看出来,不要受到伤害。但伤害如果迟早要有呢?季知非埋头伏在方向盘上,烦闷和不安,比夜色更拖沓冗长无期,说到底,他还是欠一个合适的身份去和苏风眠说这些。陈柏宸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去旁敲侧击,但他自己,只能干着急。第25章苏落崎没见过眼前这个坐在苏风眠旁边吃饭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叶傅轶,苏风眠没跟她提过,甚至不用出于某种直觉,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人和苏风眠关系不一般。于是她草草吃完,替苏风眠送了客,回到餐桌旁把陈柏宸和季知非的碗筷收起来,发出了一点嘈杂的瓷片碰撞声。“放那吧,你去写作业。”苏风眠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这不笑倒还好,笑起来,苏落崎看得见苏风眠眼角有不浅的鱼尾纹。苏风眠很疲惫。苏落崎以前没怎么注意,在这种由陌生男人带来的奇妙的氛围下,她才发觉苏风眠的疲态,转念想想,他其实已经四十了。